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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殿下與今上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大約……」言斐小心翼翼道:「大約就是我的身世。」

  鶴頤樓是晟京最大最紅火的酒樓,生意做大後,言誠理的買賣也跟著做大,產業遍布晟京,也算是一方富賈;看看帳冊、盤算清點這些簡單功夫,鶴頤樓的少東家大約是不在話下的。

  關於這差事個中險阻幾何,林煜不知道言斐這個初出茅廬的孩子能弄清幾分,只是既然這事李璠開了口,就已經不再是面上這麼簡單。

  晟明帝算起來也有十幾個兒子,但真正得勢的無非大皇子,也就是正位東宮的太子李璞,和背靠林氏的四殿下李璠。

  剩下諸皇子要麼找機會表忠心站隊,要麼躲在邊上兩不得罪,等著做一輩子富貴閒散的王爺罷了;而朝中眾人,多股勢力亦然。

  李璠在這時開了口,無論是否只是閒話一句,在眾人眼中都是當今四殿下要將新科狀元收入麾下,甚至是要借著新科狀元郎的手,染指戶部。

  而言斐得令出使江南,基本已經無異于歸入四皇子一黨。

  林煜擔憂地看著羞愧垂頭的言斐——

  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成了太子殿下的眼中釘,肉中刺,成了這場皇權角逐中的一枚棋子。

  角力的一端是四殿下一黨,而對頭人自然少不了太子太傅的好女婿,戚景思的親爹。

  「孩子……」林煜眼底有兩分心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言斐一掃方才的拘謹,肯定道:「這差事沒人願意做,自有它的難處;我是想來沛縣找戚公子不假,但若他不在,我也還是會來。」

  「不管多難的差事,總要有人做,只是……」他說著方才堅定的眼神暗了暗,「我沒想過……自己……自己也許根本無法勝任……」

  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是金貴,但到底資歷尚淺;晟明帝允了言斐下江南後,太子李璞以此為由,又薦了一位正位欽差帶隊,以言斐為輔,順沛水而下。

  這一路上言斐跟著欽差大人,帳冊沒看幾本,酒席倒吃了不少,說是視察河堤水利,這麼久以來他卻連河堤的圖紙都沒瞧見過,更別說親眼實地看看了。

  昨日欽差大人一行剛到沛縣,又是宴開十幾席的接風洗塵,眾人宿醉直到下午方醒;今日船游沛水的活動被這場凍雨澆熄,眼瞅著又是要開席,他這才以宿醉頭疼為由婉拒,得了機會上街來尋戚景思。

  「我不知道……」他有些泄氣道:「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才對……」

  他不想隨波逐流,卻又好像無計可施。

  林煜聞言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河堤水利關係沿岸百姓的民生福祉,是重中之重。」言斐一臉的少年倔強,「這差事言斐是想做好的,我不覺得有錯;可現在……」

  他想到這一路上聲色犬馬的日子,不禁有些憤憤,「做不好才是我的錯。」

  「好孩子。」林煜拍拍言斐的肩頭,慈愛地笑笑,「你等等叔叔。」

  他起身進屋,請出了這家裡唯一還值點銀子的物件,他那一套寶貝的,用以謀生,也養大了戚景思的文房四寶。

  他在戚景思剛收拾乾淨的小桌上鋪開宣紙,揮毫落下幾個字——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言斐看著毫筆筆尖落下的字跡,頓時激動得牙關打顫——

  那是他臨摹了十幾年的字體,誰還能比他更熟悉。

  「光……光霽……」

  他結巴著,眸底含淚,林煜卻不置可否,只微笑著搖了搖頭,又再點了點頭。

  於是言斐也把「光霽公子」幾個字咽回了肚子裡。

  「那……小叔叔……」他激動地問道:「言斐應該怎麼做?」

  林煜再提筆,繼續寫下幾個字——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小叔叔……您的意思是……」言斐不明所以地鎖緊眉頭,「我站得還不夠高?」

  「字面意思。」林煜溫和地笑笑。

  「過幾天是景思生母的死忌,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去,今年你陪他去嵐山看看罷。」林煜拍了拍言斐的肩頭,「等你們回來,叔叔給你們備下桌好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的萬字章會提前到中午更新,評論區有紅包掉落,不要再養肥了!感謝支持噢~

  接下來的內容會是小叔叔的戀愛指導課,以及七七和阿言慢慢解開晟京城的陰謀——

  打倒渣爹!我們沖~

  下一本開《話癆同桌對我窮追不捨》(主攻),治癒系校園文,求點進專欄,卑微求預收qaq...

  口嫌體正傲嬌攻,學霸兼校霸(丁瑾瑜)X溫暖話嘮偽學渣,小太陽受(明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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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從小寄人籬下,轉學,一直是丁瑾瑜人生的主旋律;直到高二這年,他終於如願回到幼時的老家。

  為了未來兩年的安穩生活,他決定這次一定收斂脾氣,在學校做個透明人,卻不想……

  開學第一天,就差點在校長室門口把人給打了。

  破功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有人誤會了自己出手是為了幫他,好巧不巧——

  這個「他」還成了自己的同桌。

  他的新同桌叫明皙,笑容溫暖,墜著酒窩,就是話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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