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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手鐲值錢,僅僅是因為那是顧隨妻子身份的象徵。
此時,這枚她沒見過的戒指,也是象徵啊。
醫院高牆之外,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竄入耳里。許傾回了神,她收回手,低聲道:“顧隨,你還不明白嗎,我是不信任你,跟這些都沒有關係。”
說完。
她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快起來吧。”
她緊接著起身,轉身就走進大堂里。
進去後,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陳助理的電話,陳助理像是一直都握著手機一樣,通了不到一秒就接了。
許傾說:“陳助理,麻煩你照顧好他。”
陳助理哎了一聲,說:“會的。”
許傾說完便掛了電話,她上到了二樓,走到窗戶往外看。顧隨還單膝跪在原地,他垂眸看不出表情,指尖捏著那戒指。陳助理打開車門跑下來,快跑到顧隨那兒時,顧隨起來了,他單手握著的那玫瑰花,直接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陳助理上前給他開了車門。
顧隨扯了扯領口彎腰坐了進去。
砰。
車門關上。
許傾看了眼那垃圾桶邊的錦盒,幾秒後,收回了視線,走向樓梯。
回到病房。
羅素得換尿袋。
許傾低頭半蹲下給羅素換。
換完了起身看看羅素,母親睡得很香。許傾看了一會兒,心情才平靜一些,她回了沙發,坐下後,拿起書本擋在臉上,呼吸輕緩。
這時。
孟瑩發信息來。
滴滴兩聲。
許傾看一眼。
孟瑩:林曼怎麼跟你道歉了?她做什麼事了。
許傾:她得罪顧隨。
孟瑩:得罪顧隨,那怎麼跟你道歉呢,跟你有關?
許傾:多少吧。
孟瑩:跟我說說呀。
許傾開了語音,趴在沙發上跟孟瑩說了發生的事情。孟瑩在那邊聽著,愣了。她不解,“他有想向你解釋的意思啊,你怎麼不聽聽呢?”
許傾:“重點是我不信任他,不是我聽不聽的問題。”
孟瑩:“......”
好半天,孟瑩大概有了點兒理解。
現在不信任,以後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影響這段感情。那這樣談戀愛也會千瘡百孔,所以,戀愛還是要信任對方才行。
孟瑩:“你這樣太累,換我,我要是答應了,肯定就信任他了。”
許傾笑笑。
她抱著書說:“好了,不聊了,我睡了,晚安。”
“哦,晚安。”
說著,兩個人掛了電話。許傾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直接拉了被子趴在沙發上就睡。隔天,護工起來看到許傾這樣睡,嚇壞了,趕緊喊醒許傾。
許傾翻身坐起來,揉著額頭說:“沙發比床舒服。”
護工無奈,“那你這樣睡容易感冒啊,實在不行你去小房間吧。”
許傾起身走向洗手間,說:“不用,我接下來挺忙的,你好好照顧我媽,辛苦了。”
“這有什麼。”
洗漱完,許傾換上衣服。羅素也醒了,她走上前,羅素轉頭看了眼門口,接著又看向她,那神情像是在問。
他呢。
許傾抿唇,笑道:“他很忙,最近過年呢,公司有事,他還得回家,可能就不過來了。”
羅素定定地看著女兒。
許傾唇角帶笑,無懈可擊。
羅素這才信了。
不管如何,醒來那天看到的都是真實所見的。許傾陪了母親一會兒,便出門,今天是最後一天彩排。
明天就是農曆二十九,後天就是農曆三十,新的一年即將要到來。保姆車來到門口,蘇雪給許傾開門,許傾彎腰坐進車裡,搓了搓手。
蘇雪拿了一個暖手寶給許傾。
許傾接過,在手心裡翻轉著,不一會兒僵硬的指尖就暖和很多,許傾又把暖手寶放在肚子上 暖和著,這一路來,多少有點昏昏欲睡,天氣陰冷啊,黎城的冬天就是這麼寒冷刺骨。
車子一路抵達電視台。許傾跟蘇雪道別,蘇雪吩咐道:“晚上有個品牌直播,我們會準時來接你的。”
許傾點頭:“好。”
說著,她走上台階。
正準備走進大堂,旁邊就有人喊了她一聲。
“許傾。”
許傾轉頭一看,竟是林曼跟她的經紀人,林曼戴著口罩跟墨鏡,頭上戴了頂帽子站在一旁,她經紀人上前一步,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許傾抿唇。
看了眼四周,這個點正是早高峰,很多人盯著這裡。
許傾說:“沒必要。”
說完,她朝保安示意了一下。誰知道保安一動不動,林曼的經紀人立即道:“許傾,這不是你的人,他們不會聽你的,我們找你只是個小事而已,麻煩你給我幾分鐘可以嗎?”
許傾心想林曼的經紀人花錢收買了?
這時,經紀人拽了下林曼。
林曼頓了頓,扯下帽子。
許傾看到林曼剃光了頭。
她愣了下。
經紀人說:“之前林曼逼你剃光頭,當然雖然你最終沒有聽她的,但是這次,她剃光了,就是為了跟你賠罪。”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許傾都快忘記了,沒想到林曼這邊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