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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茹啊,戚夕很久沒看到她了,就算看到也沒心思去打招呼了,畢竟那副身體裡的人是個叫黃盈的,她和她不熟。

  戚夕說:「我現在是停職狀態,眼下這個工作有點累,將來……或許去當個老師吧。」

  小姑娘眼睛一亮:「正好我們學校有招聘信息,我給你找找……」

  車裡和曾經一樣熱鬧,戚夕把目光移到窗外。

  電話突然響了,戚夕慢悠悠地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的祈喬催促自己說:「我今天煲了湯,實在太好喝了,你再不回來就沒有啦。」

  戚夕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女人嘗味兒能把一鍋湯都喝沒,她可以辦出這事兒來。

  於是剛剛還十分淡定的戚夕緊急叫停:「放下勺子別動,給我留一碗!」

  車裡的大家都被逗樂了,戚夕有些尷尬地掩著額頭,半晌,也無奈地笑出了聲。

  駛上高架橋,外面昏黃的燈光照到戚夕臉上,她把目光放在車玻璃上,看到了玻璃上倒映著的自己。

  她抬起手指,在車窗上畫了個愛心。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接下來會更一點番外日常。

  第70章

  過了很久,落霉漸漸退出了時代的舞台,為此做出努力過的人們都受到了表彰。

  冀夫人獲得了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名利,甚至還有了一個榮譽頭銜。

  可是她發現自己並不開心。

  那時候對名利的追求是基於美好生活之上的,因為說那話的時候,她身邊還有愛人。

  可是現在最愛的人不見了,她要這些虛的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的偏頭痛又犯了。

  半夜三點左右,冀夫人被劇烈的頭痛折騰醒來,她托著太陽穴起來吃藥,一伸手卻不小心打倒了杯子。

  水從床頭櫃一直流到地上,她急匆匆地坐起來,恍惚間感覺床的另一邊微微下陷了一點。

  冀夫人下意識地開口:「你再睡會兒,我自己去倒水就好……」

  這次,沒有人應答她了。

  「哦,對……她不在了。」

  冀夫人可能是被頭疼折磨出幻象了,她呢喃著下了床,不敢回頭去看。

  她披著衣服站到地上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是什麼時候呢,好像那天晚上,自己哄著路婉說出心事,對方因為相信自己所以主動袒露心聲,卻被自己一口回絕掉了。

  也是在這個位置,自己站著,路婉一下子摔下床,而自己卻很快走出了門,始終沒有回頭看她。

  冀夫人眼睛有些乾澀,她這次終於回了頭,可是床上沒有狼狽摔下來的女孩,就連被子都沒有一絲的凹陷。

  路婉是個苦命的姑娘,呆在冀夫人這裡的時候,一直不敢把任何東西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用過什麼東西也很快就放回原處,接到下人給的東西還會主動說謝謝。

  她從來沒主動問自己要過什麼東西,除去幾件常穿的衣服以外,基本沒有留下什麼。

  對了,衣服。

  冀夫人顧不得穿鞋,光著腳就跑到了路婉的衣櫥。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衣櫃,瞬間愣在了原地——衣櫃是空的。

  原來路婉那次出去之後就沒打算回來!她到底沒把這裡當家嗎?

  冀夫人絕望又憤恨地捂著腦袋喚她:「路婉!」

  這一嗓子驚動了守門的下人,他們蜂擁而入,七手八腳地扶起地上的冀夫人。

  「夫人您怎麼了?路姑娘都走好長時間了。」

  是屬下的話點醒了她,她想,是不是有人自作主張地扔掉了路婉的東西。

  於是她赤紅著雙眼揪住人就問:「是誰扔掉了路婉的衣服?我讓你們動了嗎!」

  「不是的,夫人,那天姑娘給我了一大包衣服,說以後不穿了,讓我丟掉或者捐了,以後有機會再買新的……」

  冀夫人緊緊咬著牙,眉頭一蹙,淚水止不住地落。

  這一折騰,她直接頭疼得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床頭柜上放了一串紅色的珠串。

  「夫人,我剛剛擦床頭柜上的水,在裡面翻出來一個手串,瞧著跟姑娘手上的一模一樣,就給您放那兒了。」

  冀夫人一把抓過冰涼的珠子,視若珍寶地掩在了心口。

  盧沈瓊的如意算盤沒成功,他背地裡坑了眾人一手,等大家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收拾了他。

  盧沈瓊被帶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小孫女。

  「晚晚,過來,再讓爺爺看一眼。」

  當初稚嫩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嬌俏的女孩,女孩站在原地沒什麼默默地看著他: 「爺爺,你做錯了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殺人放火的事,我路姐姐死在了那場大火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盧沈瓊知道,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路婉,每次哭鬧都會求著自己找路婉,但他沒想太多,如今再看,冤孽早在多年前就種下了。

  盧沈瓊被定罪的那天,冀夫人因病去世。

  東守抑的五大席只剩下了戚夕和祈喬兩人。她們兩人著手整頓了東守抑,除去一些必要的機構,其他部門都削減了,五大席也將不復存在。

  她們沒有迷戀權利,反而一起放了權,日子也過得閒適了很多。

  「聽到了嗎?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了,而我們的戚會長還沒有學會包餃子。」祈喬不僅擠占了戚夕的站位,還揶揄地朝她笑道,「哎,你的包子捏得倒是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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