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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孫姑娘她是在留在郡王府!」

  言下之意,孫姑娘攀上了白屠,太子殿下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莫要當冤大頭了。世間何處無芳草。

  蕭慎幽眸一抬。

  他表情冷漠陰沉,映著月光,還自帶一股殺氣。但未置一言,直接起身轉身入屋。

  風烈、風影:「……」殿下這態度就是何意?

  是放下了孫姑娘了?還是黯然傷神去了?

  須臾,蕭慎又從屋內走了出來,這一次手中提著一把長劍,他一襲玄色繡金紋長袍,玉鉤束腰,腰身下面是兩條筆直大長腿,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

  風家兄弟二人見狀,想到了什麼,忙問:「殿下是要親自出去?但傅公子交代過了,讓殿下稍安勿躁,殿下眼下不便露面。」

  蕭慎一個冷眼掃過,依舊未置一言,徑直往外走。

  其實,他這個時候應該被關押大理寺候審,但慶帝心疼兒子,又不便親自維護,就交代了白屠,讓白屠留住蕭慎。等到證據確鑿,可以徹底翻案了,再讓他露面也不遲。

  風家兄弟兩人連忙跟了出去。

  *

  大理寺。

  傅溫言任大理寺少卿一職,他萬沒想到的這麼晚了,蕭慎會過來。

  傅溫言從另一條暗門,將蕭慎領了進去,見他氣場冷冽,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不由得問了一句:「殿下為何深夜來此?」

  眼下形勢一切大好,不出一個月,蕭慎就能洗脫謀逆之罪。傅溫言的壓力,已經比前不久緩解了諸多。

  蕭慎答非所問:「那廝在何處?」

  他指的是東宮的閹人。

  那日宮宴,有人從東宮將他私用佩劍帶了出來,而能夠進入他寢殿取佩劍的人,只有東宮的侍從。

  也就是說,東宮出了/奸/細。

  蕭慎最討厭別人背叛他!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條。

  傅溫言以為蕭慎要親自審問,遂也沒有多想,直接領著他去了地牢。

  牢門被打開,裡面被綁著的人抬起頭來,火把光之下,那閹人看清了來人的臉,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顫抖:「……殿、殿下!」

  傅溫言剛要對蕭慎說,馬上就能問出實情了。

  然而,下一刻,劍光閃過,寶劍出鞘,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

  風烈、風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萬萬不會相信,殿下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況。還是那個雷厲風行,不為紅塵事所困的太子殿下啊!

  傅溫言一定睛,就看見那閹人當場斷了一臂,血涌不止,他方才萬沒有料到這一出了,沒有來得及躲閃,鮮血染了他的衣袍。

  傅溫言頓時無語,饒是他也僵住,但還是取了帕子,擦了擦濺在衣擺上的血漬,又後退了兩步,他這人沒有大毛病,但就如白屠一樣,嚴重喜潔。

  擦去了身上的血漬,傅溫言這才有些無語道:「殿下……你……」

  蕭慎手中的長劍正在滴血,他看著那面露慘狀,疼到肢體抽搐的閹人,道:「孤在給你一次機會,孤數到十,你若如不實交代,孤就砍斷你另一條胳膊,然後就是雙腿,但孤不會讓你輕易死。」

  傅溫言:「……」

  殿下今晚煞氣很重啊。

  那閹人此前在東宮當值,深知太子殿下的為人。

  落地的那隻胳膊還動了動,閹人受了驚嚇,當場翻了白眼,昏厥了過去。

  蕭慎面無表情的下令:「來人!潑醒他!」

  外面的獄卒心驚膽戰,得了傅溫言的眼神首肯,這才提了水桶過來,直接潑了上去。

  閹人又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了蕭慎的臉,他陰柔的嗓音啞聲哭嚎:「奴才交代!奴才……交、交代!」

  傅溫言瞄了一眼蕭慎,不成想殿下這一出,還真管用。

  就是……過於血/腥/殘/暴/了一些。

  傅溫言招手,把筆官叫了過來,閹人的口錄自然要記下來。

  蕭慎提著劍站在那裡,地上血漬漫延到了他的腳下,他無半分動作。幽眸之中,仿佛無/情、無溫、無/欲。

  閹人顫顫巍巍、斷斷續續交代,道:「奴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暗中給了奴才一百兩,讓奴才取出殿下的劍,事成之後再給奴才一百兩。但奴才卻不知,是有人蓄意陷害殿下,奴才在宮外還有一個尚未成婚的兄長與胞弟,家中需要銀兩啊!他們都指望著奴才呢……」

  「殿下!饒命啊殿下!奴才知錯了!奴才真的知錯了!」

  傅溫言擰眉,問了一句:「是誰指使你?」

  那閹人搖頭:「奴才當真不知是誰,那人是天黑之後才來見奴才……啊——」

  一聲慘叫,閹人被一箭封喉。

  傅溫言大驚,幾乎是立刻拔劍護在了蕭慎面前,對外面的獄卒道:「來人!抓刺客!」

  風烈與風影檢查了那閹人,發現對方已經沒氣了。

  這顯然是滅口。

  蕭慎的手搭在了傅溫言的肩頭,將他推開了一些,冷冷道:「傅大人,大理寺是你的地盤,竟混入了/奸/細,你太大意了。」

  丟下一句,他邁步離開。

  傅溫言:「……」他招誰惹誰了?!他這些天不分日夜的辛勞又是為了誰?

  再者……東宮不也有叛徒?!

  殿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這不是自相殘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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