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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宋餘音倉惶的趕至庵堂時,果見一群護衛守在庵堂外圍,衛平淵則帶著幾個親信立在雲琇所居的屋外,走近時,她依著規矩向他作揖行禮,狀似無意的瞥了他的耳垂一眼,果見耳垂中央的黑痣還在,看來照謙沒認錯,帶走時謙的人真的是衛平淵!

  可他怎會曉得時謙的存在呢?是他自個兒發現的,還是有人告訴他?

  難不成……是雲琇告的密?不早不晚,偏偏在她發現之後,衛平淵就迅速找到時謙並將人帶走,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但她跟雲琇說過此事要保密,且雲琇並不希望先帝還活著,她不願再入宮為妃,那她也就沒有告密的動機。

  心下雖惑,她也未敢多做停留,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進屋去。屋內的丫鬟已然收拾好包袱,在做最後的清點,雲琇則端坐在妝鏡前,由人伺候著仔細梳妝。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是庵堂中人,無需穿那些素衫,特地換了身粉綢繡芙蓉的衣裙,又將一半長發披散於身後,宋餘音故意將丫鬟支開,立在妝檯前為她梳發。

  三年未曾盤髻戴釵,而今再著紅妝,看著鏡中妝容精緻的自己,雲琇不由感慨,這才是真正的她啊!大好芳華,本就該這般施粉綴珠貼花鈿,才不枉來人世走一遭。正兀自感慨著,忽聞餘音發問,“我遇見時謙的事,你可有與旁人說過?”

  自個兒塗罷口脂,衛雲琇又抬起小拇指照著鏡子仔細將其抹勻,而後才不緊不慢的回了句,“沒有啊!怎麼了?”

  輕梳著她的髮絲,宋餘音悶聲道:“時謙突然被人帶走了,而那個人……正是衛平淵。”

  猛然聽到兄長的名字,衛雲琇深感詫異,“我哥?他怎會認識時謙?”

  看她眸泛奇光,好似也很疑惑的模樣,宋餘音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她真的不知情?“你……沒跟你哥提過?”

  “我跟他說這個幹嘛呀!你不是說讓我保密的嘛!”道罷她才覺出不對味兒,回想方才之言,終於反應過來餘音問的第一句是何意,心裡突然有些不舒坦,轉頭揚首望向她,眉心微蹙,“你不會認為是我告的密吧?”

  拿木梳的手一頓,宋餘音緊揪著木梳下方墜著的紅流蘇,稍顯侷促,她也不想懷疑自己的摯友,但這事兒的確太巧合,是以才想把話說開問清楚,免得日後有誤會,“我只是想跟你證實一下,畢竟我才發現時謙沒多久,你哥就突然去道觀將人帶走,難免匪夷所思。”

  “但我向你保證過不會說就不可能違背承諾!”怪不得她方才進來時神色凝重,衛雲琇還以為她是不舍分離,還安慰她會回來看望的,如今看來,餘音根本不是對她不舍,純粹是在琢磨時謙的事,著實令她失望,“餘音,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時謙失蹤,線索驟斷,宋餘音走投無路才會直接來問她,“這事兒只有我們三個人知情,偏偏帶走他的是你的兄長,我除了問你還能問誰?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而已,倘若你沒說,那便罷了,我自然相信你的話,並沒有懷疑你人品的意思。”

  然而衛雲琇卻認為她若信任就不會特地來追問,“你問南溪了嗎?為何出了事頭一個懷疑我?怎的不想想也許是她出賣了你?”

  主僕二人朝夕相處,南溪每日做過什麼宋餘音都一清二楚,她認為南溪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她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開過,再說她也不認識衛平淵。”

  一提到南溪她就下意識為其開脫,對比起來,衛雲琇越發覺得自己可悲,“所以你就認定是我?在你心裡只有南溪最值得你信任,我算什麼好朋友?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她真的沒有厚此薄彼,南溪那邊她也會問,只不過是因為雲琇馬上就要離開庵堂,她才想趕緊過來問一句,也好排除心中的疑惑,“有疑問難道不應該大大方方的問出來嗎?非得藏著掖著瞎猜測才算是好友?”

  雲琇正待回話,外頭忽然傳來護衛的提醒,“姑娘,時辰已不早,咱們該啟程了,將軍和夫人都在家等著您呢!”

  她已耽擱許久,不好讓那麼多人再繼續等著,便將話生生咽下,望向餘音的眼神頗為複雜,既有怨怪,又有一絲無奈,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悶嘆了一聲,容色淡淡的道了句場面話,“我該回家了,你保重。”

  礙於外頭人多,宋餘音也不好追上去再囉嗦,想著若能再見定會向她解釋清楚,但願她不要因此而記恨。

  既已確定時謙是被將軍府的人帶走,這就有了尋找的方向,可將軍府的人帶他離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要助他奪取皇位?倘若先帝沒死,當初下葬的又是何人?

  宋餘音不斷的抽絲剝繭,以為尋到一個真相,卻發現裡面還有千頭萬緒,她始終想不明白,總覺得這當中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要探索真相,唯有找到時謙!

  可他如今已離開虛雲觀,她若一直待在庵堂之中,怕是再無機會與他碰面,除非離開庵堂,而唯一能離開的法子,就是聽從盛和帝的安排,借用衛家千金的身份還俗,她才能恢復自由身,再尋時謙!

  第9章 找到時謙

  思量再三,宋餘音終於決定妥協,親自去找她姨母,告訴她自己願意出這閒雲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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