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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毛哼哼唧唧兩聲,被方召按回去繼續趴著。
霍伊幾人聽到獸醫的話,都是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難怪看著精神好很多,拉完之後就輕鬆了?挺好挺好。要不要再檢查一下?」霍伊還是很關心捲毛這個為崴星基地做出貢獻的功臣的。
獸醫剛靠近一步,捲毛再次發出低吼聲,雖然不似之前那麼兇狠,但依舊排斥。
方召解釋:「情緒剛穩定,這次受了刺激,它暫時還不接受外人靠近。」
「可以理解。」話是這麼說,但霍伊臉上卻閃過失望。他知道,出了這事,狗恐怕留不下來了,更何況捲毛還如此排斥他們。
讓獸醫離開,霍伊吩咐副官將視頻和音頻給方召,作為一個司令,他還有很多事情,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出了狗場狙擊手的事情,他更忙,讓副官守著就行。
方召認真將這些視頻看完,然後將音頻也聽完。
霍伊的副官一直在觀察方召,尤其是方召在聽音頻的時候。音頻都是未經處理、信號也沒有放大的原音,在他聽來,除了一些沒用的雜音,什麼都聽不到。方召能比他們多聽到什麼?
等方召聽完音頻的時候,嚴彪和左俞也到了。
「東西帶了?」方召問。
「帶了。捲毛平時在家用的沐浴露,毛巾,睡墊,狗糧……」
霍伊的副官就看著方召那兩個保鏢,從包里拿出各種狗用品,心想:這是保鏢還是保姆啊?
方召又對霍伊的副官道:「我先帶他們去客房那邊休息,給捲毛洗個澡。」
回到客房,方召一邊給捲毛洗澡,一邊跟左俞和嚴彪將狗場狙擊手的事情簡要說了說,而彈頭的事情沒透露一個字。
給捲毛洗澡的時候,方召想到捲毛背側的那個疤,要不要擦點藥?但當他撥開那處的狗毛,卻發現,那個淺疤,現在就剩下一點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看來不用擦藥了。
給捲毛洗完澡吹乾毛,方召檢查了一下地面,依舊沒有發現一根狗毛。
不管是洗澡還是梳毛,捲毛幾乎都不掉毛,這點跟以前一樣。
方召指著狗墊對捲毛道:「去睡覺。」
轉頭方召又對左俞和嚴彪道:「它這次受驚了,讓它好好休息,別讓外人靠近打擾。」
「好的老闆。」兩人應聲。
「我出去走走,你們不用跟著。」
「……好的老闆。」
他們能猜到方召出去做什麼,但沒辦法,只能掛上標準的鹹魚臉,執行老闆的吩咐。
等方召出門,嚴彪看了眼睡得打鼾的捲毛,對左俞道:「它哪裡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
左俞往那邊瞟了眼,壓低聲音,「這事,看上去,像是職業殺手乾的。」
「竟然有人跑到崴星基地暗殺一條狗?」嚴彪不理解一個有能力潛入基地附近的殺手,為什麼會冒風險去暗殺一條狗。
左俞冷笑一聲,「咱們這條捲毛現在可不是普通狗,它身上可是帶著軍功,守著港口貨運,擋了多少人的財路。知道嗎,牧洲警犬學院有一個紀念堂,裡面掛著很多狗的相片,榮譽都是最低二等功級別,那裡面大概有一半是被謀殺的。立了功,但擋了太多人的財路,損了別人的利益,被記恨是常事。」
越想越氣,左俞起身,「我覺得我應該跟老闆一起出去。」
「去幹什麼?拖後腿嗎?還是說,你能跟得上?」嚴彪打擊道。不是他故意潑冷水,而是這種事情多了。他也想去給捲毛報仇,但跟不上老闆的腳步啊!
左俞一臉麻木。
嚴彪想到什麼,突然笑道:「其實,咱們跟不上方召,起不到保護作用,但咱們可以保護捲毛這條功勳犬。在港口服役立功,被一些人稱讚,也被另一些人記恨,以後它的處境肯定更危險,保護不了方召就保護捲毛,也是保護英雄不是?咱們的工資不能白拿。」
左俞點頭:「有道理!」
另一邊。
副官跟方召通完話,跟霍伊匯報:「方召說要出去走走。」
霍伊眉頭緊鎖,「他帶了幾個人?」
「只他自己,也沒找咱們借飛行器和基地車。」
「就他一個人?還用走的?那他出去幹什麼?」霍伊詫異不已,「現在外面的情況還不明確,他不知道危險?」
旁邊平時負責帶捲毛的那名中校,小聲提醒:「方召在白暨星軍區服役時立過功殺過恐怖分子的。據那邊軍區的一個朋友說,方召單兵作戰能力很強。」
想到剛才副官說的話,那中校又道:「司令您應該記得,方召被稱為諦聽,他服役期間還過來聽過礦的。他找咱們要狗場那邊哨兵系統記錄下來的音頻信息,肯定是為了找線索。那種人,耳朵長得非同尋常,就跟蝙蝠一樣,自帶聲波雷達的,他現在要出去,說不定就已經從裡面找到了線索!」
這個霍伊也想到了。
考慮片刻,霍伊對那名中校道:「你親自帶人跟著,看看方召是否真能找到那個狙擊手,找不到也無所謂,能發現有用的線索就行。若是爆發衝突你們也能支援,護住方召,事情別再鬧大了。」
方召現在有名氣,若是在他管轄的地盤上出事,更麻煩。
那中校敬了個軍禮,「是!一定不讓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