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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目魚乾用小火烤香後切除焦黑部分,切段備用。從一天豚骨湯中借半鍋豬棒骨湯,加入切段的比目魚乾和大海米一起煮,小火熬煮,使湯鍋保持不沸騰的狀態。

  鮮蝦去殼去蝦線,把剝下的蝦殼放入湯鍋中一起煮。

  夾心肉剁成肉餡,加入鮮蝦仁,比目魚粉和鴨蛋攪打上勁後,一隻餛飩兩隻蝦,用剛製成的餛飩皮包成巨大的餛飩。

  大餛飩是開心,巨大的餛飩是巨大的開心,吃得時候燙壞舌頭也是燙壞舌頭的開心。

  餛飩在微沸的水中煮到飄起後撈出,讓蛋白質凝固,然後再放入沸水中迅速復溫。

  湯碗中提前倒入豬油,豉油,鹽和韭黃。煮好的餛飩放入碗中,再迅速澆上之前煮好的清湯。細面放入滾水中滾熟,過冷水,再復溫,這樣處理後的麵條吃起來更加爽脆彈牙。

  煮好的麵條蓋到餛飩上。開吃!

  湯底帶有輕微的鹼味和明顯的鮮香。麵條脆爽彈牙,咬下去甚至能聽到「吱」的一聲。透過餛飩皮就能看到粉紅色的蝦仁,輕輕咬開,裡面的汁水充滿整個口腔,餛飩被周昭搞得像個嬰兒拳頭一樣大,一個要分好幾口吃。

  趙馳中午來時,正好趕上煮好雲吞麵。周昭把做好的紅酒梨給她端出來,正好用來當飯後甜點。

  她先喝了一大口湯,喝得滿頭大汗才想起來給周昭帶了東西來。

  周昭拎著那一小盆仙人掌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你最近上火了?」

  「去你的!沙漠裡的小仙人掌,我挑了最俊俏的一株送你。你當誰都像你?滿腦子都是吃!」

  仙人掌上長著稀疏的小刺,上面還被趙馳綁了一條紅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周昭笑笑,贊道:「你這回送來的雪梨真是不錯!個大核小汁多還甜。我看你們都能搞副業賣亡靈域的土特產了。又是修路又是給人家帶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去扶貧。」

  趙馳聞言思索片刻,問道:「可以麼!你這兒干黑市麼?」

  ……

  「淦!」

  牛柳逆紋切片後加入少許蘇打粉,白糖,生抽,雞粉和馬鈴薯澱粉抓勻醃製。蘇打粉讓牛肉變得非常軟嫩。

  綠豆芽切頭去尾成為銀芽,韭黃切段,蔥切段。

  熱鍋涼油,加入牛肉迅速滑熟出焦香味。撈出控油備用。

  鍋中加少許底油,放入翻炒到卷邊後下入銀芽,炒到銀芽出水被河粉吸收充分後,加入雞粉,糖,生抽,老抽調味。迅速翻炒,決不能停留,否則就會粘鍋。

  炒出焦糖香後下入滑香的牛肉,韭黃和小蔥,翻炒至半熟後盛出,即可食用。

  炒得好的牛河黑白分明,牛肉軟嫩還帶著焦香味,韭黃半熟還稍稍有些清脆的口感。河粉燙嘴,潤潤的嚼起來很糯,有濃郁的米香味,但又完全不會散。吃到最後盤子底卻沒有油。

  剛出鍋的牛河香到哭泣,三口兩口就能結束戰鬥。

  晚餐檔,趙馳領著她的小夥伴們冒著翹班被發現的風險提前來了。她們十來個人,拎了一大箱橘子,一大箱荔枝,滿口吉利話祝她大橘大荔。搞得周昭抹不開面子,最後和人家簽了初步的意向書。

  直到睡覺前周昭都在反省自己,這是給自己送上了哪條賊船?

  ☆、種菜和修路

  趙馳當巡道工時的工友被打散重排到各處,她花了些時候才把這些人一一聯繫上。早飯時,她頭一回面對著早飯提不起興趣,心裡七上八下地盯著看貨單子的周昭。

  「貨源倒是挺豐富的」,趙馳舒了半口氣,沒等放下心,後面半句「但是」就跟著來了:「但是你這也沒有樣品啊。這讓我怎麼敢大批量訂呢?」

  「好說好說,您先看看哪幾樣有興趣,我讓她們把產地記下來,即使換班也能有檢修的巡道工過去取貨。」

  「……你們亡靈域裡還養豬呢?!」

  「不是我們養的!我們修路的,就算兼職也就是個二道販子,哪來的那麼大本事還養豬?是捉鬼師們養的!」趙馳急得聲調都吊了起來,緊接著被自己的大聲嚇得捂住嘴趕緊環顧四周。

  「你莫要騙我,捉鬼師哪次進亡靈域不是去送死?舒鹽上次輪了個小任務,亡靈域是個鬧鬼山莊,三十個人的定員局進去之後發現一共三十一個人。當天抓不著鬼,夜裡就要死人。

  這鬼還會有絲分裂,一個禮拜之後整個山莊裡鬼比人多,漫山遍野地追著人砍。

  哪個嫌命長的還在裡面養豬?!」

  「嗨呀!」趙馳被急得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又不敢開口,生怕自己不能自抑地再當一回喇叭。

  她躊躇再三湊上前去,小聲地把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告訴了周昭:「被搗毀的亡靈域裡面亡靈被殺了,可東西還留著。

  雖說亡靈域都被馬先生買下了,捉鬼師無非也就是高風險的鬼界清潔工,但不出亡靈域也不上報他又怎麼知道?」

  「哦!所以你們就……」

  「噓!噓!慎言啊,老闆!我們是打算拉你一塊發財才告訴你的。正所謂『悶聲發大財』,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大家發財。送到您嘴邊的肥肉,就看您願不願意吃了。」

  周昭臉上露出久違的奸商的圍笑,搞得趙馳看著她心裡毛毛的,後背直冒涼氣。

  「那好,豬給我先送來一頭,我試試看熬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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