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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可以躺平不動,她倒是來啊!
撩完就罷手,太沒人品!
最終,蕭慎說了一個字:「好。」
不過,在驗血之前,蕭慎道:「先用飯吧,否則孫姑娘一會再昏厥,孤可就概不負責了。」
曉芙:「……多謝殿下。」
太子一聲令下,宮人便端著各色佳肴魚貫而入。
曉芙驚呆了。
尤其是最後搬上來的那頭烤乳豬。
能吃完麼?太奢侈了!不知能不能打包帶走……
*
小半個時辰後,曉芙擦拭著唇角,平生第一次享用如此美味。
蕭慎一直在觀察她,知道她對哪些菜感興趣。見她面頰桃紅,如同醉酒,男人的眸光又暗了暗,宛若蟄伏在暗處的困獸,已鎖定了他的獵物,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蕭慎用雪色錦帕拭著唇,動作優雅從容:「孫姑娘,你吃飽了麼?」
曉芙不太好意思了,她何止吃飽,簡直就是吃多了。
見她一臉滿足之態,蕭慎心中滿意。
能征服小騙子的胃,仿佛也是一種勝利。
曉芙起身,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那開始驗血吧。」
蕭慎點頭。
曉芙的醫術稀奇古怪,不過,蕭慎十分信任,畢竟他的傷都是曉芙治好的。
曉芙取了血,再用了祖傳藥水檢測,須臾片刻,她便錯愕的望向了蕭慎:「太子殿下,你……」
蕭慎擰眉:「孫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曉芙知道蕭慎不對勁,只是沒有料到會如此嚴重,她道:「殿下,你的確中毒了,而且是……劇毒。」
蕭慎:「廢話,孤自然知道。」
曉芙又道:「太子的隱疾,果然與這毒有關係。」
蕭慎一噎。
不,他沒有隱疾!對此,他十分清楚!
蕭慎幽眸微冷:「孫姑娘,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曉芙很認真道:「太子殿下,我所言皆屬實。殿下所中之毒,又名奪魂散,可在人體內潛伏數十年之久,中毒者難以自控情緒,一旦失控,極容易喪失理智,關鍵是……不可與女子真正/同/房……否則會劇毒攻心而死,殿下你至今……還……」
兩人對視著。
蕭慎的目光一瞬也不瞬。
他聽懂了曉芙的話。
曉芙原本覺得,純情男子也沒甚不好,可對上太子的目光,她心一抖,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曉芙訕了訕:「殿下看開些,我會治好你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望殿下莫要再碰女子,欲/念/越重,越是容易發作。我需要鑽研一下藥方子,過幾日才能有結果。」
有些男子患有隱疾,無法發/泄,就會想出諸多手段,反而對身子不利。
蕭慎:「……」
太子殿下只覺得自己顏面無存。
這下,他所有的一切隱私,皆盡數暴露在了曉芙面前。
感覺到曉芙的目光在他的/腰/身下面一掠而過,蕭慎渾身一/僵,有被冒犯到。
曉芙似乎突然感覺到自己安全了。
畢竟,太子殿下他壓根就不能啊!否則就會劇毒攻心而死,那她害怕什麼呢。
此刻一想,幸虧當初在桃花塢沒有對太子下手。
曉芙心有餘悸。
蕭慎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男人俊臉陰沉,不排斥她是在訛詐自己的可能。
「孫姑娘,你現在知道了孤的秘密,你若是治不好孤,你知道後果。」蕭慎威脅。
曉芙一愣,這才意識到,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太子殿下,我明白的,我會醫治好你。」曉芙想起了衛二小姐,當真可憐了那位嬌小姐了……
當晚,蕭慎命人另外收拾了一間屋子給曉芙。
太子殿下徹夜難眠,想證明自己並非不行,但又不能證明。
愁煞人矣。
*
翌日一早,曉芙火速離開了皇宮,太子的氣場又陷入了冰冷之中。
慶帝已知道上次在長安街,是英王要暗殺太子。
但慶帝到底還是沒有對英王下手。
五個兒子當中,倘若撇開對康德皇后的偏寵之外,英王才是最適合當儲君的那個兒子。
太子雖然優秀,但幼時受過刺激,還身中劇毒,未來如何,還是未知。搞不好就是一個殘暴之君。
這一日,無早朝。
慶帝將五個兒子都叫到了跟前,打算與兒子們交流一下感情,順便對蕭慎提及了婚事。
慶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看著五個蘭芝玉樹的兒子,心中還算欣慰,他是帝王,但也是一個父親。
慶帝:「太子,你與衛二的婚事就定在年底,你看如何?」
蕭慎眸光一眯。
父皇明知衛雪姍與英王有糾纏,卻還讓他娶,這是讓他當冤大頭?
蕭慎面容冷清,直接回絕:「父皇,兒臣打算取消婚約。兒臣……要娶孫姑娘。」
至於是正妃,亦或是側妃,並不重要。
他對自己的婚事,根本就不看中。
對他這樣的人而言,婚事無關乎感情,無非就是固權的手段。
此言一出,慶帝,以及其他幾位皇子皆愣住。
丞相府的姻親都不想要,太子只怕是瘋了吧?!
慶帝:「……」這個臭小子!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