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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練組這邊哄完嚎啕大哭的溫祈,抬手招向周見遠跟Arika,MIG很快圍成了一個圈,勾著肩膀緊貼著腦袋,縱享這一刻獨屬於他們的勝利。

  全程都在高喊MIG。

  盛棠緊貼著裴瑜,餘光里台下的所有燈牌仿佛沖了一道道虹,他隨著心跳低頭,在所有人不知道的間隙偷偷親了裴瑜一口。

  裴瑜回頭,盛棠眼裡星光璀璨。

  「所有的夢想,都將會實現!少年逆風前行,向陽而生!」主持人喊著MIG的口號走上舞台,「恭喜MIG奪得春季賽總冠軍,此時此刻每位選手的心情都是特別激動,面朝觀眾,說出你們的感想!」

  周見遠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麥克風遞到跟前時只說了一句謝謝,之後鞠了一躬。

  兩個字,包含了太多。

  Arika情緒已經有點崩潰,結果麥克風時狠狠地吸了下鼻子,台下的觀眾破涕而笑。

  他說:「我幻想過很多遍這樣的結局,我也知道他一定會成真的。」

  他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把麥克風遞給了盛棠。

  盛棠舉起又放下,聽到了一片叫他名字的呼聲,嗓音幾度在喉間啞火。

  他最後還是沒能說什麼,低著頭把麥克風遞給裴瑜。

  眼淚的弧線也太漫長了,偏偏在這麼重要的關頭才湧出來。

  裴瑜淡然從容得多,依舊是維持著粉絲印象里的清醒:「一路走來很不容易,所有支持我們的前輩,粉絲,工作人員,我們都會銘記在心,將會永遠保持對勝利的渴望。」

  宋星遙輕咳了一聲,嗓音也有點啞:「感謝隊友,感謝粉絲,感謝教練組,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直播間內的彈幕刷出了一大片大哭的表情。

  戰隊重組、歷經低谷、煥然新生、讓二追三。

  今年MIG的標籤實在太多,讓老粉們落淚的衝動都遏制不住。

  盛棠越忍越憋不住,眼底幾乎要兜不住眼淚,所有採訪跟合照結束,終於散場時,他在抓住了裴瑜的衣角。

  「幫我擋一下。」他說。

  Arika扛著獎盃下台,裴瑜在隊伍的最後,抬手摟住了盛棠。

  「肩膀給你,」他說,「黑色的隊服,哭了也沒人知道。」

  盛棠笑著輕錘了他一拳,隨後衣服上便真的漾開了潮濕的淚。

  從決賽前到賽中,Cling雖然都是一副穩重冷靜的模樣,但現在確確實實像個小孩。

  而裴瑜成了唯一識破他成熟的面具,只能讓他依賴的前輩。

  後續的採訪結束之後,雯姐就說已經訂了包間,帶選手今晚去High一頓。

  盛棠徹底成了粘人精,半步離不開裴瑜,黏糊糊地跟在他身邊,一有人跟他搭話他就裝情緒激動掩面落淚,奇妙地處於不想交際的狀態。

  但今天畢竟奪冠,教練確認了盛棠的情緒沒有其他問題,也由小孩去了。

  KTV里Swer一早就在等著,MIG到的時候還開了一支香檳,每個人舉杯慶祝。

  盛棠的情緒好些,肯接話喝酒,但還是要黏在裴瑜身邊。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倆關係那麼好。」慶祝酒局到一半,宋星遙喝了不少酒,順著坐到盛棠身側。

  盛棠雙手捧著一杯酒,視線凝在某一點上許久,也不知是在想什麼還是在發呆,反應都有些遲鈍:「啊。」

  裴瑜給他分來一塊蛋糕:「別光顧著喝酒,吃點墊墊胃。」

  「哦。」盛棠聽話地放下酒杯,接過蛋糕。

  裴瑜抬眸看向宋星遙,隊長極輕地笑了一下,俯身用手肘撐著膝蓋。

  「我其實想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宋星遙說。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一整晚的盛棠忽然有了反應,瞪圓了眼睛看向宋星遙。

  隊長剛剛不是還在探問他們兩個為什麼關係突然變好了?問題怎麼瞬間轉變到這個程度?

  裴瑜看著盛棠微微圓睜的眼睛,很輕地抬手輕撥了一下他的睫毛:「嗯。」

  盛棠又回頭看向裴瑜。

  怎麼就承認了?!

  宋星遙用杯子輕磕了一下桌面,低笑:「果然。」

  盛棠只覺得面前的氣氛很詭異,明明大家說的話他都聽著,但總覺得裴瑜跟宋星遙的交流在另一個維度。

  「這事兒,我會當不知道的,你們……」宋星遙抬手輕揉了一把盛棠的頭髮,笑了笑,「隨你們了。」

  裴瑜一直在觀察盛棠的反應,宋星遙揉完他之後,盛棠又把自己團成團放到角落裡,一會兒吃兩口蛋糕,但更多時候都在喝酒。

  周見遠跟Arika在唱歌,Arika鬼哭狼嚎,唱一半要發表獲獎感言,之後又深情款款地要跟Swer合唱,教練那邊不停地在打電話,大概是在到處分享奪冠的喜悅。

  裴瑜回頭,盛棠已經喝得有點迷迷瞪瞪,一雙眼睛茫然地在酒吧內逡巡,最後才艱難地落到他跟前。

  裴瑜以為他有話要跟自己說,順著坐到他身邊。

  「小棠?」

  盛棠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好半晌慢吞吞地:「裴瑜……」

  「嗯。」裴瑜從桌面拿了張紙巾,湊到盛棠隔壁想輕輕幫他擦拭唇角的奶油。

  但結果紙巾剛遞到跟前,盛棠忽然露出牙齒,一口咬住了紙巾。

  然後,裴瑜就看到了糖糖慣用的撕紙巾技巧。

  盛棠用嘴巴搶過紙巾之後,在手裡撕得細碎,然後捏成一團扔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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