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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家父子都遭人暗殺,縱使曉芙現在是周家人,但這個眼下若是成婚,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

  故此,婚事繼續往後拖延。

  蕭慎一走,周氏上前給曉芙理了理衣裙:「我兒就是與眾不同,自己喜歡的人就直接撲倒。」

  曉芙窘了:「……」她真的喜歡蕭慎麼?她自己也不知。

  一番大哭之後,曉芙的心境開闊了一些,也敢正面面對心結了:「母親,我……既恨著父親,但又覺得愧對他,此前沒有盡力醫治他。」

  周氏聞言,非但沒有斥責曉芙,反而與有榮焉的笑了笑:「那是因為我兒善良!」

  「靈兒啊,其實你剛出生那會,你父親也是疼你的,穩婆起初說錯了,讓你父親以為是個男孩,結果你父親抱著你一眼看出端倪,還說他早就夢到,你是個調皮的姑娘。後來的幾年,你的確很調皮,讓你父親很是頭疼。」

  曉芙破涕為笑。

  周氏又說:「你剛生下來頭一次洗澡,就是你父親親手洗的,你躺在他掌心,才巴掌點大。」

  說到這裡,曉芙突然哽咽。

  周氏握著她的手:「傻孩子,一切都不重要了,你是娘親的命,也是你父親的命。人活著,容易被情緒左右,終會犯錯,我們要試著原諒別人的錯,也要原諒自己的過失。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

  不然只會偏執下去。

  就像是沈顥,事到如今,哪還有回頭路?

  偏執就是一把雙刃劍,傷了別人,也會刺傷自己。

  曉芙是個聰明人,自然是聽懂了,她點頭:「嗯,母親我明白了。」

  見女兒情緒逐漸平穩,周氏好奇一問:「你與太子已經……」

  曉芙不否認:「母親,當真是我主動在先,但……還沒到那一步。」

  周氏笑了笑:「太子容貌極好,康德皇后當年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我兒以後有福了。」

  曉芙:「……」說得好像她貪戀上了太子殿下的/美/色/了一樣。

  *

  大理寺。

  庭院中的幾株歪脖子樹上掛滿了柿子,遠遠望去,宛若一隻只橘紅色的小燈籠。

  傅溫言焦頭爛額,在大理寺前面的庭院中吹著冷風,試圖讓自己沉靜下來。

  蕭慎過來時,傅溫言親自上前迎接,又見太子殿下脖頸上有紅梅,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女兒家的幽香,傅溫言立刻猜出了什麼,他笑道:「殿下是從周府過來?」

  蕭慎的心情並不太好。

  他也需要找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是一個極其康健的年輕男子,又對曉芙上了心了,邪火遲遲降不下去。

  兩人步入大堂,傅溫言親自煮了一壺降火茶。

  蕭慎對這味道很是熟悉。

  看得出來,傅溫言近日來的日子也不好過。

  蕭慎心中找到了一些平衡。

  他與傅溫言為何都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而且,還無人逼迫他二人,是他二人自願受苦受難。

  蕭慎輕嘆:「溫言,「情」字當真害人不淺。」

  傅溫言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不過,他很快就是一對雙胞胎的父親了,有了孩子做羈絆,白屠這輩子都別想與他劃清干係。

  傅溫言淡淡笑過:「也苦也有甜,殿下看開些。」

  蕭慎:「……」他只嘗到了苦,還未嘗過甜……→_→

  蕭慎轉移話題,不想顯得太苦情。

  「柔然公主與外邦武士都是中毒暴斃,衛家父子是遭暗殺,似乎沒什麼必然的聯繫。」蕭慎道。

  這下半年京城死得人太多。

  沈家夫婦的死,看似是一個病逝,一個殉情,但蕭慎總覺得奇怪。

  傅溫言也皺了眉:「殿下,這幾樁案子,你怎麼看?」

  蕭慎沉吟一聲:「孤還沒想到這幾個案子之間的聯繫。對了,沈顥的事查得如何了?」

  傅溫言如實說:「沈顥的確是五年前入京,在那之前,他叫孫長樂。不過,我派出去的人卻又查到,沈顥是五歲之時,被孫老爺子從外地帶回去的。據說,孫長樂的父母遭遇山賊,都死了。」

  這段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又似乎哪裡斷了線。

  蕭慎狐疑:「你的意思是,孫長樂在五歲之前,根本不是生活在桃花塢?」

  傅溫言點頭:「殿下,怎麼了?你懷疑孫長樂身份有問題?」

  孫家雖然不在朝中,但名氣甚大,蕭慎又想到了一人:「你可記得孫御醫?」

  當年給康德皇后的毒藥,就是德妃與衛相脅迫孫御醫研製出來的。

  後來,孫御醫逃出了京城,查無蹤跡。

  傅溫言被繞進去了:「殿下的意思是……」

  蕭慎道:「你說,沈顥今年究竟多大?孫御醫逃離京城那年,孤才出生,倘若沈顥的真實年紀比孤年長五歲……」

  傅溫言:「……」又被繞進去了……

  蕭慎也只是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去懷疑沈顥,亦或是孫長樂的身份。

  蕭慎道:「繼續查,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孫長樂五歲之前生活在何處?他父母是死於哪幫山賊手中?事無巨細,都給孤查清楚!」

  傅溫言也開始疑神疑鬼:「殿下,你是懷疑沈顥的身份有問題?倘若他不是孫家人,那他會是誰?」

  蕭慎只是覺得可疑,他一時間不能篤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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