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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自然是不信僅僅是風寒的,如果只是風寒,那是斷然不可能會做一樣的夢,不可能日日都是一樣的夢。

  到了昨日,那個夢境終於稍微清晰了些, 也僅僅是稍微,她似乎看到了一張病床,病床周圍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其中一個男醫生正搖著頭,對他身後的人說些什麼,他的話秦昭聽不清,剛要看醫生對面的人,緊接著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萬歲爺。」小勝子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小托盤,托盤上放著各類點心:「御膳房那邊剛送過來的。」

  秦昭放下手中的奏摺,捏了捏眉心。

  她一開口,嗓子有些啞:「惠相怎麼說?」

  秦昭說完,隨手捏了塊桂花糕往嘴裡送,吃了一口,又忍不住「嘖」了一聲:「今天這桂花糕,怎麼做的比往日甜?」

  小勝子笑著回道:「回陛下,太后娘娘說了,您喜好甜食,上回您不是埋怨桂花糕做的淡麼,太后娘娘就差人去吩咐了。」

  秦昭心中一頓,顧君然竟然專門為了這種小事兒去囑咐?

  她剛想到這兒,小勝子就笑道:「陛下,太后娘娘可真是關心您呢。」

  秦昭抬眼看了看他,挑了下眉頭,說了一句:「這個用不著你說。」

  小勝子忙點頭:「是是是,陛下您說的是。」

  秦昭嗔著表情看了他一眼,道:「勝大總管,聽著朕問你話了?怎麼每回提起太后,您大總管比朕還高興啊?」

  小勝子討巧賣乖的道:「那看著太后主子和您母子情深,奴才也跟著高興啊。」

  秦昭嘖了一聲。

  母子情深。

  她和顧君然又算哪門子的母子?

  小勝子看著她的臉色,心情似乎是不錯,想到秦昭方才的問話,立刻又把話轉到正經事上來,道:「惠相說了,祁王爺雖然違了皇命,但事出有因,也是為了受災百姓著想,南邊貪腐橫行,祁王爺也是為了押送糧草才遲了幾日回宮,惠相和朝臣的意思皆是從輕發落。」

  這也正合了秦昭的意思。

  她這個老爹為人實在是太過一板一眼,南方如今受了災,朝廷派了賑災銀過去,秦肅端帶兵返回途中正好撞到劫匪搶官銀,他直接讓人把劫匪給拿了,審問之下才得知,那些人竟然是沿途官府的人。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鬧,直接牽扯出了個貪腐案子,自上而下雖然不至於一口氣就能查明白,但秦肅端見不得百姓受苦,直接要親自押送官銀去災縣。

  秦肅端先斬後奏的事兒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祁王是她這個天子昔日的養父,朝臣們縱然不敢明面著要參秦肅端,不過秦昭新君繼位,自然要做好表率,不能徇私的。

  不過既然惠相都這麼說了,她原本提起來的那顆心送算又重新放回到了肚子裡。

  秦昭腦子轉了一個圈兒,想到了什麼,又不禁嘆了一聲氣。

  小勝子連忙道:「萬歲爺,您可是身子又不舒服?那奴才宣太醫。」

  秦昭擺了擺手:「回來。」

  她不是因著身體不舒服才嘆氣,而是這幾日早朝,總有大臣說要讓她立後。

  她頭疼了好些天,如今元啟帝剛駕崩不久,她要守孝,立後不合適,可大臣們又說,如今她到了成婚的年紀,事急從權,當以子嗣為重,而且之前在位的君主也有不守此禮制的先例,換言之就是,只要是為了大魏的下一代,禮法制度又算個什麼?

  秦昭對此不堪其擾,傷透了腦筋,顧君然在一旁倒是老神在在,什麼都不說。

  秦昭肚子裡有氣,她憑什麼這麼安穩?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還這麼安穩,也不知道幫她說句話?

  而且顧君然為什麼對她立後一事一點都不上心?

  秦昭越想越來氣,早朝上就丟下一句:容朕再想想。

  她說完,直接散了朝,也不管面面相覷的大臣們,轉頭回了御書房。

  顧君然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在乎宮裡多個女主人?

  正當她賭氣的時候,門外有小太監求見。

  秦昭點了下頭,小勝子立刻讓人進來。

  小太監行了禮,躬身道:「陛下,宣太妃娘娘有請。」

  秦昭點了頭:「知道了。」

  小太監躬身退出去。

  秦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小勝子立刻拿了大氅給她披上。

  秦昭心裡納悶,宣太妃見她幹什麼?

  秦昭不再多想,帶著人去了太妃宮裡。

  她到的時候,宮裡的火爐子烤的正旺,裡面暖烘烘的,裡面不時傳來幾聲熱鬧的笑,走進殿裡才見著十公主也在。

  「六哥!」十公主見了她,眼睛一瞬間變得亮了些,原本想直接撲過來,但是想到了些什麼,又從太妃懷裡下來,有模有樣的給她行禮:「給皇兄請安。」

  秦昭笑了一聲:「免了。」

  她說完,又向軟塌上的太妃行禮。

  直起身來,太妃笑著看她:「皇帝,快過來,好些日子沒見你,聽說你受了風寒,哀家都擔心你忙壞了身子,周遭的人要是伺候的不好,可要記得跟哀家說,你是九五之尊,可不能出了差池。」

  秦昭笑著走近,在她下首坐了下來,笑道:「無礙的,朕這幾日只是睡不好,也沒什麼大事兒。」

  秦昭陪著太妃說了會兒話,話題轉著轉著,竟然到了立後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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