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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郡王點頭表示瞭然,嘿嘿一笑:「看來皇上對凌青蘅還是有點意思的啊。」

  沈映懶得跟他具體解釋,「你就說能不能幫朕想到辦法吧。」

  安郡王眼珠兒上下左右轉了一通,「皇上方才是說,顧少君不許您出宮見凌青蘅是吧?」

  沈映無語地抿了抿嘴角:「是啊。」

  「我有辦法了!」安郡王拍拍胸口,「放心吧皇上!你和凌青蘅見面的事兒就包在哥哥身上了!」

  沈映看著安郡王自信滿滿的樣子,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假的?你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安郡王笑嘻嘻道:「先不能跟您仔細說,等到事情辦成,保證給皇上您一個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顧少君:剛入宮的顧憫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鈕祜祿顧憫。

  第32章

  北鎮撫司,詔獄。

  「說不說!說不說!還嘴硬是吧?再不說,爺手裡這塊燒紅的烙鐵可不是吃素的!」

  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響了數十下,突然停了,接著刑房裡就響起了一個慘絕人寰的叫聲,不過只持續了片刻不到便沒了動靜,應該是人暈死了過去。

  顧憫從外面走進來,剛好聽到那聲慘叫,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問旁邊的手下,「怎麼,人還沒招供?」

  錦衣衛陪笑道:「回大人,那犯人嘴硬得很,一般的刑具都用上了,他咬死了牙關就是不開口,不過沒事,屬下已經命人去請張大夫來了。」

  錦衣衛說的張大夫,擅長針灸,但他的針灸功夫不是為了治病救人,專門是用來幫錦衣衛對付硬骨頭的犯人。

  有些犯人,意志堅定,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皮肉之苦根本無法讓他們開口招供,但倘若遇上了那位張大夫,不消兩三針下去,犯人便會感覺到全身像是在受萬蟲撕咬,痛不欲生,這種痛苦已經超出了人類可以承受的臨界點,迄今為止,詔獄裡還沒有哪個犯人能撐得過第五針不鬆口。

  顧憫往刑房方向看了眼,眸子裡閃過一抹憎惡之色,淡聲道:「廠公交代一定要從此人嘴裡問出壽禮的下落,你們小心別把人弄死了。」

  錦衣衛拱手道:「顧大人放心,屬下們下手知道分寸。」

  沒過一會兒,錦衣衛領著一個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進來了,就是那位擅長針灸的張大夫。

  張大夫見到顧憫,見顧憫穿著御賜飛魚服,便知他身份尊貴,忙朝顧憫行禮,道:「小的拜見大人。」

  顧憫沒正眼瞧他人,只是揮了揮袖子,「進去吧。」

  張大夫把身上背的藥箱取下來提在手裡,點頭哈腰地道:「大人放心,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完事了。」

  錦衣衛帶著那張大夫進了刑房,顧憫站在外面等待結果,神情若有所思。

  郭九塵給了錦衣衛十日期限破案,但如今時間還沒過去一半,郭九塵便已經急不可耐地日日催促,若只是為了壽禮當中的金銀財寶,那些錢對於郭九塵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還不至於讓他如此緊張。

  所以,會不會是那些被劫走的壽禮里,包含著某種可能會對郭九塵產生威脅的東西?

  顧憫思及此處,正好刑房裡傳出來一聲痛苦的嘶吼,顧憫縮了下瞳孔,轉身大步朝刑房走過去。

  錦衣衛見顧憫進來,殷勤地道:「大人您怎麼來了?此地污穢,小心臟了您的鞋,還是去外面等著吧?」

  張大夫手裡捏著一根細若髮絲,閃著寒光的銀針,對顧憫諂媚地笑道:「是啊大人,這種髒亂的地方哪裡是您這樣金貴的人能待的,您放心吧,再有兩針下去,他就算是鋸嘴的葫蘆,小的也能讓他開口。」

  顧憫掃了眼被鐵鏈綁在架子上的犯人,男人蓬頭垢面看不出是什麼長相,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抽爛,布條和鮮血皮肉混在一起,滿身血污,他頭頂上扎著一根銀針,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抽搐不斷,眼珠兒不停地往上翻著,喉嚨里持續發出痛苦的低吼。

  顧憫揮了下手,「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要問他。」

  張大夫猶豫地道:「大人,這賊人的嘴硬的很,您若只是這樣問,恐怕問不出什麼,不如讓小的再扎兩根針下去?」

  顧憫走到張大夫身旁,突然從張大夫放銀針的布包上拔出一根銀針,捏在手裡捻了捻,裝作感興趣地問:「你這針灸的手藝是祖傳的?」

  張大夫立即陪笑道:「是,是小人祖傳的。」

  「以後錦衣衛用得到張大夫的地方還多,張大夫可一定要盡心才是,廠公是不會虧待你的。」顧憫把銀針插回布包上,淡淡道,「你們先帶張大夫出去,替本官好生招待。」

  張大夫以為受到了顧憫的賞識,高興地忙不迭給顧憫道謝,然後走過去把犯人頭上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收拾好自己的藥箱,道:「大人您問吧,等會兒有需要再叫小的進來。」

  張大夫拿著藥箱跟錦衣衛出去了,刑房門關上,顧憫負手慢慢走到犯人身前,低聲道:「你們到底把劫走的壽禮藏在哪兒了?老實交代,也好少受點苦。」

  犯人目眥欲裂地死死瞪著顧憫,髒污的臉上表情猙獰,咬牙切齒道:「狗賊,別妄想了,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顧憫慢悠悠地道:「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不會怕死,但是詔獄裡頭,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命是自己的,何必呢?只要你肯招供,本官或許可以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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