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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幹什麼……」奚楉的聲音帶著哭腔,「景西辭……你別太欺負人了……」

  「你不哭,我就不親你了,」景西辭得寸進尺,吮了一下她的眼尾,「要不然我就一直親,親到你不哭為止。」

  奚楉又氣又急,一把抓過景西辭的手臂,用力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景西辭疼得抽了抽嘴角,卻一動不動,任憑奚楉發泄,嘴裡還故作嫌棄地念叨著:「行了吧?不哭了,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掉金豆子,你可別把我媽招來,要不然她能揍得我兩天下不了床。」

  薄薄的襯衫下,一股血腥味透過齒縫襲來,奚楉猛然清醒。

  「出血了,怎麼辦……」她惶急地用手指按壓在咬痕上,「我給你去拿止血貼,要不要消個毒,不會留——」

  話音未落,唇被吻住了。

  景西辭吻得很溫柔,含住了她的唇珠,由外而內,細細地舔舐了一番,又緩緩地撬開了她的齒關,開始追逐她的香軟。

  女性特有的淺香越發綿密了,兩個人呼吸交纏,體溫漸漸升高,血液流動加速,身體裡仿佛有什麼怪獸在蠢蠢欲動。

  景西辭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扣著奚楉脖頸的手漸漸下滑……

  奚楉輕唔了兩聲,掙扎了起來。

  「別動……」景西辭狼狽地叫道,「楉楉,別動。」

  奚楉仿佛明白了什麼,立刻聽話地一動不動,手指緊張地掐入了他後背的肌肉里,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景西辭深呼吸了幾下,努力摒除腦中的雜念,幾分鐘後,體內沸騰的血液終於漸漸平息。他半撐起身體,貪戀地在奚楉的臉上輕啄著,從唇角到耳垂。

  奚楉偏開頭去,不自然地道:「你快起來。」

  「不哭了?」景西辭指腹撫過她的眼睫,在眼角輕輕摩挲著。

  奚楉沉默了片刻,迎視著他的目光,認真地道:「西辭哥,你以後別亂發脾氣了好不好?若榆哥也是景叔叔的兒子,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他對我也很好,我怎麼能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她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啊,你是家裡最得寵的小王子,我有資格不理任何人嗎?」

  奚楉的聲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憂傷,景西辭的心頭一震,惱火了起來:「誰說你沒資格?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什麼閒話了嗎?」

  奚楉搖了搖頭。

  「那就好,不許自己胡思亂想,我家裡人都很喜歡你,」景西辭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一臉矜傲地道,「而且,以後你是我老婆,我說你有資格就有資格。」

  奚楉笑了笑,沒有說話。

  以後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啊,媽媽曾經說以後要看她考上大學,景奶奶說以後要看她披上婚紗,然而,她們都沒能等到「以後」。

  「不相信我?」景西辭有點不悅地捏了捏奚楉的鼻尖,「只要你乖一點,我就不會不喜歡你。」

  奚楉垂下眼瞼,低低地「嗯」了一聲。

  眼前的女孩柔順地趴在他的懷裡,好像一隻小奶貓。毛茸茸的碎發隨著她的呼吸撓在他的下巴和脖頸上,讓人心痒痒的。

  朦朧的月光下,觸覺和嗅覺十分靈敏,血液有再次加速流動的趨勢。

  景西辭暗道不妙,趕緊手一撐坐了起來,開了燈。

  「啪嗒」一聲,房間裡亮堂了起來,曖昧的氣息沒了大半,他輕吁了一口氣。

  手臂被拉了過去,奚楉仔細地檢查著他被咬的傷口,有點擔憂地問:「要不要去擦點藥?」

  咬痕在上臂的外側,滲了一點血,已經止住了。

  他滿不在乎地道:「這算什麼,我玩衝浪留的傷口都比這個深,別大驚小怪的,過兩天就連印子都沒了。」

  「景奶奶要是在的話,要心疼死了。」奚楉有點愧疚,從前景西辭要是磕破一點皮,景奶奶都會長吁短嘆心疼半天。

  「哎呦,我的乖孫啊,讓奶奶看看,誰敢這樣咬你,說出來奶奶要讓她嘗嘗爆栗子是什麼味道的。」景西辭捏著嗓子模仿起景奶奶說話的調子來。

  景奶奶以前是個很有名的越劇演員,說起話帶著本地方言口音,尾音喜歡拉得長長的,又軟又糯,特別好聽。只是這種腔調從景西辭這個大男人嘴裡學出來就有點好笑了,奚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開心了?」景西辭勾起食指,在她腦門上假意敲了兩下「爆栗子」。

  奚楉笑著往後躲了躲,眼角的餘光看向滾在牆角的面具盒子。

  景西辭有點氣悶,但看著奚楉嘴角的笑意,又覺得沒有再發火的必要了。

  算了,景若榆這個笑面狐狸,的確很會做表面功夫,奚楉看不清也很正常,等一個更好的機會,他會扒下這個小人的面具,讓奚楉看清楚他的偽裝。

  「那你先說,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只能選一個,你選誰?」他以退為進,板著臉問。

  奚楉遲疑了一下,心裡明白這件事情是繞不過去了。

  如果有一天,景若榆有傷害景西辭的可能,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景西辭這一邊,但如果只是兄弟間的摩擦,她還是衷心地希望,這兩兄弟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畢竟於國人而言,家和萬事興是古訓。

  在心裡和景若榆說了句抱歉,她輕聲道:「當然是你。」

  果然。

  想也知道,奚楉打從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頭跑,趕都趕不走,怎麼可能會把景若榆看得比他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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