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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位思考一下,蕭慎單方面認為,母后對父皇並不是真心的。

  母后有孕在身時, 父皇睡了自己的庶妹, 還讓對方也懷上了孩子,這可笑的深情, 母后大約也不不屑一顧。他很難想像母后當初的處境。

  蕭慎站在東宮的觀月台上,看著八十一盞浮燈在夜空飄蕩。

  他似是豁然開朗,想明白了諸多事。

  這一天夜裡,蕭慎又做夢了。

  他夢見了自己登基為帝,曉芙成了他的貴妃,這還是一場單方面的/強/取/豪/奪, 他在夢裡得償所願,把曉芙/占/為/己有,將她關在後宮,成了名副其實的金絲雀。

  可曉芙再也沒有笑過了。

  她不反抗,也不求死,但那雙含情眼再無光了。

  夢中醒來,外面天光微亮,還有片刻就要天明。

  蕭慎雖然習慣了這樣的夢境,但還是心有餘悸。

  他不願意自己的妻子,也如母后那般隱忍。

  他從來都不喜女子親近,日後更是不會納後宮,這個認知讓他愈發清晰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時辰後,蕭慎到了郡王府。

  曉芙很勤奮,的確在認真的研製藥方子,蕭慎提著一籃子從東宮摘過來的菊花,裡面各種品種的秋菊都有,十分新鮮,上面還有露珠。

  「芙兒,這個送給你。」蕭慎看上去小心翼翼,「你會喜歡麼?」

  曉芙接過花籃,不明白太子送她菊花作甚,她道:「殿下,我會將這些菊花做成降火茶,屆時給殿下捎一份。」

  蕭慎淡淡一笑,「只要你高興,孤怎樣都行?」

  曉芙提著花籃的手頓住了:「……」別這樣,那個蠻橫無理的太子殿下呢?這樣好說話的太子,她不適應啊。

  曉芙擱置好花籃,問道:「殿下今日無公務?」

  太子殿下在這裡,實在是影響她做正事了!

  蕭慎早就找好了理由:「孤這就去大理寺見溫言,孤剛好路過郡王府,就過來看看你。對了,藥方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關心藥方子……

  曉芙暗暗鬆了口氣。

  「快了,兩個月之內一定會研製出來。」

  「好,孤對你無比信任。」

  曉芙手一抖:「……」說實話,太子這般態度,她真的好怕啊。

  蕭慎沒有久留,他準備離開時,曉芙起身相送。

  蕭慎摁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落座,溫柔說:「芙兒,你不必起身,且坐好。」

  曉芙:「……」太子殿下這又得了什麼疑難雜症?!

  *

  離開郡王府的蕭慎,對自己今晨的表現很是滿意。

  相敬如賓,就是如此吧。

  甚好!

  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蕭慎沒有多想,沒有解毒之前,他不敢對曉芙如何,他不想/強/取/豪/奪,還是兩情相悅,雙向奔赴才叫人歡喜。

  到了大理寺,傅溫言將驗屍卷宗拿給蕭慎看。

  「殿下,柔然公主與外邦武士都是被人毒殺。只是對方手段了得,可能極懂藥理,仵作眼下也毫無頭緒。不過,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為了挑起戰事?」

  無論是何緣由,對方的目的都是其心可誅。

  柔然公主與外邦武士在大慶京城暴斃,稍有不慎,就要開戰了。

  蕭慎擰眉沉思。

  傅溫言又問:「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真要打起來,對大慶而言未必是壞事。

  若是外邦先發動攻擊,大慶出兵的理由就名正言順了。

  蕭慎道:「如實告知柔然與吐蕃,若真要打,那便打。」

  他實在討厭這樣的小國,隔三差五在邊陲騷擾,不如直接滅了吧。

  傅溫言一噎,太子殿下霸氣,他無話可說。

  蕭慎又道:「正好這也是個掌兵權的機會,孤不放心五軍都督府,屆時倘若開戰,孤會舉薦你。沈顥此人古怪,繼續派人查。」

  傅溫言心中瞭然,他也覺得沈顥不是個尋常人,此人煞氣太重:「殿下說的是。」

  *

  白屠身兼兵部侍郎一職。

  他平素都是遊手好閒,喜歡走馬觀鷹。但近兩日不知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就上衙,而且一整日半步不離開衙門,沒事就抱著卷宗查看,就是不出衙門。

  郡王府有免死金牌鎮守,不管他做什麼,其他同僚都不會幹涉。

  終於熬到了日暮降臨,白屠穿上了披風,戴上了頭蓬,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從兵部衙門走出來。

  同僚都下衙回家了。

  白屠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才大跨步往巷子外走,只要上了郡王府的馬車就能安全了。

  然而,希望就在眼前時,突然有股大力襲來,抓住了白屠的肩膀,將他拉入了巷子,直接摁在了牆上。

  眼下的傅溫言,不亞於是燃燒的火把,走到哪裡就會燒到哪裡。

  他身上的龍涎香擾人心亂:「你可曾想我?」

  白屠被困住了。

  他心跳加速。

  如何能不想?

  但再怎麼想,也要克制啊。

  白屠真擔心,兩人會一道萬劫不復。

  兩人的感情就像是罌粟,明明是個錯誤,但又讓人上癮。

  白屠的沉默,讓傅溫言心中不爽,他的唇靠近,直接/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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