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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話沈映還沒說完,就被謝毓一臉憤慨地打斷,「難不成,他還敢背叛皇上您,紅杏出牆?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已是他幾輩子的福分,若是他還敢辜負聖意,那真是罪該萬死!」

  沈映挑了下眉,沒想到謝毓會突然比他還激動,「那個,他現在還沒背叛朕,你倒也不必如此說。」

  謝毓聽沈映還這麼維護顧憫,心裡對顧憫更加不屑,藍顏禍水,狐媚惑主,竟勾得堂堂帝王為他如此神魂顛倒。

  怪不得之前皇帝在百官心中聲名狼藉,絕對就是被這些男寵禍害的,明明他看皇帝就賢明得很!

  有這種人在皇帝身邊,遲早會成為一大禍患!

  謝毓雖有心勸諫皇帝不要過於寵幸顧憫,但他自己也是才得聖心,在皇上心中的重量恐怕還比不上顧憫,現在開口可能只會觸怒皇帝,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謝毓起身行禮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您放心,臣會讓人盯著顧少君出宮的一舉一動,一有風吹草動便會向皇上您稟報!」

  沈映就等他說這句話,立即眉開眼笑地點頭道:「那就有勞謝卿了。」

  —

  與此同時,攬月齋里,江水平從外面回來,帶回了榜眼郎走後,探花郎又在永樂宮和皇帝單獨密談了半個時辰還沒走的消息。

  顧憫正在房裡給一盆君子蘭澆水,聽完並不感覺驚訝,只淡淡說了一句:「看來,杜府門口那群鬧事的士子,應該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被人煽動的了。」

  江水平好奇問道:「誰啊?」

  顧憫扯了扯嘴角,沒說名字,岔開話題問:「昨天跟著太師府那幾個人出城的探子如何說?」

  江水平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和你所料不差,那些人出城後去了郊外的一所莊子,我們的人在外面守了大半夜,終於等到他們扛著三個麻袋出來,他們把三個麻袋放到馬車上,拉到一處荒郊野外埋了,我們的人等他們走後把麻袋挖出來,那三個麻袋,每個都裝了一具女屍!都是被勒斷脖子死的!」

  顧憫閒閒撥弄了兩下君子蘭的葉子,「三具女屍的身份可能確定?」

  「暫時還不能確定身份,但應該都是青。樓女子,屍體已經都帶回衙門了。」江水平道,「這個時間,杜謙仁這麼著急殺人滅口,想必這三個女子,大可能和陳子榮有關。」

  顧憫轉過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安郡王今日出城了?」

  江水平笑道:「嗯,他今日早上去了北鎮撫司一趟,沒看見你便罵罵咧咧地走了,還揚言要參你,後來就去了城外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顧憫輕嗤了聲,「我給他準備的那份大禮可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當了。」江水平促狹地道,「不過人家要參你,你還給他送禮?」

  顧憫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窗外,「這禮,是給皇上準備的。」

  —

  到了戌時,沈映脫了外衣正準備沐浴,忽然外面的太監來稟報說安郡王求見。

  沈映心中納悶這麼晚了安郡王進宮找他會有什麼事,便讓小太監傳他進來。

  「皇上!皇上!」安郡王氣喘吁吁地小跑進來,跑得連頭上戴的金冠都歪了。

  沈映懶得再重新把衣服穿上,便再外面隨便披了件衣服,不慌不忙地從內殿走出來,「什麼事啊你這個時候急著見朕?」

  安郡王急急行了個禮,道:「皇上,我找到陳子榮的書童了!」

  沈映半信半疑;「錦衣衛都沒找得到的人,你又是在哪兒找到的?」

  安郡王一臉傻樂,「你聽我跟你說啊!」

  原來安郡王和友人今日約了去城外踏青遊玩,日落回城途中經過一片林子,沒想到在林子裡撿到一個暈過去的男人,安郡王便讓隨從把人救起來。

  本想在男人身上找找有什麼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件兒,結果在他身上只翻出來一本帳本,又等看了帳本才知道,原來此人就是陳子榮的書童!

  安郡王從袖子裡掏出帳本遞給沈映,一臉得意地道:「皇上,沒想到這陳子榮肚子裡沒什麼墨水,記帳卻是一把好手,到底是商賈人家出身。這帳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著他來京之後的所有開銷,包括給哪個當官的送禮,請了誰吃酒狎妓,一筆一筆都記得明明白白!」

  沈映把帳本接過來翻了翻,眼角抽了抽道:「你這什麼瞎貓撞上死耗子的運氣?路邊隨便撿個人,就能被你撿到陳子榮的書童?你怎麼不去買彩票呢?」

  安郡王愣了下,「彩票是什麼?」

  沈映敷衍地笑了兩聲:「沒什麼,你接著說。」

  「哦,皇上您請看,這帳本上記著,陳子榮前前後後給杜成美送了十幾萬兩銀子,還有數不清的珍寶古玩,要說他們兩人之間沒貓膩,打死我都不信!」安郡王美滋滋地搓著手說,「你之前還說我一天到晚不干正經事,怎麼樣,我這次算不算立了一大功?你得好好賞我才行!」

  沈映看著安郡王讚賞地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以作鼓勵,「賞!」

  正說著要賞什麼,忽然小太監又來報,說是顧少君有要事求見。

  沈映皺眉,奇了怪了,今晚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扎堆跑來求見。

  「傳他進來。」沈映揮了下手,把帳本放到桌上,又在上面壓了兩本奏章做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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