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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會這樣?難道安平侯夫人手上沒有名帖嗎?將幾個貴女都盤查一番即可。」許蓮問道。

  冷風微起,便將許蓮的鬢髮吹亂,那髮絲便隨風飄揚到蘇清端的手臂上,這等酥軟的奇異感受讓他整個人的身軀皆一震。

  「只怕不是貴女。」蘇清端穩了穩心神,便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幕後兇手做事利落的很,只怕不會留下這樣大的把柄,且安平侯府當日進出人口如此之多,當真是難查的很。」

  兩位女子便這樣不明不白地香消玉殞,許蓮心內不禁有些惆悵,她只嘆道:「都是因為我,她們才會捲入這事中。」

  「是那幕後兇手心存不軌,不關長公主的事,殺人放火,難道還是死的那個的錯了?」蘇清端便輕聲勸解道。

  許蓮瞧見蘇清端一直在開解自己,心裡不免想起了春杏那句「蘇公子對長公主很上心」,是當真很上心嗎?

  蘇清端見許蓮遲遲不語,便有些疑惑地向她望去,入目所及卻是一大片滑膩的雪白脖頸,婉約的曲線將她襯得嬌俏無比,蘇清端當下便收起了造次的目光,只在心內苦念「清心咒」。

  夜色繚繞,卻將蘇清端壓抑在心內的情愫勾了出來,他只對自己這副浮躁的樣子十分陌生,只屏息靜氣讓自己平和下來。

  「蘇公子,你可有心儀之人?」許蓮在心內天人交戰了一番,便鼓起勇氣問道。

  蘇清端這下是真慌了神,「心儀之人」便如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砸入了他自詡平靜的心池中,那一剎,便激起千層波浪。

  心儀之人?思及此,蘇清端的心內便浮現出了許蓮那濕漉漉的小鹿目光,而僅是一瞬,蘇清端便在心內痛斥了自己的無恥:長公主是個良善之人,她是信得過自己才與自己交心而談,可自己竟然在肖像她?

  當真是無恥至極!

  蘇清端便收斂了因許蓮而意亂情迷的思緒,只淡然地回覆:「蘇某如今只想早日為公主洗清冤屈,至於別的什麼男女之事,自然是無暇去深思的。」

  許蓮對於情愛之事也是個一知半解的笨蛋,當下便有些不解其意,蘇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專心為自己洗清冤屈就不能去思量男女之事了?那他到底對自己有意無意?

  蘇清端瞧見許蓮冷硬下來的面龐,心內也有些直打鼓,長公主為何會這樣問自己?她是不是誤會了自己與張和靜有情?是了,那日張和靜從自己府里出來,恰巧被她撞見,她定是誤會自己心儀張和靜了。

  不知為何,蘇清端打從心底不願讓許蓮誤會了自己的心意,他便極突兀地解釋道:「我與張和靜小姐並不熟悉,她先前為蘇某母親請了太醫來診治,這份恩情,蘇某永生難忘。」

  許蓮也有些訝異,蘇公子突如其來的解釋便讓她呼吸一窒,不知怎的,她便憶起了在安平侯府時蘇清端以口渡氣,救了自己的模樣。

  「長公主,那天的太醫,是您請來的吧?」蘇清端便問道。

  許蓮一愣,如今她已看透了張和靜的為人,便也不想再為她遮遮掩掩了,當下便回道:「是的,不過是本宮為張和靜請去的,卻沒想到她會將太醫送至你府上。」

  許蓮雖承認了是她從宮中請來的太醫,卻也不想

  「多謝長公主大恩。」蘇清端淡淡一笑,而後便又說道:「蘇某也欠張小姐一份恩情,待來日必要湧泉相報。」

  「蘇公子,今日,本宮被召進了壽康宮。」許蓮便不想再將張和靜陷害自己一事藏在心中,既然蘇公子願意傾聽自己這些惱人的心思,那她也說個痛快吧。

  蘇清端微愣,瞧著許蓮冷若冰霜的面容,便知這趟壽康宮之行不是什麼好去處,長公主將自己尋來的原由也是為了這個吧,他便問道:「公主可是在壽康宮內受了委屈?」

  許蓮聞言,前一刻還無比冷硬的內心便頃刻間化成了一灘春水,太后苛責,貴妃跋扈,許湛虛偽,自己不過是個任他們捏圓揉搓的玩意兒罷了,誰會在乎自己有沒有受委屈?

  連自詡深愛她許蓮的許湛也從不在乎她的感受,他只要自己活著就行了,只要自己活著一日,便總有被他占為己有的一日。

  可是,蘇清端卻詢問自己有沒有受了委屈,她只盼著這樣的貼心暖意,不是曇花一現的煙火。

  「這事的起因,卻與張和靜拖不了關係。」許蓮將自己眼底的眼淚咽下,只平靜地說道。

  蘇清端皺眉,愁緒便如泉水一般涌了上來,他雖對張和靜無意,也對她突如其來的示好感到無所適從,可他心裡只將張和靜當成一個端莊大方的大家閨秀,她,與皇宮之事能有什麼聯繫?

  「今日,她來我府上拜訪,春杏給她上茶時失手打濕了她的衣裙,她便到本宮的房內換衣,可她卻支開了春杏,最後卻是換了春杏的一身衣裙。」許蓮說到此,心中仍是有些憤憤不平。

  她從沒有做對不起張和靜的事,也是真心當她是自己的密友,可張和靜卻存了毒心陷害自己,若不是那許湛突然而至,太后高抬貴手,只怕她今日就要折損在壽康宮了。

  她張和靜是要讓自己死!

  「之後呢?」蘇清端察覺到了許蓮的憤怒,當下便有些不知所措,便只能出聲問道。

  「她走後,錦衣衛首領便上門來了,只說本宮府內有巫蠱娃娃在,搜查了一陣,卻當真在本宮的床榻上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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