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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眼目睹時謙被眾人質疑,宋餘音憂心難解,縱使他鼓起勇氣說出一切,也始終無法令人完全信服,畢竟冬瑞做不了證,那麼她也該做些什麼,幫他贏取信任!

  這樣嚴肅而緊張的場合容不得她猶豫,鼓足勇氣的宋餘音默默上前,當眾指證,“其實當年盛和帝送我入宮正是別有目的,是他指使我在宣惠帝的膳食中下毒,待宣惠帝病入膏肓之際他就可順勢登基,成為帝王,滿足他的野心!”

  “你撒謊!朕從不曾指使過你!”這一點的確是冤枉,盛和帝送她入宮不過是個幌子,聲東擊西,將太后的目光轉移到她身上罷了,其實真正下手的是旁人,不是宋餘音。

  但此刻面對誣陷他根本無從解釋,只因宋餘音是他的外甥女,且她又站出來指證,最易混淆視聽,以致於他百口莫辯!

  第49章 挾持

  時謙還以為她只是想陪在他身畔, 卻沒料到關鍵時刻她竟然會出來做證!

  他當然曉得她不會對他下毒, 那麼這些話便是偽證, 只為幫他,她連假話也願意說,這番話對他的確有幫助, 但卻將她的聲譽盡毀!一旦眾人信了這話,那她便成了謀害宣惠帝的幫凶啊!她可有想過往後她該如何自處?

  所謂後果, 宋餘音此刻並不顧忌, 她只想幫助時謙, 讓眾人相信他是被人謀害,至於她的下場並不重要, 怎樣都無所謂了!

  當宋餘音也開始指證之際,陳瑞英連最後一絲希望也幻滅了,緊盯著宋餘音,難以置信的他顫聲詢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父皇他真的指使過你做這種事?”

  微側眸,宋餘音違心的點了點頭,不敢與他對視,強撐著場子堅持那番說辭, “我所言非虛, 皆是事實,你的父皇本就是披著羊皮的一頭狼!”

  至此, 陳瑞英震驚又悲憤,他本該站在自家父親那一邊, 但父親若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他實在做不到拋開是非一味維護,糾葛的陳瑞英痛楚不已,滿腔的怨憤快要從雙眸噴薄而出,緊攥著拳頭恨聲控訴,“父皇,你怎可如此狠心,對自己兄長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不管旁人說什麼,盛和帝都始終能保持最後一絲理智,但當自己的兒子也將矛頭對向他時,他頓時陣腳大亂,心虛的反駁道:“瑞英!這個妖女她在挑撥離間,她已被衛家收買,編造謊言來誣陷朕,你不能聽信她的讒言!”

  沉默了許久的莊睿太后終於開了口,聲音里儘是壓制不住的洶洶怒火,被恨意煽動,越燃越烈,再難熄滅,“事實擺在眼前,陳弘益,你還有臉再狡辯?當年之事,我亦參與其中,正是我讓臨致詐死離開皇宮,密道的確存在,無需懷疑,找人一查便知!至於你們懷疑我兒的真假,很簡單,我兒背後腰間有一抹胎記,大可讓眾人一觀即知真假!”

  連太后都這麼說,一直認為自己掌控全局的衛綱忽然覺得衛家被人當成了跳板!對此衛綱隱隱生憂,現下情勢雖在往成功的方向發展,但這一切都已經開始偏離他的預想,眼前的時謙,往後怕是難以控制啊!

  雖說時謙的確有胎記,但他的胎記非得在發熱之時才會顯現,這會子天寒地凍,怕是瞧不見的吧?正當宋餘音擔憂之際,時謙已然當眾解開衣裳,在寒風凜冽中露出後背給人觀看,令宋餘音欣喜的是,胎記居然在此刻赫然顯現!

  當初為隱藏胎記,他的師父在胎記處上過藥粉,必須身體極熱之際才會顯現,但這一點無法與眾人解釋,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時謙今日來之前特地在腰間下方貼了一塊膏藥,可致人渾身發熱,如此一來,胎記便可隨時顯現,但他本人便如置火爐一般,體力也會消耗的極快。

  縱然難受他也不懼,只要能讓世人相信,再多的苦他也不介意去嘗試!

  當百官瞧見那胎記之時,皆議論紛紛!長公主對自家侄子最了解,自然曉得這胎記的位置,欣喜發聲,“真的有胎記,看來他的確是我皇兄的兒子,是陳臨致,更是宣惠帝!宣惠帝沒有駕崩,只是被賊人謀害罷了!”怒指於盛和帝,長公主挑眉控訴,“這樣陰險狡詐之人根本不配做皇帝!不配接受萬民朝拜!”

  而其他幾位盛和帝的兄弟,如今的王爺也都紛紛倒戈,開始斥責他,要他給一個交代!

  眼看著情勢大變,盛和帝再不顧什麼君王之儀,怒而下旨,“來人,把這些口出狂言犯上作亂之人統統抓起來,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御林軍隸屬於皇帝管轄,這些人不論是非,都只聽命於帝王,盛和帝一聲令下,御林軍們領命大呵,即刻拔刀相向!

  那些個命婦和文臣們皆嚇得往後退去,一些武將也做觀望狀,遲遲不進前。

  時謙早料到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幕,是以他才不願帶餘音過來,如今盛和帝怒而發令,連證據也無視,那他只能硬拼!

  他所在的方向離宋餘音甚遠,是以他在嘗試著殺出重圍,與她匯合!

  衛家早已做好部署,高手雲集,足以和御林軍對抗,尤其是衛綱帶來的皆是精銳之師,以一抵三,所向披靡,而御林軍勝在人多,若長時間耗下去,衛家只會吃虧,當需速戰速決!

  那些個御林軍將盛和帝護得水泄不通,他們根本無法擒王,情急之下,衛平淵遂將目標放在蕭統領的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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