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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瀾很小心地藏起自己的疑惑，沖蘇曉淺淺一笑。
蘇曉見她不尷尬，那麼她更沒什麼好尷尬的，禮貌回了一笑。
程翎則神色冷淡朝陸靖瀾頷首示意了一下，無視那隻伸出來的手，就拉著蘇曉到了隔壁一個牌桌上。
「來，學學打牌。」
程翎朝路雲使了個眼色，路雲連忙讓開，蘇曉被他推著坐到了座位上。
「我不會啊.」蘇曉被他弄得很尷尬。
程翎將她按下去，自己端來個軟凳坐在她身後，
「我來教你。」
他拿來一碟籌碼，放在蘇曉身邊，
「隨便玩！」
蘇曉看了一眼麻將牌桌，每個人手邊上都有一個盤子，盤子裡裝了幾摞籌碼，她想起小時候過年串門，幾個小夥伴湊一塊打牌，用撲克牌當籌碼，打著好玩。
沒想到這些少爺們也這麼閒。
程翎那句「我來教你」「隨便玩」幾個字說出去後，坐在不遠處沙發上喝酒的霍楠和林珂等人，眼神就變了。
「咳咳，這個『助理』是我理解那個的『助理』嗎？」
「你的意思是，這是『生活助理』？」
「你什麼時候看到程翎帶著一位助理出來打牌，還說『我來教你』？這肯定是『生活助理』啊！」霍楠小眼神丟著林珂。
魔都曾經傳過一則好笑的新聞，某集團總裁在辦公室偷腥被原配抓了個正著，他當即狡辯說「這是生活助理」，從此「生活助理」成為了業界偷腥的代言詞。
後來「生活助理」的涵義也漸漸擴大，比如某些戀愛關係還沒被承認，也會用「生活助理」來內涵一下。
現在，霍楠和林珂就是在內涵程翎與蘇曉。
陸靖瀾這一次是跟一位閨蜜一起來的魔都，她坐在小姐妹堆里，擰著一杯紅酒，目光不深不淺落在遠處程翎身上。
程翎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口紐扣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一截線條極為凌厲的鎖骨。
他一隻手搭在那個女孩椅背上，一隻手不停指著牌面，給她解釋怎麼打牌。
他神情溫柔，目光如水。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蘇曉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助理那麼簡單。
尤其在蘇曉連輸了五盤後，她委屈巴巴望著程翎，
「我不打了，雖然這是玩一玩，但我也不想再輸了，你來打好不好？」
對面三方全部都是老手，她一個新手在這裡磕磕碰碰打著，偏偏人家都不跟她計較，蘇曉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語氣低喃，帶著幾分委屈和懇求，明顯是撒嬌的樣子。
眼眸跟小鹿似的，水汪汪望著他，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有一下沒一下撓著程翎的心窩，那一瞬間他的心柔成了一灘水。
蘇曉居然跟他撒嬌了！
他喉結滾動，啞聲回道，
「沒事的，曉曉，你再打一盤，咱們肯定能贏！」
蘇曉嘟了嘟嘴，鼓了鼓腮幫子，坐了回去。
她也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行！」
這一幕被不遠處霍楠和林珂看到，二人眼神一撞，火光迸發。
神他媽生活助理！
這不就是程總愛而不得的大長腿女主角嗎？！
「你看程翎那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這是生活助理嗎？這絕逼是『被助理』！」
「被助理」的意思就是，程翎才是被挑三揀四，很可能得不到正式承認的那個！
小夥伴們的三觀碎了一地。
「我一直以為程總會是我們這一群人當中，唯一一隻高傲的孔雀，沒想到連他也陣亡了！」
「我很絕望！」
「絕望+1.」
第35章 世紀告白
一個小時過後， 牌技太爛的蘇曉把那一碟籌碼輸的乾乾淨淨。
她做了個鲶魚表情，很不好意思望著程翎，
「我們回去吧.」
太丟臉了。
程翎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全程都在笑。
侍者恭敬過來問蘇曉要喝點什麼。
程翎隨口答道，「給她一杯檸檬汁。」
嘖嘖！
瞧瞧， 真的是生活助理！
沒眼看了。
霍楠和林珂等人恨鐵不成鋼瞥著程翎。
侍者送來一杯檸檬汁，蘇曉接了過來道了聲謝， 坐了太久，她跟程翎一起靠在吧檯這邊，雙腿交疊長腿筆直靠著， 開叉的裙擺有著花邊， 仿佛浪花一朵朵往裡延伸。
她的西裝外套把上半身遮得嚴嚴實實， 下半身倒是依舊美得發光。
眼尖的小姐妹認出這是G家當季高定新款， 嘖了一聲。
「她是什麼來頭呀， 靖瀾，你輸得有點冤呀。」一個好姐妹沖陸靖瀾開口。
陸靖瀾坐在沙發正中，淡淡抿著酒， 「感情講究緣分， 沒有什麼冤不冤，你們不要再說了，程總的脾氣你們都知道， 得罪了他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小姐妹癟癟嘴不再吭聲，只是眼神睃向蘇曉， 難掩嫉妒和羨慕。
這個空檔，一個頭髮染金打扮有點拉風的女人滿臉笑容朝蘇曉走來，
「曉曉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帶著很隆重的廣譜口音，
蘇曉愣了愣，順著她來的方向看了看，這個女人好像是從路雲那邊過來的，路雲還朝蘇曉點了點頭。
於是蘇曉微笑跟她握了握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