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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屠見他呆愣,笑道:「溫溫,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竟對本王下手了,老實說,你覬覦本王多久了?」

  傅溫言無法反駁,試圖掙脫。

  然而,白屠讓他深刻明白了一下,什麼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

  傅溫言幾次掙扎失敗,白屠忽的噗嗤一笑:「現在想逃?遲了!你方才如此對待本王,本王怎麼也得討點利息回來!本王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說著,傅溫言只見白屠的臉,湊了過來。

  「唔……」

  傅溫言一愣,完全忘記了反抗與掙扎。

  畫舫外面,趙王借著船艙內的燭火,看見裡面一個人影,壓著另一個人影,然後兩個人影重疊在了一塊,他張大了嘴,手中摺扇頓時收起,無數詩意在腦子裡蕩漾開來。

  他覺得,他即將成為一個詩人。

  *

  傅溫言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唇舌之間到底是何感受,他似乎並不太清楚。

  只覺得,當那惹人痴醉的感觸離開時,心中湧上無盡不舍。

  白屠直起身來,看著傅溫言破了皮的唇,他很有滿足感,舌尖舔了舔口腔內壁,十分紈絝:「妙哉,溫溫感覺如何?」

  傅溫言猛然回過神來,也不知是什麼刺激到了他,令得他覺得此情此景實在讓他羞憤不已。

  傅溫言直起身來,直接推開了壓著他的白屠。

  隨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爬起身,打開門扇,風一樣的跑開……

  白屠目睹傅溫言的背影消失,他意猶未盡,有些後悔,方才就不應該擔心嚇壞了溫溫,就應該完全順著心意啊。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上上策。

  *

  這廂,趙王見沒有好戲可看了,傅溫言已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趙王安耐不住,立刻去找了蕭慎,迫不及待與皇兄分享好玩的事情。

  待趙王喲說完,蕭慎端著杯盞的手一頓:「……」

  他倒是艷羨溫言。

  醉酒……

  太子殿下突然來了靈感。

  他一直苦於不知該如何表白。

  畢竟,他都明里暗裡表白了太多次,每次都被拒絕。

  再厚的臉皮,也無法讓他繼續下去。

  但是醉酒就不同了。

  蕭慎腦中念頭一閃而過,他又安撫自己,小騙子是他的藥引子,儘快把她拴在自己身邊也好。

  是以,蕭慎連續灌了自己幾杯烈酒下/腹,離開畫舫之時,見趙王一直跟著他,太子擔心趙王壞事,道:「二弟,你回去吧。」

  趙王意猶未盡,深秋之時,正是詩興大起的時候。

  他最怕孤獨了。

  趙王府都是一些不懂他內心的美妾,空有一副皮囊。他不是那種以貌示人的庸人,他注重的是內在!是靈魂!

  趙王委屈巴巴:「可是皇兄……」

  趙王后脖頸一疼,沒有看清是誰敲暈他之前,人就失去了意識。

  風烈收手,順道把趙王扶住:「殿下,屬下這就把王爺送回去,殿下不必顧忌。」

  風烈與風影已經成了蕭慎肚子裡的蛔蟲。

  蕭慎點頭:「這月開始,加月銀。」

  風烈一喜,但面上不顯:「謝殿下!」

  *

  郡王府。

  曉芙尚未休息。

  蕭慎給她的期限並不長,她要儘快研製出藥方子,最起碼要緩解蕭慎體內的毒,如此一來,自己就不用給他當藥引子了。

  她如此賣力,既是為了蕭慎,也是為了自己。

  「姑娘,太子殿下來了。」丫鬟碧葉上前道。

  通報了一聲,碧葉就退了下去,她是傅溫言送給曉芙的貼身婢女,很會審視奪度。

  曉芙一抬頭,就看見院中站著一個人,長身玉立,如雕如琢。

  院中光線清淺,今夜月華如練,仿佛罩下了一層琉璃。

  曉芙擔心蕭慎會直接進屋,她索性走出屋子。

  夜風徐徐,月光傾瀉,兩人四目相對,有什麼詭異的氣氛在空氣里漫延。

  曉芙聞到了酒味:「殿下吃醉了?可是為了藥方子而來?我正在研製呢,還需要多多試驗一些時日,以確保藥方子不會傷到殿下的身子。」

  蕭慎怔怔的看著少女。

  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

  換做從前,他豈會將一個女子放在眼裡?

  與權勢相比,誰都算不得什麼。

  此番嶺南一行,他是鐵樹開了花,自己都未曾預料。

  那日沈顥一番話之後,他也在想,自己將孫曉芙置於什麼樣的位置上。

  他要娶她,單純是想讓她當自己的妻子。

  以她的身份,完全不足以撐起太子正妃的頭銜,古往今來,無一任帝王的妻子是個郎中。

  而在他的夢中,小騙子是貴妃的身份。

  可縱使如此,小騙子也心中無他。

  他許諾給她最好的,她還是視而不見,好不珍惜,更是沒有歡喜與期盼。

  蕭慎眸光暗了暗,心頭堵悶。

  他厭惡為情所困,曾經也很不齒這種行為,但現如今,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心中酸澀皆因一人而起。

  得不到,想強求。

  誰都有執念,不能順應心意的時候,強求是最後的手段與法子。

  蕭慎今晚本就是帶著目的而來,他沒再猶豫,大步走上前,因著之前就有經驗,長臂摟住了曉芙的腰,一低頭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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