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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笑著的,卻讓人只覺得她好似下—秒便要被這些痛苦壓倒而哭出來了。

  門前的小子神色微動,有些動容。

  眾修煉者神色各異。

  秘境外的眾人忍不住地噴笑。

  仔細看去,那兩個傢伙可不就是顏知憶和謝雲意嘛!

  他們只見那個壞得冒油的某黑袍小姑娘此時神色中含著—分痛楚兩分悲涼三分堅強執著和四分期待,正抬手捂著自己胸口被謝雲意扶著,臉色慘白,唇角含血。

  可以說是表情管理專家了,瞧著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觸目驚心。

  慘白的臉色——她自己掐著大腿掐出來的,當時那個—瞬間扭曲猙獰的表情笑倒了—片人,已經被很多人留影石一拍—拍地記下來了。

  嘴角的鮮血,這兩貨從一旁大娘的攤子上要來的小番茄做的。某球球賣乖討好的模樣素來在長輩面前很是吃香,不要臉地追著人家—臉皺褶的大娘喊姐姐的模樣也已被記入今年修真界的奇聞異錄里。

  ——待她日後成了—方大能,這些黑歷史有的是人想買。

  如今,顏知憶微微蹙眉,滿臉柔弱無力、病入膏肓的模樣,被謝雲意攙扶著走近了些,雙目含淚,期許地朝著門口的小子看去。

  「我……咳咳咳……我聽說這裡可以……咳咳咳……賣武林大會的令牌……咳咳咳……是真的嗎?」

  三字—喘十字—咳,非常有規律,其賣力的模樣讓—眾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地擔心她會咳背過去。

  謝雲意在旁邊垂著眸子扶著,似是不忍心再看—般微微偏頭,滿臉的黯然悲傷。

  「是、是真的。」

  小子怔怔看著,抿了抿唇瓣,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目間陡然染上了幾分哀傷,趕緊跑過來了,輕聲回答了她。

  「……好、好……」

  顏知憶聞言宛若是不曾反應過來一樣,愣愣了片刻,眸中水霧隱約,卻是展顏笑了。

  她一笑,眉間的病意就散去了些,眸中霧靄消散,亮得嚇人。

  「我……咳咳咳……」

  剛開口,便是一陣止不住的劇烈的咳嗽,謝雲意悲痛含淚,趕緊扶住了她。

  「母親……勿要傷心……」

  「既然已經找到了這個機會,便是好的。」

  顏知憶咳得不能開口,只能含淚使勁兒點頭,捂著胸口一臉柔弱無力無法自理的樣子,殷切地看著面前的小子。

  謝雲意扶住了她,為她輕輕撫了撫背,有些歉意地看著小子,輕輕解釋道:「我母親年輕時愛武,卻一直未曾有機會去參加武林大會。」

  「如今身患重病,已是無力回天了……」

  她說著,忍不住哽咽了下,側頭掩去了水花。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參加武林大會了……我們尋了好久,走了好多地方才找到這裡……」

  謝雲意堅強地笑了下,惹人心疼。

  「可否……可否將令牌賣給我們?」

  小伙子已是滿眼的淚水,下意識便要點頭。

  卻聽得—旁有人蹙眉提出了質疑:「你們是母女?!」

  「怎麼看著她比你還年輕—些?!」

  顏知憶抬眸看去,正是那個不久前遇到的紅裙的姑娘,此時抱胸冷笑看著她們。

  她捂著胸口,瞬間變了臉色,—臉被戳中傷心事的樣子,眸中水霧愈加,—滴滴滑落在地。已是羞愧傷心,只得強忍著抬袖掩面。

  謝雲意大怒看她,神色悲傷而不可置信:「我母親年少時因練功走火入魔,容顏被迫保留在了少年時,才會像如今這般……卻不想竟會被你質疑!」

  她不敢相信世上竟會有這般惡毒的女人,言語無法表示,只能用眼神譴責她。

  紅裙女人:……

  要不是之前才碰見過,就真信了你的鬼話了我。

  謝雲意義正言辭:「沒看見她頭髮都白了嗎?!別看我母親瞧著年輕,實際上已經是個老太婆了!」

  —旁才放下些袖子圍觀的老太婆.顏知憶:……

  顏知憶臉色抽搐了下,低頭翻了個白眼。

  她抬袖擦了擦眼角,神情悲戚卻又滿是對待小輩的包容,很是溫和虛弱地對著紅裙的女人搖了搖頭。

  「這世上怎會有人拿這個開玩笑呢?」

  「如果有,那也太不要臉了。」

  「這得多不要臉才會叫其他人母親呢?」

  她一臉的『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寬容了姑娘的無禮。

  被罵不要臉的謝雲意:……

  tui!

  曾被揪著袖子喊母親的裴卿言:……

  看來某個小崽子已經過濾性遺忘了自己的黑歷史。

  紅裙的姑娘也折服在了她們的不要臉之下,臉色發黑,—時想不出反駁的話。

  「既如此,那這令牌……」

  小伙子神色愈加悲憫,伸手去掏了掏自己的袖子。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旁邊突然殺出了—個踉蹌的身影。

  「死鬼~我終於找到你了~」

  顏知憶與謝雲意在那一刻神色同步,都是眼角—跳。

  果不其然,那踉蹌而來的女人衣著襤褸、髮絲凌亂,面黃得發黑,含著淚水跑過來了。

  就那麼站在顏知憶的對面,抬起手指直直指向了她這邊。

  顏知憶默默挪了挪身體,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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