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開學第一天,就差點在校長室門口把人給打了。

  破功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有人誤會了自己出手是為了幫他,好巧不巧——

  這個「他」還成了自己的同桌。

  他的新同桌叫明皙,笑容溫暖,墜著酒窩,就是話有點多——

  一看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對於註定與自己不是一路人的新同桌,丁瑾瑜敬而遠之,卻不想……

  新同桌偏偏對他窮追不捨!

  一次意外,讓丁瑾瑜再次流離失所,他陰差陽錯地搬進了明皙家裡。

  從小形單影隻的他已經把自己活成了一頭領地意識極強的孤狼,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明皙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攀上了自己窗台。

  明皙和他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於是丁瑾瑜急了。

  明皙被丁瑾瑜按在樹幹上,路燈穿過稀疏的樹影,孤狼咬住了獵物的脖子。

  丁瑾瑜眼底紅得像是滲了血,「明皙,我警告你,我是gay,你最好離我遠點!」

  「巧了,丁瑾瑜。」明皙抬頭望著丁瑾瑜,笑出酒窩,「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有人即使身處黑暗,卻依舊猶如烈日炙陽。

  他用童年治癒一生,也治癒了旁人本需要用一生去治癒的那個童年。

  第2章 紙醉金迷 ...

  作為百年王朝的都城,晟京城繁花似錦;戚景思到時就已接近入冬,轉眼間年關便近了。

  在這樣權貴雲集的地方,請客走動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鶴頤樓作為晟京城裡這些年最紅火的酒樓,富麗堂皇中又不失清雅別致,在平日裡本就一席難求;能在這樣的年節包下樓內最大的雅間,歲暮閣,小侯爺費柏翰可是沒少花心思。

  閣內一張大圓桌上,頂金貴的高足金杯倒了一片,連那隻上乘的雙耳白釉的酒器也碎成瓷片躺在了地上。

  桌邊已經趴倒幾人,顯已不僅僅是一派酒過三巡的景象。

  暖爐燃得正旺,再點上最上等的薰香,溫暖馨香如同春日盛景。

  當初在沛水馬頭穿著粗布坎肩的乖戾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戚景思一身錦袍華服,懶靠在蜀錦軟墊的貴妃榻上,恍然間覺得街上的三尺積雪不過是個假象。

  帳暖熏爐醉不知,便赴了這一場紙醉金迷。

  費柏翰的酒氣從脖子跟兒一路爬到臉上,才終於請出了今晚煞費心思想要炫耀的主角,那隻新得的「雪衣娘」。

  鸚鵡學舌沒什麼好奇的,奇的是這隻鸚鵡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你這邊彈曲兒,它那邊就能和出幾句唱詞來。

  「當真?」連常浩軒也顧不上剛迎進門來的名妓柳嫻兒,湊了上來。

  「那是自然!」費柏翰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瞧了眼剛進門的柳嫻兒,「這不是來了個會彈曲兒的嘛,你讓她來首時興的,雪衣娘都能和上兩句!」

  柳嫻兒抱著琵琶進門正要給各位貴人見禮,聞言欠身道:「那賤妾便彈一曲常小公子最喜歡的《卜算子》,給各位小爺助興。」

  她十指輕捻,琵琶聲落玉盤,雪衣娘當真咿咿呀呀地和了兩句,引得眾人一陣驚嘆。

  戚景思對那些姑娘柔聲軟語的曲子向來沒什麼興趣,壓根兒也記不住兩句唱詞,現下便更不懂那群紈絝在驚嘆些什麼。

  他這會興致缺缺地斜靠在榻上,連眼皮都不曾抬半分。

  柳嫻兒一曲彈罷,費柏翰這邊得了一陣吹捧,正是那虛榮心最得滿足的時候,卻一個轉頭瞧見了榻上懨懨欲睡的戚景思,便又覺得尤顯不足。

  「今日是你們哪一位如此長進?」他調高了嗓門,「把我們千杯不醉的戚公子都給喝倒了。」

  戚景思聞言也不睜眼,只牽著一邊嘴角笑了笑。

  「又或者是——」費柏翰說著起身,走到柳嫻兒身邊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是你這曲子,讓我們戚公子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戚景思微微睜開點眼縫,瞧著費柏翰手上的動作,笑容散漫,「酒自是好的,人也是好的。」

  「都好。」

  「戚公子誇你呢。」費柏翰撤了點在柳嫻兒下巴上的手,走到大圓桌前拿起一盅溫在小爐上的熱酒,遞到柳嫻兒跟前,「還不趕緊謝過?」

  柳嫻兒雙手接過酒盅,走到桌前拿起一隻金杯滿上,蓮步輕移至貴妃榻前,半蹲半跪,低著頭遞上手中酒盞,頰邊也跟著緋了兩分。

  戚景思接過酒杯,一仰頭便飲盡了。

  「都道戚公子生得英偉不凡。」常浩軒瞧著柳嫻兒一臉的嬌羞模樣,沒好氣地打趣道:「倒不曾想能讓我們的嫻姐兒都抬不起頭來。」

  「戚公子模樣生得自是好的。」

  晟京名妓柳嫻兒,左右逢源的功夫自是不在話下,她再滿上一杯走到常浩軒身側,幾句話就將人哄得合不攏嘴。

  戚景思對這些聲嬌體軟的妓子實在是不感興趣,他懶靠回墊上。

  此處雖乏味,但他卻更不願回到戚府里去,便問:「酒足飯飽,費公子接下來安排了什麼樂子?」

  「樂子自然是——」費柏翰眼神自有深意地打量了暖閣一圈,賣起了關子。

  「啪」的一聲骨瓷脆響自雅閣外傳來,眾人尚未等到費柏翰解惑,卻聽到樓下一陣喧嚷。

  「今日的事,你若跪下斟茶認錯,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否則——」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