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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自己今晚就能看見他了。

  但琢磨著時間,也估計最多後日,就能等到魏銘回京了。

  想到這裡,楚未央的心情便又好了起來。

  待魏銘回京同攝政王開誠布公的談清楚,就不必再這樣如履薄冰的了。

  正當楚未央喝得臉頰微微泛紅的時候,旁邊就有從乾清宮過來的宮女到紅杏身邊說了什麼。

  楚未央自然的側過耳朵去聽,於是就聽見那宮女說是皇上吵著要見她。

  不過剛剛或許又是哭累了,眼下就直接在乾清宮睡下了。

  「有常嬤嬤在,本宮自然一切放心。」她揮揮手,讓這個小宮女回去給常嬤嬤帶話,

  「待會兒宮宴結束後,本宮便立馬過去,讓常嬤嬤放心。」

  今日是珏兒的周歲,白日裡抓周的時候,那些禮部的臣子擔心皇上抓錯,便隨便糊弄了過去,向外說皇上抓了一塊玉硯。

  但楚未央當時可看得真切,珏兒明明什麼都沒抓。

  她同常嬤嬤都不想讓抓周的事情就這麼糊裡糊塗辦了,便約好了晚上重新讓珏兒來一次,擺上些小孩兒喜歡的,看看珏兒到底會抓什麼。

  只是沒想到孩子貪睡,倒是提前睡下了。

  楚未央坐在太后席位上正琢磨著宴會什麼時候能結束,也好回去看看珏兒。

  一抬頭,卻見攝政王往自己這邊過來。

  攝政王如今掌握著朝廷命脈,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受百官矚目。

  因此宴會間雖仍舊是熱熱鬧鬧的,但心思卻早就不在觥籌交錯之間了。

  楚未央看見攝政王過來,倒還是有些懵,

  「王爺有事?」

  攝政王和善的笑了笑,「並無,只是看太后娘娘在這邊一人獨飲,便想著與娘娘聊聊。」

  同我聊聊?

  楚未央內心疑惑。

  又聽攝政王道,「宴會嘈雜,娘娘若是不介意,咱們便借一步說話。」

  楚未央將這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好歹是在宮裡,攝政王應當不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才對。

  她點頭應下,跟著攝政王到了御花園內的一處石橋。

  讓宮婢們在橋邊等著,這才正了神色道,

  「如今已無旁人,攝政王有話直說吧。」

  攝政王倒是沒想到楚未央是如此直來直往的性子,不過想想也是,魏銘那樣心思敏感的人,也只有如太后這般性格的人,才能將其打動吧。

  「娘娘直爽,本王便也不繞彎子,同娘娘說些心底話。」

  楚未央不語,安靜聽著對方說。

  攝政王垂眸看向橋底的湖水殘荷,回憶般說到,「本王幼時在宮中長大,便曾從這橋上摔入湖水之中。彼時剛剛入冬,湖水還未結冰,卻也冷得厲害,若不是宮中太監發現得及時,本王在那時便已經沒命了。」

  楚未央也跟著望向這橋下的湖水,她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

  待手觸碰到橋上的石欄上時,才回過神。

  這橋的石欄已經快到她的半腰之間,比起普通石橋,不知高了多少。

  一個年幼的孩子,又怎麼會這麼容易摔下去?

  她眯了眯眼,裝作不知,只是這手卻鬆開了石欄,微微退後了半步。

  攝政王注意到她的動作笑了笑,「娘娘放心,本王如今並沒有理由對您動手,不會一手推您下去的。」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就讓楚未央的臉白了白。

  攝政王也不嚇她,繼續說,「推本王下去的人,是本王的兄長,也就是先帝。這裡水深,地偏,若不是當初汪公公及時將本王從水中救出,只怕先帝,如今還坐在皇位上。」

  楚未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那個救人的太監竟然是汪公公。

  「皇兄與本王一母同胞,本王自小便親近他,但是皇兄卻一直對我不喜。

  起初,本王也不明白為什麼,直到那次落水,本王生了大病,失去了皇室校考的機會,皇兄拔得頭籌入了父皇的眼。

  自那時起,本王就明白,皇兄他有多想要得到那個皇位,就有多恨本王,恨到,希望我死。」

  他閉著眼回憶說,「自成年後,他對本王的針對就不再遮掩,本王遭了幾次暗算後,大受打擊,便乾脆同他攤牌,承諾此生不爭皇位,長住慶雲寺。

  再後來皇兄登基,卻仍舊忌憚我這個皇弟,多次暗下殺手,從不留情。為求自保,本王暗中組織力量,當然,魏銘同他的東銀衛也是其中之一。」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身邊這位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太后娘娘,反問楚未央,

  「魏銘是本王手下心腹,這些陳年舊事本王從未瞞過他,他可曾同你說起過。」

  楚未央搖頭,大著膽子抬眼對上這位攝政王的眼神,月色映照之下,竟讓她看見攝政王頭上的幾根銀白。

  「魏銘從未向我提起,但我知道,在他眼裡,您是如師如父的存在。他尊重您,敬佩您,更是發自心底的感激您。」

  這些話魏銘沒在攝政王跟前提過,但是攝政王了解魏銘,輕嘆道,「魏銘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楚未央沒有錯過攝政王眼底的動容,她心中一動。

  這些時日攝政王的態度轉變,今夜又刻意單獨與她說起這些,興許是真的放下了對他們的防備。

  她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趁此機會向攝政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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