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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嘟囔道:「殿下不也是妖精!」
蕭慎撩開幔帳,儘快讓自己恢復常色,轉過身看著少女:「你的意思是,你也被孤給蠱惑了?」
曉芙不搭理他,下了榻就想逃脫,卻被蕭慎一把抓住手腕,一拉一扯直接摁在了床柱上,讓她無處可逃:「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不是?其實你也很饞孤,當初在桃花塢,你就饞上了孤的身子,是麼?」
這話太直接。
曉芙紅著臉,不知作何回答。
她此刻覺得,她與蕭慎可能是天生一對。
她很擔心成婚之後的日子,他們會不會整日不務正業,就在榻上昏天暗地……?
光是想想這畫面,曉芙就臉紅了。
蕭慎輕笑:「臉紅什麼?」
曉芙瞪他:「殿下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
蕭慎低低一笑,聲音從嗓子裡溢出來:「呵呵……甚好,孤也饞你。」
曉芙:「……」別再說了!
*
最終,蕭慎放過了曉芙,他也不太敢繼續「點火」了。
但兩個人關係似乎有了質的飛躍。
原來有些事情做多了,感情真的會升溫……
這就是太子殿下今日所得到的啟發。
衛雪姍攜帶著貼身奴僕登門了。
周氏以前恨不能弄死她,現如今,卻只有憐惜。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的心境真的會變。
周氏開門見山,把衛雪姍叫到跟前說話:「雪珊啊,不管怎麼說,你與靈兒是親姐妹,上一代的恩怨,莫要影響了你們之間的姐妹情。再者,我對你的父母也不恨了。從今往後,周府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衛雪姍點頭,撲入周氏懷中,嚎啕大哭。
她自己心裡門兒清,衛家算是徹底覆滅了,她一個孤女若是無人撐腰,下場會很慘。
幸好周氏不計前嫌收留她。
衛雪姍嘴甜,很會為自己打算,「母親!您一日是我的母親,就終身是我的母親。父親與兄長走了,我還有母親和姐姐呢。」
她說了這話,周氏只能一直照顧她。
這小妮子,有幾把刷子。
不過,周氏也不與她斤斤計較。
周氏有一個疑惑,問道:「雪姍,我聽說趙王派人守在了衛府,你與趙王爺……」
衛雪姍連連搖頭:「母親,我與趙王毫無干係,是趙王非說,他是兄長的知己,要替兄長守著我。」
周氏默了默:「……原來是這樣啊。」
她還以為趙王對衛雪姍有意呢。
周氏不可能照料衛雪姍一輩子,她得給這丫頭物色一個好婆家才行。
無關乎其他,只因母女一場的緣分吧。
*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按著往年的習慣,這一天宮裡會設宴,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有資格入宮赴宴。
宮裡還找了戲班子。
今年慶帝接連損失了幾位大臣,他表面看上去十分憂傷,但傅子秋等人卻知道,慶帝早就忌憚沈嚴與衛相。
慶帝真正發愁的,並非是那幾位大臣的死。
而是暗殺衛相的兇手遲遲沒找出來。
不過,無論何事,都影響不了慶帝過年。
太子如今奇毒已解,慶帝就等著來年給太子辦婚禮,然後抱皇孫。
宮宴開始之前,眾人皆在御花園看戲。
曉芙今日也來了,她穿著粉白撒花金色滾邊緞面,襯得面若芙蓉。
衛家父子的死,對她的打擊只是暫時的。
她已經走出來了,雖然想起來還有些難過,但不至於難以自控。
蕭慎看過來時,她也看向了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
曉芙莞爾一笑。
蕭慎突然呼吸滯住。
他又動/情了!
小騙子還真是個妖精!
沈顥目睹一切,單手端著茶盞,半垂眸,斂了眼底一切陰霾。
白屠懶洋洋的依靠著圈椅,曬著太陽,但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留意沈顥。
傅溫言正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小白移情別戀了?!
倒不是傅溫言患得患失,而是這陣子以來,白屠對他的態度轉變太大。
不禁讓傅溫言懷疑,有了孩子,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戲台子上開唱了,唱著不明言說的悲歡離合。
其實,曉芙不愛看戲,她只喜歡看話本子。
戲台上的故事,十有九悲。
就在眾人看得出神時,戲台上持劍的角兒突然朝著台下飛了下來,且直接刺向慶帝。
竟是把真劍!
這一系類的動作發生的太快,曉芙立刻雙手捂嘴,錯愕的望向了慶帝。
而與此同時,蕭慎從侍衛手中拔劍,幾乎是頃刻間擋在了慶帝的面前。
這一刻,慶帝內心五味雜陳。
誰說太子都想將帝王取而代之?!
他的太子,就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
蕭慎擋開了那戲子的長劍。
其實,刺殺只有一次機會。講究的是時機與運氣。
倘若剛才不是因為蕭慎及時出手,那麼慶帝必然凶多吉少。
但有了蕭慎制止了這一劍,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來人!抓刺客!護駕!」汪遠大喊。
慶帝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太子,瞬間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