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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張泉府上之前,韋巧兒沒有跟別人說過任何事,步六孤辰也是此時才知道,登時極為詫異。

  「挑唆他人行謀害之事,品行敗壞,此為罪一。」

  「□□親王內室,罔顧禮義廉恥,藐視皇家天威,此為罪二。」

  「意圖竊取軍中密報,此為罪三!」

  韋巧兒深深一拜:「妾身,懇請羅大人請旨搜查周國公府,捉拿此人!」

  張泉微微驚異之後,卻是憂慮道:「你……你有何證據?」

  韋巧兒抬頭,半晌無言。

  張泉過去扶起了她,嘆道:「說實話,魏王這些年在邊疆是如何拼命的,老夫知道!吳家人如何攪弄朝局的,我也看著!我心裡就是偏著魏王!可魏王做的事,也的確是大罪。我知道,有人想要魏王死。你向我舉發刑部侍郎,若他真在此時因罪被拘押,三司會審的結果,恐怕就不會如了他們的意。」

  他頓了一頓,語氣愈發嚴肅:「可是……你沒有任何實證,我信你,可你讓別人如何相信啊?難道我能單憑你幾句話,就去捉拿左相的兒子麼!他若抵死不認,你就不怕他反咬一口,說你為了魏王隨意攀咬?」

  韋巧兒咬牙道:「大人……妾身所言句句屬實!」

  張泉沒有回應她,而是起身在一旁來回踱著步,面露思忖之色。

  步六孤辰沉吟道:「韋夫人,既然你與他有過往來,那必定該留有一些證據……」

  韋巧兒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有……有我約他出去相見的書信。」

  張泉連連搖頭:「書信又如何?不過佐證你曾與他私會。還是牽強!沒有能站得住腳的東西,即便我是御史大夫,也沒辦法下令拘押一個刑部侍郎。」

  「對了!那個宮人!」韋巧兒忽然想起雪鹿麝一事李長明最後得到的答覆,忙道,「吳獻為了隱瞞雪鹿麝之事,曾殺了一個宮人頂罪!」

  步六孤辰沉下去的心情又重新騰了起來,道:「我聽說過此事。那名宮人寫下認罪遺書自盡,事發在後宮,並無人追究其真正死因……我這便去尋中書省白侍郎,蘭貴妃娘娘定能找出證據指控他!」

  張泉叮囑道:「好,切記,莫要太過引人注目!」

  步六孤辰與蘭貴妃素未謀面,更不清楚她的為人如何。不過單看皇帝陛下對她如此寵愛,至少她應該是一心站在陛下這邊的。而且,當初便是白侍郎從蘭貴妃那裡得到消息以後,猜出太后一黨要對魏王下手,便去中書省查找舊檔,最後用新武器研製配備文書扭轉了一邊倒的情勢,想來去查後宮之人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她。

  前不久,皇帝陛下「為示寵愛」,給了蘭貴妃召見父母的權力。白侍郎白夫人若想進宮探望,只需先知會一聲走個流程,讓蘭貴妃召見便是。

  白侍郎進宮探望女兒的第二天,白仙穗便領了兩個尚工局的宮女到紫極宮求見聖上。

  李煦此時正為弟弟的謀反案焦頭爛額,本是誰也不想見,單單聽了蘭貴妃之名,便改了主意。

  白仙穗進殿後照常行禮,不等皇帝提問,便道:「不知陛下,可還記得當初魏王府中內眷被人用雪鹿麝暗害一事?」

  李煦點頭,聽到是為了這事,略有些失望地道:「記得。」

  白仙穗道:「雪鹿麝是混在御賜香料中,後又有宮人留書自盡謝罪,臣妾便以為真是那名宮人與薛孺人家中有怨,為泄私憤下藥暗害。可昨日父親入宮,卻同臣妾說起,有人舉發那宮人是被人謀害頂罪的!」

  李煦臉色一沉,道:「查出什麼了?」

  白仙穗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宮女:「你們,將先前同我說的,再向陛下說一遍。」

  「奴婢是尚工局宮女彩星,跟新月姐姐同住一屋……那天晚上起夜,奴婢親眼看到……看到……」那宮女還是有些害怕,「太后身邊的肖公公,拖著新月姐姐的屍體……」

  旁邊那宮女也道:「奴婢也與新月姐姐同住一屋,我們三人平日以姐妹相稱,感情要比旁人好些。彩星素來膽小,夜裡起來常常要拉人陪她一起,那天彩星不見新月,便叫醒了奴婢陪她……奴婢也看到了。奴婢當時嚇得以為自己是看岔了,連忙與彩星回房休息。然後第二天……便聽說新月姐姐畏罪自盡。」

  彩星聽到此處,已是淚水連連:「陛下,娘娘,新月姐姐絕對不會用藥殘害魏王夫人的!是有人害了她,求陛下為新月姐姐做主啊!新月姐姐家境貧寒,每月月例都是送往宮外接濟母親。這樣的家世,能不能與薛家人見上面都未可知,又能與薛家有什麼怨?求陛下給新月姐姐一個公道!」

  兩人邊哭邊磕頭,砰砰砰的聲音實在讓人心驚,李煦忙出聲叫她們兩人起來。

  「你方才說,是白侍郎向你提起,有人舉發此事?」李煦沉吟道。

  白仙穗欠身一禮,鄭重道:「此事,關係到刑部侍郎,吳獻。」

  李煦冷冷一笑。

  拘押吳獻的詔令很快便被送往宮外,此時吳獻正在大理寺昭獄之中。此次三司會審,他也是主審之一。

  原本計劃是將李長明秘密關押,帶朝堂上局勢穩定,便讓李長明永遠閉上嘴。可他卻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那樣的意外,官府發現了李長明,不得不結束秘密關押。

  他獨自一人來到最內里的牢房,遠遠便聽到幾聲痛呼,不禁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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