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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宰治沒有接話。

  他說的沒錯。

  後來的自己為了為了還沒遇見的摯友,都能**上一切去挽回他的性命——

  即使是飛蛾撲火,即使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只要有一點點希望,他也願意去嘗試。

  「真是可笑。」

  「被我在心裡一直看不起的母親,居然是最像我的人。」

  年輕的首領顫抖著喃喃自語著,他忽然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灰藍色長髮的青年,就好像是害怕失去珍重之物一般,鳶色的眼中有著些許驚慌:「你也會離開我嗎?」

  這樣的問題,夫人也曾經日復一日地問著她最小的兒子。

  瞬笑了起來。

  「當然不會了!邪王真眼可是我第一次遇見的同伴,也是陪伴我最久的人,我當然不會拋下同伴,放任你獨自面對危險了!」

  身著黑色大衣的青年擺出了慣常使用的中二姿勢,笑容一如他透過厚重的【書】見到的那樣,神采飛揚。

  太宰治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於是笑意更加濃厚起來。

  「父母死後,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跑來奔喪了,更不要提我那兩個在歐洲留學的兄長。」

  太宰治說:「他們很忌憚我,畢竟我是母親最疼愛的孩子,見到父親的次數也最多,萬一他們給我留了什麼就糟糕了——萬一連一杯羹都分不到呢?」

  「可我根本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

  在一個瀰漫著露水的清晨,年僅十二歲的津島修治,獨自隨便混上了一列火車。

  他不知道火車會開往哪裡。

  但是他決定,路線盡頭處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他將母親的姓氏【太宰】作為自己的姓,又將名字中的尾字【治】作為了新的名。

  「我不想從家裡帶走些什麼,也不想再次從外面回來了。」太宰治看向了一片漆黑的窗外,那裡依然響動著暴雨的聲音:「列車最後的終點站是橫濱。」

  在幾天無所事事的探索後,覺得橫濱也不過如此的他決定跳海玩玩兒。

  老實說,即使是最熱的八月份,苦夏的海水還是很冷,尤其是被冰冷的海水淹沒口鼻的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死亡是殘酷的。

  不可視的境界線就在咫尺之間。

  太宰治忽然微笑起來,雖然他沒有真的遇見救助他的瞬,但他卻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會帶來死亡的海水中,將自己拉向泛著光亮的那一端。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那種感覺叫活著。

  「活著的感覺是很好的。」瞬看著他,眼裡有著少年氣的天真:「我就很怕自己有一天會死去,這樣就再也等不到很多期待的東西了。」

  「是啊,期待的東西。」

  他想要再一次見到那無憂無慮的青年,想要他能夠在風中嗅到他的味道,想要不會被人遺忘。

  人類正是因為有了期待,才會有失落,才會滋生負面情緒,正如生與死,黑與白。

  這就是生命本身存在的價值。

  正當太宰治要說什麼的時候,首領辦公室的法式大門被人拘謹地敲響了三下。

  「你先處理公務吧。」瞬說。

  太宰治摁開了桌上的電鈴。

  人事部新提拔上來的小秘書,慌慌張張地抱著一沓資料走了進來。

  她看上去對這份新的工作似乎不是那麼有信心,忽然從一個港口Maifa的小文員被拉到這個高度,小秘書慌死了。

  怎麼辦啊嗚嗚嗚,首領看上去就很高冷,完全沒有辦法對話啊她真的要哭出來了,救命!

  每天提心弔膽,很怕首領給她突突了……

  可是工資開的這麼高,她全部的身心都已經被鈔能力填滿了。

  「首領,這是關於最近兩個季度走私槍枝的清單,請您過目。」

  小秘書哆哆嗦嗦地將厚厚的清單放在首領一看就造價昂貴的桌上。

  灰藍色長髮的青年轉頭,朝小秘書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嗨,下午好!工作還順利嗎?」

  「嗯,你就放在這裡吧。」

  太宰治微微頷首,姿態冷漠而又淡然。

  小秘書卻注意到了背對辦公桌的那把空椅子,她有些疑惑地望向那裡,小心地向太宰治詢問道:「首領,這把椅子需要我移開嗎?」

  「噢,看來她看不見我。」

  瞬笑了,一副非常理解的樣子:「不過這很正常。畢竟我是特級咒靈嘛,普通人是看不見我的,也不要太擔心啦!」

  面對小秘書的問題,太宰治搖了搖頭:「不需要。」

  「啊,那好的。」小秘書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你才來不久,記得以後這把椅子就留在這裡。」太宰治點了點自己的右眼,異常認真地說說著中二之語:「我的右眼是可以看見不可視境界線的邪王真眼,由於力量過於強大,只能用聖骸布封印起來。」

  小秘書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可是那把椅子根本沒人坐啊?

  就算有人坐,為什麼他們首領居然是個中二病?!

  不會吧……

  說出去有人信嗎,從零開始一步步統御日本里世界港口Mafia首領,竟然是個中二病??

  「邪王真眼能看見一切東西,包括你們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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