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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它能夠得到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它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

  當然,還有一個最苛刻的條件,那就是這顆心的主人和這紙人是同一天生日,而它為自己裝上這顆心也必須是在他們生日的那一天,只有這樣才能夠瞞過舉頭三尺的神明。

  所以此刻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那女人應該是一個已經擁有了三魂七魄的紙人,而這紙人的「生日」和戚娟兒子的生日應該是同一天。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納悶,如果是這樣,那紙人根本沒必提前去接近戚娟的家人,只要時機到了,她直接對戚娟的孩子下手不就結了?

  我問戚娟,她兒子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她告訴我是三天後。

  她說原本她想把這事情告訴她丈夫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根本就無法接觸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她,甚至除了我,就沒有人能看到她。

  我翻了個白眼,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她死未出七七,又被人封了七竅,除非是開了天眼的人,不然能看到她就是怪事了。

  「求求你,幫幫我,好嗎?」戚娟一臉的懇求。

  其實她就是不求我幫忙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不管她說的是不是實話,孩子總是無辜的。

  我問了她丈夫和孩子的一些情況就下車了,和上次一樣,她用她的紙車兒又把我送到了家。

  回到家裡,我拿上了我的「工具包」就出門了,我打了個車就去了「南山小區」。

  二號樓,B棟十三層一室,我清楚地記得戚娟說的這個地址。

  我倒是要看看,那屋子是不是象戚娟說的那樣滿屋都是紙紮。

  我敲了敲門,沒有一點動靜。

  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嗒」的一聲,聽到那防盜門的鎖響了一下,正如戚娟描述的一般,門虛開了一條縫。

  我推門進去,果然滿屋擺放著的都是紙紮!

  紙沙發,紙茶几,紙書櫃,紙條櫃,上面還有紙電視,一旁是紙冰箱,紙空調,全都是紙紮的。

  我心裡一聲冷笑,看來戚娟沒有說謊,我往著那小房間走去,房間裡也如戚娟說的一模一樣,唯一只是少了那個紙人。

  紙人竟然不在?莫非她去找戚娟的丈夫去了?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去勾引戚娟的丈夫,這不合邏輯,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在她傷害戚娟的兒子之前除掉她。

  要除掉她對於我來說並不難,只要找到她,一把火把她燒了就是了。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沒有難度的事情。

  既然她不在,我也不想多呆,就準備離開。

  不過既然來了總得做點什麼吧,我把那些紙紮攏到了客廳的中央,掏出一紙黃符,燃起「三昧真火」就點向了那些紙紮,怎麼也得給她個下馬威!

  望著火光跳躍,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你幹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扭頭望去,門邊站著一個老頭,望著屋內臉上露出慍色。

  我確定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應該已經年過古稀,一臉的皺紋,就象那枯萎褶皺的樹皮,他矮小瘦弱,看上去整個人就象是皮包骨一般。

  「你是誰?」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他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望著我,半天才「哼」的一聲:「你會遭到報應的。」轉臉就離開了。

  我的心裡很是疑惑,他到底是誰?他說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馬上追了出去,可他卻已經沒了蹤影。

  我回到了那屋子,我決定就在那兒等她,這件事情總得要解決的。

  屋裡滿是被燒盡的紙灰,我靠著牆角坐下,這鬼地方,連張椅子都沒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竟然睡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我忙坐了起來,四下里看了看,這屋子有些熟悉,可我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屋裡還有著淡淡的香水味,床單、被子和窗簾都是粉色的,這應該是個女人的房間。

  「你醒了?」

  我猛一抬頭,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短髮,瓜子臉,大眼睛,臉上帶著微笑,還有一對小酒窩。穿著一件紅色的短袖T恤,牛仔褲,很陽光,也很美。

  我的臉上微微一紅:「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她笑道:「昨晚我和姐姐回來的時候見你躺在樓道里,正發著燒呢,我們就把你弄回來了,我給你打了退燒的針。」

  「你是醫生?」

  她點了點頭:「算是吧,實習醫生。好了,起來吧,我弄了早點,吃了你也該回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和她聊過我才知道,她們是十三層二室的住戶,這房子是她們租的,她叫任蕾,是個醫生,在市一醫實習,她姐姐任蓓,是市報法制專欄的記者。

  她好奇地問我,怎麼大晚上會躺在外面的走道上,我苦笑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說我是來找人的,至於怎麼就暈了過去我就不知道了。

  「找人?這層只有我們這屋子有人住,其他兩家都空著的。」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猶豫著是不是該把那件事情告訴她,想想我還是忍住沒說,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隔壁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情,恐怕她再也睡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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