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曉芙沒有與旁人互動,跟著太妃與吱吱上了郡王府的馬車,一切如舊。

  其他賓客,也是陸陸續續各回各家。

  傅溫言憂心忡忡,他很想抓住白屠,然後問個清楚,白屠今日為何對他視而不見,又為何這般冷落。

  然而,傅溫言還有公務處理,他得跟隨太子去一趟大理寺,剛出周府,未及傅溫言上馬車,蕭慎冷冷看著他:「溫言,孤覺得你今晚不適合辦正事,孤不強求你,你走吧。」

  今日在水中,傅溫言明顯是胳膊往外拐,這還是他第一次違抗蕭慎的意思。

  顯然,蕭慎還在氣頭上。

  孤傲的太子殿下丟下這一句,冷著臉離開了。

  要知道,倘若今日救了曉芙上岸的人是蕭慎,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慶帝面前求賜婚了。

  仿佛傅溫言違抗的不是他的命令,而是他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被拋下的傅溫言抿著唇,也不為自己辯駁,他不是一個多言的人。

  這廂,傅溫言獨自騎馬往前,在通往郡王府的必經之路上,停了下來。

  他之所以先一步離開,是為了以防旁人看見不該看見的畫面。

  一人一馬,月白色錦袍隨著晚風拂起來,傅溫言遙望遠方,眼神期盼,總算是看見一匹白馬朝著這邊緩緩走來時,傅溫言眼底仿佛看見了光。

  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唇角的笑意清淺溫暖。

  白屠騎著他的白馬一點點靠近。

  隔著老遠的距離,白屠就看見了傅溫言,今日溫溫凶了他五句!

  整整五句!

  白屠的臉,此刻除卻美貌之外,再無其他表情。

  待他靠近,傅溫言拉著駿馬上前:「去茶樓喝幾杯?」

  白屠很清楚溫溫為何要提議去茶樓。

  喝茶是假,睡他才是真的。

  白屠沒下馬背,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溫言:「溫溫,我今日都說了,要與你絕交,我並非開玩笑。是你凶我在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傅溫言:「……」

  他哪裡凶過白屠了?

  傅溫言不接受這樣的污衊。

  然而,下一刻白屠揚起手中馬鞭,冷酷極了:「溫溫,我這匹是罕見的寶馬,縱使是太子殿下坐下的雷電,也未必能趕上。我這就要縱馬回府。你要知道,按著大慶律例,當街縱馬是要判刑的,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有免死金牌。溫溫你身為大理寺少卿,不能知法犯法。」

  說著,白屠抽了馬腹,白馬嘶鳴一聲,朝著前面疾馳而去。

  傅溫言:「……」他的確不能當街縱馬!

  不遠處,傅家的馬車駛了過來,傅子秋已經盯了兒子很久了。

  自己的兒子,總不能一直讓皇上盯著。

  今日休沐,傅子秋親自盯梢,他真的萬沒想到,兒子當真對白郡王死纏爛打。人家白郡王都避而遠之了,他卻還執迷不悟!

  車帘子撩開,傅子秋探出頭來,怒其不爭:「你這個逆子!還不快跟我回去受罰,莫要再丟人現眼了!人家白屠好歹也是郡王,你豈能強/迫於他?!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可護不了你!」

  傅溫言:「……」他竟無言替自己辯解……

  無奈之下,傅溫言只好上了馬,跟隨著父親回家。

  趙王的小油車就停靠在一旁,他在周府吃多了鱷魚宴,腹中膩得慌,這便命人去茶樓買茶,他自己則留在馬車內。

  他當真不想聽見這些秘密。

  傅公子……他/強/迫/了白郡王?!

  趙王抬手,指尖扣了扣耳洞,覺得自己不再純潔了,為何他總會聽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真的不想啊!

  *

  皇宮,探子急了一頭汗,抬袖擦了一把,這才把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是孫姑娘先落水,然後太子與白郡王一起跳水了,之後那四人也陸陸續續跳了,至於先後順序,奴才亦沒搞清楚。」

  慶帝的表面出現了一刻的龜裂。

  要知道,大慶是中原泱泱大國,一直以人才濟濟而享譽天下。

  大慶當真是人才百出,文武兼修。

  世家之中,隨隨便便點一個公子出來,那也是能文擅武。

  慶帝對子民的綜合能力,一直很有信心。

  而此刻……

  他不甚明白了。

  「為何孫姑娘一人落水,那樣多的人跳下去?」太子心悅孫姑娘,那麼其他幾人呢?

  探子又擦了把汗:「皇上,奴才亦不知。」

  慶帝著實好奇,心中撓心撓肺,今日大臣們休沐,唯有他一人待在皇宮,實在寂寞如斯,旁人皆能去周府參加雅集,唯有他不行。他也想去湊湊熱鬧來著……

  他終究是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吶!

  第100章 誰上誰下(1)

  傅溫言跪在青石地面上。

  所有下人皆被屏退。

  傅子秋至始至終, 都在護著兒子的顏面,只盼著兒子能夠回頭是岸。

  看著兒子背後的鞭痕,縱橫交錯, 沒有一塊好皮肉了, 傅子秋今晚就是想動家法, 也下不了手了。

  廊下燈籠浮光搖晃, 秋風徐徐。

  傅子秋深呼吸,告誡自己, 要有耐心與信心,只要他足夠堅持, 一定能把兒子掰回正途。

  「自明日起來, 你與白郡王斷開一切往來, 為父對你之前的過錯,可以既往不咎, 你可聽清楚了?」傅子秋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