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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一隻鴿子落在了牧林晚的桌前,他好奇地看著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的咕咕。

  咕咕瘦了一些,看起來肉質更加緊實了,聽玉韻說它這段時間一直在送信,沒有怎麼休息過,真是辛苦它了。

  「咕咕——」

  咕咕叫了一聲,看到牧林晚顯然很高興,扑打著翅膀就想飛到他的腦袋上。

  第34章

  但是玉韻坐在一旁, 咕咕也只能拍拍翅膀表示自己的興奮。

  玉韻找出了咕咕帶來的信,展開,笑著將信遞給了牧林晚。

  「小公子, 這是給你的。」

  牧林晚有些驚訝, 接過信。一直都是玉韻在讀信,所有的信都是玉韻的,牧林晚還沒有收到過屬於自己的信。

  他看著信紙上熟悉的筆跡,眼眶酸澀,眼淚止不住向下流。

  是父親寄來的信。

  自從知道牧府被抄家後, 牧林晚便一直將仇恨和思念放在心裡,現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 所有的思念都涌了出來。

  父親沒有在信上說什麼, 只說牧府的人都平安,讓牧林晚好好待在玉韻身邊,玉韻能保護他。還說過段時間, 牧府的人就會重新回來,到時候一家就能團聚了。

  眼淚將信紙上的墨跡弄花, 暈開了一團,牧林晚連忙擦擦眼淚, 將信紙又折好。

  「小公子現在可放心了?」玉韻掏出手帕給牧林晚擦著眼淚。

  他眼眶通紅,眼裡水光閃動,看上去脆弱不堪,輕輕一碰就會碎裂一樣。

  「我想他們了。」牧林晚說。

  「我知道。」

  在玉韻的安慰下, 牧林晚止住了眼淚,心裡的一塊石頭徹底放下了,他期待著父親他們回來的那一天,但是要先將三皇子解決了才行。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在收到信不久後,公主就派人過來叫玉韻,說可以行動了。

  「小公子可要一起去?」

  牧林晚重重點頭,他要看著三皇子是如何身敗名裂的。

  一行人迅速前往皇宮。

  皇上正與幾位重臣在御花園內賞花談論,三皇子也在,給皇上報告牧府的事情。

  牧府眾人已經在邊城定居,構不成威脅。

  皇上聽著三皇子的匯報,滿意點點頭。

  周圍的大臣也都是人精,多多少少知道裡面的一些隱情,但是迫於皇上的威嚴,他們不敢說話,甚至懷疑今日皇上叫他們過來不是真的談心,而是拿牧府的事情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皇上,那可是溫玉皇子?」一個人瞥見了遠處走來的一個身影,輕聲問,語氣裡帶著好奇。

  在其他人都心驚膽戰思索皇上的話的時候,他卻不擔心,他只是一個手裡沒有什麼權利的臣子罷了,如今過來也是為了一個任務。

  他的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不遠處一個人穿著玄色的宮袍慢慢走過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素衣手裡抱著書的書童。

  那人容貌出眾,身形體態也是萬里挑一,不管走在哪裡都是最能吸引人的目光的人。

  皇上沒有什麼表情,三皇子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人。

  牧林晚跟著玉韻走了過去,努力低著頭不讓自己被發現。

  這裡的大臣很多都是宮裡的老人,很多人都見過牧林晚,雖然現在他做了一點小小的變裝,但是不確定那些人能不能認出自己。

  很多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天降的皇子,眼中不由帶了些審視。

  「溫玉皇子今日怎麼進宮了?」三皇子朝前走了一步,走到他們的面前,笑著說。

  「多謝三皇子的關心,今日我是過來找父皇的,正好有些事情想要稟報。」

  玉韻身份尷尬,他的排行本是第二,但如今的二皇子是那個冒牌貨,皇上也沒說如何處置那個人,也沒說給玉韻的排位是多少,現在也只能叫他溫玉皇子。

  當然,這只是當著皇上的面才這麼叫,私底下還是叫他藥奴或者溫玉,甚少叫他皇子。

  玉韻對這些名號從未表現出在意的樣子,在皇上看來,這也是自己的藥奴,名號只是身外之物。

  「是什麼事情?不知我們能不能聽?」三皇子故意要給玉韻找氣受,一個未在宮裡受過教育的皇子,能有什麼事情能夠稟報?

  玉韻笑了笑,溫和回應:「自然是可以。」

  三皇子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讓他心裡膈應了一番。

  他退到一旁,沒好氣的看著玉韻和他身後的牧林晚,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能說出什麼話來。

  皇上也無所謂揮了揮手:「說吧,有什麼事情?」

  玉韻將牧林晚手裡的書拿了出來,放在涼亭里的桌上。

  那不是千字文,而是他搜集到的關於三皇子的資料。

  其中有三皇子與人的書信往來,那個人正是輔助他將軍糧軍餉劫走的人,證據確鑿,三皇子的罪名跑不掉了。

  三皇子此時還沒看到桌上的證據,他在心裡已經認定了玉韻說的事情無關緊要,還等著看玉韻的好戲呢。

  皇上的臉色越來越沉重,手緊緊握著那幾張紙,骨節發白,差點將那幾張紙撕碎。

  「溫止!」皇上沉聲道。

  溫止正是三皇子的姓名,他聽到皇上叫自己,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應:「父皇,我在。」

  「你仔細看看這些東西,再與朕說話。」皇上手一揚,擺在桌上的資料就散開了,一些飛散到溫止身邊,一些則飛到了其餘大臣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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