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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諸位貴婦小姐皆被許蓮這番無厘頭的話鬧得忍俊不禁,瞧著王嫣羽與廣容縣主的臉色十分難堪,便又將笑意憋在嘴中,幾乎快要內傷。

  「你……」廣容縣主只猛地一下站起身來,似是要質問許蓮,可方才花廳里許蓮的無上威容仍歷歷在目,她便有些瑟縮不忿。

  「廣容縣主這是怎麼了?本宮只是在說蚊子罷了,你可別對號入座。」許蓮憶起花廳里廣容縣主對自己不敬時的話術,便原封不動的還擊了回去。

  那廣容縣主慪氣不已,可卻又不能上趕著「對號入座」,水榭中的貴婦們皆是譏笑著注視著自己,一時間,她竟有些下不來台。

  安平侯夫人見自己的內侄女被長公主奚落的顏面盡失,便在心裡責罵了一番這驕矜自大,口無遮攔的王嫣羽。

  廣容縣主與長公主針鋒相對變罷了,人家有個權勢滔天的親爹給她兜底,沒看到長公主雖惱怒她,卻也不敢對她如何嗎?這王嫣羽有什麼?她爹如今在朝中也只是個閒職罷了。

  思及自己那不成器的娘家哥哥,安平侯夫人王氏便在心裡嘆息了一回,外人瞧著安平侯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她這個當家夫人裡間的心酸又有誰知道呢?

  安平侯秦順乃是寒門出身,最窮困之時連頓飯都吃不起,若不是在微末之時搭上了崇明帝這條順風順水的大船,自己又怎麼會下嫁於他?

  他那時不過是許湛身邊一個小小副將,而她卻是當朝太傅的嫡長女,若不是父親慧眼識珠,瞧出了安平侯秦順並非池中物,便不顧母親的阻攔硬是將自己下嫁給了一屆小小副將。

  自己當然是極不願意的,只是父命難違,可成婚不過一年有餘,那崇明帝便稱了帝,昔日的小小副將卻搖身一變成了如日中天的安平侯爺。

  自此,他們的夫妻關係便逐漸變了味,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對秦順頤指氣使的太傅嫡女。相反,她成了小意溫柔,奉承討好的那一個。

  從雲端里跌落下來的滋味並不好過,況且她的太傅父親死後,哥哥浪蕩不羈,王家的子孫已是後繼無人,幸而陛下賢明,看在已故太傅的面上兒還賞了哥哥一個官職做做。

  秦順雖待她還如從前一般敬愛有加,卻還不是抬了一房又一房姨娘進府?特別是那貴妾容瑛,仗著與太后沾親帶故,便不敬主母,嬌縱難馴。

  且她冷眼瞧著,這秦順待這女子也有幾分真心在,她總要想個法子讓這容瑛消失了才是。

  安平侯夫人王氏尚愣神之際,卻聽得自己的貼身心腹正滿頭是汗的瞧著自己,似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

  王氏心裡一陣擔憂,自己的心腹婢女最是個穩妥之人,她能在賓客面前如此慌亂,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不成?」王氏見眾人皆看向自己,便頗為無奈地問那婢女道。

  誰知那婢女杏眼蓄淚,只慌慌張張道:「夫人,容姨娘被人殺害後拋屍在後院內的枯井裡。」

  王氏大驚,自己尚未出手,這狐媚子怎就先死了?是誰殺的她?王氏一愣,如今可不是計較那狐媚子死因的時候,這婢女難道不知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如何就在賓客面前大剌剌地說了出來?

  王氏正要粉飾太平,說些話含糊過去時,便聽得那婢女接著說道:「那容姨娘的屍體旁還放著一個巫蠱娃娃和一支祖母綠的玉鐲。」

  她這話說完後,眾貴婦們皆偷偷瞥向巋然不動的長公主許蓮。

  天下誰人不知前朝皇室女子最愛佩戴祖母綠的首飾?

  回過味兒來的廣容縣主便心神一震,只好整以暇地瞥了許蓮一眼,然後便裝作好意地對那安平侯夫人說道:"夫人,這是大事呢,巫蠱之術乃是本朝禁令,且那祖母綠扳指也蹊蹺的很,不如我們一同去後院看看,總不能讓容姨娘死的不明不白罷。"

  王氏騎虎難下,可那狐媚子的死竟牽扯到了厭勝之術,且那祖母綠的扳指也出現的十分刻意,若是強壓下去,只怕反而會讓此事與長公主扯上聯繫。

  權衡利弊後,那王氏便對著眾賓客小姐們歉意一笑,只說道:"府上出了這樣的禍事,確是我管家不力,還請各位夫人小姐們同我一起去瞧瞧那容姨娘的死因,也好給她一個交代。"

  第28章 陷害  蓮蓮即將確定自己的心意……

  「公主, 您可敢隨我們一同去後院看看?」那廣容縣主便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番許蓮,眉目中的挑釁已是掩蓋不住,自花廳起, 她便被許蓮打壓的頻頻吃癟,如今,卻是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許蓮瞧著眾人皆躍躍欲試的神色, 她心裡雖對這些後宅內的腌臢事情不甚好奇,可那巫蠱娃娃與祖母綠的鐲子刻意擺在容姨娘的屍首旁,似乎是衝著她來的,難道那王貴妃的手竟已伸到了安平侯府嗎?

  她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詭計的味道, 況且那劉樺依如此囂張,一副要看自己好戲的模樣,她許蓮行得正坐得直,又怎會心虛不敢往後院去?

  「本宮有何不敢?煩請夫人帶路。」許蓮只伸出凝脂藕臂, 春杏便自覺地將她攙扶了起來。

  王氏心裡只懊惱, 這容氏死的真不是時候, 她費盡心思搜尋來的名貴菊花便因她的猝死而黯然失色,當真是個狐媚子, 連死都給人添了不少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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