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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頭,看向小米所在的地方,陳遙一臉歉疚望過來,而小米雙目緊閉,癱倒在他的懷中,王易安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還好是陳遙,不是小米。

  如果連小米都背叛她了,她恐怕真的會死在當場。

  不過,令她想不通的是謝武甫為什麼要這樣做!

  春光縣的事,經由她處理的甚少,謝武甫沒走之前,全憑他負責,他參軍之後,便是他推舉的一個人來做,王易安從來沒見過,但因為是謝武甫舉薦的人,收了舉薦書信她便無條件地信任,一直到今天。

  既然要陷害她貪污,為什麼要等上這麼久,謝武甫在的時間明明很寬裕,且事務全是由他負責,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上報,如果恨她,想讓她死,為什麼還要等上這麼久?看皇上的神情,好像是早已知曉,他們串通在一起,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身份,她一個小小的春光縣官至於驚動皇上嗎?

  難道說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她,她只不過是個引子?

  可為什麼一定得經由她引出後面的目標呢……因為她與後面的目標有著天大的關係……她女子身份被揭露,犯下死罪直接影響的最大受害者是誰?

  撥開一團一團疑雲,真相已然浮出水面,皇上和謝武甫的目標是整個王家,而不單單是她!他們要讓整個王家永無翻身之日!

  第66章 真相大白

  當王家被團團圍住的時候, 確認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時候,謝武甫這才手持聖旨闖進院中, 聽到動靜,王族長攜一家大小趕了過來, 看到一身戎裝,鎧甲冰冷的謝武甫時,分明一愣。

  目光所及之處皆布滿兵馬,自他們從各個方向來到庭院中時,一水的兵馬就圍了上來,尖銳的箭頭對準他們這一團人,即使他們身邊圍了手持棍棒的家丁, 看起來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力量懸殊,根本無濟於事。

  王族長壓住心中怒火:“武甫將軍風塵僕僕趕回國都, 不回朝廷論功行賞,來老朽這小廟作甚?”

  “奉皇上諭旨, 緝拿金陵王家滿門, 關押至大理寺, 秋後處斬。”

  王家寂然無聲。

  謝武甫笑,還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大家風度,滿門抄斬竟也無一絲慌亂, 不見譁然,不見話語不堪。

  “美芹呢?”睿智如王族長,王家此番被滿門緝拿處斬, 他自是猜到美芹的女子身份被暴露,而泄密之人當然是面前這個看似一身正氣的武甫將軍。

  “她,女扮男裝,欺君罔上,貪污受賄,更是死路一條,早已被押入大牢,等皇上提審……還是過一個流程……第二日處斬。”

  “謝武甫,你果然狠心,想扳倒王家,連美芹都不放過,她對你那麼好,為你犧牲了許多,你有沒有想過,她現在該是怎樣的傷心欲絕呀?”

  “她傷不傷心,跟本將軍有何相干?來人,將他們押下去,院裡一條狗一隻鳥都不要放過。其他人跟我來,查抄王家,沒收財產,悉數充公!”

  明明是天氣回暖時節,萬物復甦時節,城裡城外應是一片生機勃勃景象,應該是暖意愜意遍及四肢百骸,可……

  王易安坐在潮濕鋪滿稻草的牢房裡,四周皆是冰冷,她的手無力垂下,毫無生機可言。

  變故只在一朝一夕,他們王家從雲端摔到地上粉碎,不過是一日的事,她到現在都覺得是夢一場,如墮五里霧中,滿滿的不真實感。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夾帶著沉重的金屬碰撞聲,一步一步,腳步堅定,絲毫不見急促,謝武甫出現在牢門時,他身上仍是冰冷鎧甲,腰間掛著佩劍,面上冷情。

  王易安見到他的那一刻,說不出的委屈,明明心如死灰,可眼淚卻要奪眶而出,她無聲地抹掉。

  謝武甫也不問其他,取下佩劍往王易安前面一擲,大咧咧地在旁坐下。

  “武甫將軍,你劍隨便這樣放著,我怕我會忍不住要撿起來殺了你。”王易安盯著地上的劍,眼珠也不轉一下。

  “你如果可以做到,儘管來,我不會還手。”

  “你就那麼有自信,我下不了手是不是?!”王易安站起身,指著他的胸口,“把鎧甲脫掉,我要一劍刺進你心口,分毫不差。”

  “你要殺我,自然是你脫鎧甲,沒有理由要我自己動手脫掉。”

  “謝武甫,你!”

  “你不會脫,過來,我教你脫。”謝武甫扣住她手腕,拉她過來,果真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手把手地教她脫自己的鎧甲。

  鎧甲被丟到地上,謝武甫撩開裡衣,露出左胸口:“摸到了嗎?心在這裡。”

  王易安的手貼在他溫熱的胸口上,感受著裡面鮮活的,一突一突地跳動,她突然就膽怯了,怎麼也下不去手。

  “刺下去。”謝武甫不讓她離開,“劍,你拿不動,我這有把匕首,握緊它,盯准這個地方,刺下去。”

  握著匕首的那隻手顫抖不已,好一陣子,謝武甫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要刺進自己心口,王易安想掙脫,卻苦於力量懸殊,眼看著匕首離他心口不過咫尺,她顧不了那麼多,伸出另一隻手去格擋,鮮血順著她的手流下來,謝武甫慌張地丟開匕首,用力按住她正在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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