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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逐漸麻木起來,葉小冉慢吞吞伸手過去,將錢攥在手心,手指並未來得及收回,一雙銀色的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她掙脫不了,只能忍受。

  殷顧其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勁兒,而她這一踩,也只是為了報當年被葉小冉揪頭髮的仇,確保葉小冉已經感受到痛苦了,殷顧才又開口:「還記得咱們以前的對話嗎?我早就說過,我會有光明的未來,而你註定生活在黑暗中,並不是我未卜先知,而是———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像你這種只會依附他人的米蟲,淪落是必然的。」

  走出衛生間前,殷顧現在水池邊洗了洗手,餘光掃見葉小冉灰溜溜逃走,她並沒有阻攔,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同學都為之側目,眾人神色各異,目光複雜的轉頭竊竊私語起來。

  但也有臉皮厚一些的,已經端著酒杯躍躍欲試,準備上來攀關係了,殷顧卻面無表情,她直接在角落坐下,為自己倒了杯酒,有一搭沒一搭的淺啜著,工作中的交際已經讓她厭惡至極,此刻她只想安靜一會兒。

  桌前投下一道身影,她抬頭時,才看見晉烯正站在那裡,男人戴著副金絲邊眼鏡,面色仿佛更蒼白了些,樣子俊秀斯文。

  將手中的一盤點心輕輕放在桌面上,晉烯問道:「不想讓那些人打擾嗎?」

  殷顧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晉烯又笑道:「那你可能需要一個保鏢在身邊,我想我可以很好的勝任。」

  他說著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於是剛剛那些試圖搭訕的人們便迅速遠離了,明明是個外表很溫和的人,卻又如此招人懼怕,實在是很大的反差,殷顧又喝了一口酒,陷入到沉思中。

  「你這樣喝會醉的,這酒度數並不低。」晉烯招生叫來一個侍應生,吩咐了幾句後,那侍應生很快送上來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

  「這酒是用蜜桃汁和少量的百利甜酒調出來的,味道適中,基本嘗不出來酒味,度數也低,喝再多都沒關係。」晉烯笑著將酒杯向前推了推。

  殷顧並沒有理會,她仍舊在喝自己那杯,過了一會兒才問:「薄行簡呢?他還沒有來嗎。」

  「他會給你一個驚喜,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晉烯表情意味深長:「他對你真的很不一樣,至少我和他當朋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在乎一個女人,他這人…其實蠻自我的,很少會關心人。」

  「所以呢?」殷顧手撐著下巴:「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扶了扶眼鏡,晉烯笑容溫暖:「我只是想勸勸你,讓你不要再糾結於過去,其實在五年前,行簡就挺喜歡你的,初遇你的那天,他和我在樓上吃飯,看見你面對霸凌時不卑不亢,就對你感了興趣,故意從樓上跳下去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先動心,後來他同時和三個女孩兒有糾葛,卻唯獨只帶你一個人玩兒,春節假期一周沒見到你,還特地叫你出來。」

  他這一番茶言茶語說完,殷顧都禁不住想鼓個掌讚嘆一下,酒店大廳中忽然出現三個穿燕尾服的鋼琴師,分別坐在鋼琴前彈奏起悠揚的抒情樂曲,緊接著又有小提琴的演奏聲加入其中,無數紅玫瑰的花瓣從天花板灑落下來,四處都是紅色的花海。

  殷顧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已然對目前的狀況有了大致的猜測,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向晉烯:「你和薄行簡是好朋友嗎?」

  接著又代替他回答:「你們不是好友,只是有利益關係的合作夥伴而已,對嗎?所有的兄弟情深都是演出來的,要不你也不會在他要求婚的關鍵時刻,捅出他當年蓄意勾引我,同時腳踏三隻船的醜事了。」

  「你的觀察力很透徹,果然成熟了很多。」晉烯神色不變,修長的手指摩挲杯壁,他將那杯水蜜桃味的甜酒一飲而盡。

  「好喝嗎?」殷顧微微向前探身,米色大衣掛在椅背上,她現在只穿著裡面的紅色禮服裙,精緻的鎖骨上戴著細細的頸鏈,在燈下閃著些許光芒。

  瀲灩的眸光下,她慢慢向他靠近,攬住了男人的脖子:「既然你們是一對塑料兄弟,那麼被我利用一下也無妨。」

  手捧大把鮮花出現時,薄行簡原本淡漠的面頰上,破天荒出現了笑容,他非常想要看清殷顧驚喜的表情,於是迫不及待的四處找她的身影,入目卻是她與晉烯親吻的畫面。

  玫瑰的汁子鮮紅,沾在手指上像粘稠的血液,薄行簡一雙手握得咯吱咯吱作響,目眥盡裂,他撞開幾個擋路的人衝上去,將女人纖細的手臂攥在掌中,把她拉入懷中,吼出聲來:「你什麼意思,殷顧,我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面對男人瘋狂的質問,殷顧的表現淡定的多,手指輕擦了一下唇畔,她淡淡的笑了,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體驗一下浪子回頭的感覺而已,薄行簡,你太粘人了,我膩了。」

  第17章 玫瑰  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太粘人, 我膩了。」這句話聽起來非常耳熟,薄行簡反應了一兩秒,便如同遭雷擊般心頭大振,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五年前做下的混帳事, 會原封不動的返回到自己身上———所以說人不能做壞事,否則早晚會有報應。

  在場的同學們,有很多都是沒打算出席這場同學聚會的,都是他為了討殷顧歡心, 各種威脅著把人逼過來的, 如今看來,這番苦心卻是在當眾打他自己的臉, 薄行簡一隻手仍下意識摟著殷顧的腰,這般境地下, 他還是不捨得鬆開她,顫慄著低頭打量女人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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