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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謝埴也笑了起來,「去,整兵,今夜我們就去江北做客。」

  作者有話要說:  衍王:在台詞裡活了一百多章,終於有鏡頭了。

  親媽:然後也差不多該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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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生不逢時

  「衍王去了江北?」接到軍報的謝如琢驚了一下, 「誰給他出的餿主意?」

  正好杜若入宮與謝如琢商討重開國子監的具體事宜,聞言笑道:「衍王已失了大半寧崖, 成敗是早晚的事,他選擇另闢蹊徑,突進江北,以此要挾許自慎結盟,好抵擋我們的進攻,陛下為什麼覺得是餿主意?」

  謝如琢知道杜若早就看明白了, 故意這麼問,也笑道:「江北那些世族能同意嗎?在江北世族眼裡,江北是他們幾代積累下來的財路來源,當初願意助許自慎一臂之力也是想順便多撈一筆,他們都是精明的商人,有錢又有權的事, 誰不愛干呢?但如果一定要他們拋棄一個, 他們一定會拋棄坪都, 選擇江北,權力可以沒有,但老本不能沒有, 只要底子還在, 不愁不能東山再起。」

  「所以陛下是覺得江北世族會勸許自慎去救江北?」

  「是一定會。」謝如琢慨嘆道,「許自慎也是可惜了,生不逢時, 這輩子總是遇到不爭氣的朝廷。」

  杜若也嘆了口氣, 搖頭道:「倒也不是運氣的問題,許自慎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都會壯志難酬,他只適合戰場。」

  謝如琢從未掩藏過對許自慎的惋惜, 如果可以有一點點選擇的餘地,他都不願意和許自慎成為敵人,就算是現在,許自慎也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他敬佩的對手。

  他們每日關注著寧崖和江北的動向,得知衍王當真不怕死地進入了淮西,一路狂風掃落葉般橫衝直撞地連克兩州,而後估摸著是自己也跑累了,加上並不是真的要對江北怎麼樣,停在了泳州不動,聽聞又在派人給許自慎送信。

  於是大家又都把目光放到衡川去,許自慎和沈辭僵持在奉州已經十餘天,沈辭十月初來的信剛說過此事,說許自慎螢州一戰敗了之後,其實已經處於很不利的境地,但許自慎愣是擋住了他們的攻勢,還隔幾天就把戰線推回來一點,反而有愈戰愈勇的態勢。

  之前所有人都以為螢州已經是這回最難的一戰,打了半個多月,還是在兩軍都最疲憊的時期,只要許自慎敗了,往後他們就可以徹底掌握主動,一路大捷。

  然而他們還是小瞧了許自慎,這個人只會不斷告訴對手,和自己最難的一戰永遠是在下一戰,永遠不可能徹底打敗自己。

  連續的焦灼反倒對遠道而來的大虞軍隊不利,何況此時已入了十月,步入秋天就離冬天不遠了,可奉州之後還有三個州才能到鳳羽山西面的山腳下,將整個衡川收入囊中。

  這次出征打的是猛攻,消耗巨大,且寧崖那邊也是如此,朝廷要同時負擔兩邊戰場的消耗,其實國庫早已再次捉襟見肘,只是謝如琢一直沒說,也不敢說。

  官員的俸祿不能壓,宮中的用度也不能再減了,謝如琢每日早起時看著鏡中的自己,都會覺得似乎已早生華髮,重逾千斤的擔子每到這種艱難的時候就會壓得他喘不過氣,可他又誰也不能說。

  連沈辭也不能說。

  沈辭要打仗,不能讓他知道朝廷已經沒有錢了,也不能讓他擔心自己,因而每天早上,謝如琢又都看著鏡中的自己在短暫的疲憊後重新掛上淺淡的笑容,就像平時每天對著所有人的樣子。

  得知奉州僵持不下,謝如琢也日日煩躁不堪,戰事越是拖得久所有情況就越是雪上加霜,朝廷會不堪重負,對於前線的軍隊而言,也會陷入焦慮的狀態中,每天都在消磨士氣。

  但當聽說衍王突然攻打江北時,謝如琢其實暗暗鬆了口氣,雖然這對許自慎來說,會是致命的打擊,但對大虞來說,可謂是送上門來的轉機。

  只能說衍王那幫幕僚有點小聰明,但也只限於固守一方,真要把眼光放到天下大勢上就想不長遠,能看到其中一方的利益關係,卻看不到更多,也就無法做到掌控全局,註定是失大於得。

  焦急地等了五天,果不其然,大昭朝堂炸鍋了。

  在奉州的沈辭也在等兩方的動靜,一個是跑去江北的衍王,一個是在坪都即將怒火衝天的江北世族。

  最近他也不急著和許自慎打,趁機休整一番,謝如琢說這會是轉機,那就必然是轉機。

  而他也發現許自慎漸漸地也沒了心情打仗,這兩日兩軍在玉屏縣動也沒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握手言和,互不干涉了。

  沈辭閒著沒事在河邊踢踢這塊石子,又撿撿那塊石子,十月初給謝如琢寫了封信,但到了奉州後一直沒什麼時間出去找一塊特別的石頭,加之也確實沒遇上心儀的,便打算下回和軍報一起寄回樂州。

  這條河是流經衡川西部的一條大河,喚濂江,此地算是中游的位置,因河道收窄,水流湍急,常有潮水湧上岸邊,會衝來許多河底的沙石,但沈辭在這地方轉了一早上了,也沒看到一塊長得能入眼的石頭。

  沈辭自覺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和不投緣的人說話,他一般不會撐過三句,也永遠做不到像謝如琢那樣和誰都能含著笑打太極,遇上把他說煩的時候,可能再多說三句,他就想動手了,因而仔細算來,他也就在打仗和給謝如琢找石頭兩件事上極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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