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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清想明白後,就徹底心安理得地用所謂的金手指開始娛樂自己了。既然不能扭轉乾坤,至少能找點樂子。
顧詞不在家她也過得很快樂,沒事看微信里各種泡泡,以及想起來就畫個T梔子整理W畫,有狼陪著在她房間裡玩拼字玩具。
顏路清最初見到它玩這個的時候,它拼了個「30」,這幾天又拼「28」,「27」等數字,顏路清還覺得挺新奇,摸摸它腦袋:「別人都從小到大學,你從大到小,你學倒數的啊?」
以前她屋子裡全是顧詞單人周邊。
現在和顧詞在一起,這一現象自然也有所轉變。
顏路清現在生產的全都是她和顧詞的同框——雙人cp周邊。
除了畫著一男一女的Q版,她還畫了一系列隱喻的。
熊貓抱竹筍,熊貓剝竹筍,熊貓扒竹筍,熊貓吃竹筍……
鑰匙扣、亞克力牌、小抱枕以及貼紙等小物件都集齊了。不過蠟像沒畫出來,等身抱枕也沒畫出來。
果然還是體積越大越難出。
周五,顏路清用了一晚上搞出了熊貓扒竹筍的手機殼,兩個幾乎一樣的圖案,等顧詞回家後把他手機要了過來。
顏路清翻到背面看了看老圖案:「你這個手機殼,有沒有被人問過啊?」
「有。」
這麼奇怪的圖案也是少有,見到的人肯定好奇。
很多人在不知道和他有什麼話題聊的時候,就會把他的手機殼作為一個切入點,問:「誒顧詞,你這手機殼有什麼寓意嗎?」
顧詞解釋字面意思:「一根竹子稱王了。」
然後他們就尷尬而驚奇地笑笑:「有趣,哈哈,有趣。」
顧詞看了眼她另一隻手裡拿著的東西,心下瞭然,微微笑道:「要給我換了?」
「嗯。」
「為什麼?」
「……」
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筍現在不是單身,而是和熊貓在一起了。
顏路清張了張嘴,想說的實話咽下去,搪塞道:「就是看膩了……你看久了也會膩歪的吧。」她扒掉原先的手機殼,又給他扣上新的,「而且之前那個太單調了,我覺得這個團更豐富一點。」
而後便遞給了他。
顧詞看了看圖,哦,竹子這次依舊戴著皇冠,但沒在王座上,而是在類似野外的景色下,被小熊貓抱在懷裡。
顏路清看顧詞沒什麼別的反應,只是盯著手機殼幾秒,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
不過她原本想把那個單身的筍國公主手機殼給收回來的,卻被顧詞拿走了。
顏路清想,他要留著就留著吧。
——反正那張筍王登基是送給他的自畫像。
顧詞耳朵那件事之後,畢竟當初一塊睡的原因是防止他翻身壓到,現在痊癒得連一丁點痕跡都看不出,自然又恢復到了以前,各睡各的。
除了最初幾天趕上周末,兩人見面時間突然少了一大截。
他們仿佛奇怪地從告白那天的激烈,黏糊了熱戀幾天,又一下子過渡到了一個比較安穩的老夫老妻模式中,似乎在詮釋什麼叫「平平淡淡才是真」。
而在這期間,不和顧詞一起睡之後,顏路清竟然也沒斷了做夢。
自從那天出現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夢境之後,她接下來每天都會夢到沒頭沒尾的事,不過那些夢還不如那天,都是醒來就忘,連個夢的大概輪廓都記不住。
就這麼到了周五晚上。
顏路清本來還很期待,想著這周末總算能好好約會了吧。可晚上八點他還沒回家的時候,她又開始怨念,好了,公主現在日理萬機,周末看來也是約不了了。
剛這麼想完,大門打開,帶著一身寒風的公主回了家。
他進來後,突然直直走到她身邊站定,垂眼看她:「想不想出去玩。」
當時顏路清手裡拿著遙控器,內心想七想八。他這話蹦出來得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很迅速地點了頭。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人就已經興奮起來,聲音拔高:「我們周末去嗎?那你不去你舅舅那了嗎?」
「我煩了,」顧詞眉心舒展,悠閒地勾了勾唇,「所以來帶你私奔。」
我煩了,所以來帶你私奔。
——私、奔。
老夫老妻模式因為這句話「啪」地一聲戳破。
僅僅一句話,顏路清覺得全身上下所有的激情又被點燃了。
她眼睛鋥亮,仰著臉問:「那我們去哪?」
「先別管去哪,」顧詞像抱小孩一樣,伸手把她從沙發上給拎了起來,「先收拾行李。」
「哦,好。」顏路清點點頭,又被顧詞從沙發上拎到了地上。
她快速穿好鞋,小跑到樓梯口。
上樓前,身後又傳來顧詞的聲音。
「對了。」
顏路清回頭:「嗯?」
顧詞倚著樓梯扶手,在燈光下對她笑得分外勾人:「記得帶齊證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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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齊證件,是出遊必須的。
但到了某人嘴裡,就仿佛多了別的含義一樣,顏路清邊收拾邊在心裡嘀咕,顧詞和小麻花可真是兩朵小黃花。
顏路清隨便裝了點衣服,放在一個行李手提袋裡,下樓的時候顧詞已經穿戴好等著她,接過她手裡的包牽著她的手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