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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姿勢遠沒有她的屁股好看。
王涉看了好幾眼。
隨後他又按下了興致。
煙燒了半截，童吟還沒吸一口。
身邊有男人走過，他瞥了她一眼。童吟認出他是誰，她叫住他：「你好。」她的聲音像她的長髮，軟，而且聽上去很麻煩。
王涉停下腳步。
童吟說：「你們店的滷肉飯很好吃，是專門請的廚師嗎？」一家Hip Hop夜店除了音樂好聽文化多樣之外，還能做出這麼棒的飯，真是很特別。
王涉一開始不響，隨後他不動聲色：「怎麼？」
這個女人難道還真為了一碗滷肉飯想要嫁人嗎。腦子有嗎？
童吟當然有腦子，她已經忘記自己那天晚上抱著姜闌說過那種沒腦子的話。在失戀後的情緒崩潰點上，人說什麼都不該被計較，也不該被當真。
她說：「雖然做得很好吃，但可以少放一點油。」
王涉近前一步，他有點納悶這個女人的盲目自信：「你會做飯？」看著就不像會做飯的，不會做飯的還敢對他的滷肉飯指手畫腳。
童吟沖他揚了揚夾著煙的手指：「我的手不是用來洗菜切菜燒菜的。」
王涉說：「那做什麼。」
童吟說：「執棒。」
王涉這時才仔細打量。她有一張很小的臉，一雙很黑的眼。說話時，她的語氣還是那樣的軟，他很難相信她能依靠這樣柔軟的女性特質在男人稱雄的職業樂團指揮圈裡搏得一席之地。
古典樂圈對女性從不友好，世界一流的指揮家中女性更是屈指可數。執棒的那個位子，需要強大的領導力和堅定的統治力，它從誕生之日起就被天然地認為更適合由男性去占據。
王涉看了看她的眼睛。裡面有細微卻熾熱的光芒。
他這次沒有立刻離開。
童吟滿腦子都在想別的方面。
男人的這張臉冷淡得讓她想直接脫光了背對他坐上去，她幻想了一下那個感覺。他的鼻樑很挺很高，應該可以剛好陷入她的某一處。如果再同時搭配上他的唇舌，那麼她或許可以獲得激顫人心的愉悅。
那些趙疏不願做的事情，童吟迫切想從別的男人身上得到體驗。
街燈下，王涉的耳釘和耳環閃著同樣冷淡的光。
童吟問：「你的耳釘什麼牌子？」
王涉低頭望童吟的耳朵。她也有耳洞，此刻被一對鑽石耳釘裝飾著，估摸得要好幾萬。他回答：「沒牌子，淘寶貨，3塊一對。」
童吟說：「加個微信，可以吧。麻煩你把連結發給我。」
王涉沒同意。
王涉在兄弟們面前是一個樣子，在女人們面前是另外一個樣子。
兄弟們有時候很了解王涉，但兄弟們也有很不了解王涉的時候。
男人和女人之間說穿了也就那點兒事。
童吟想做什麼，王涉很清楚。
王涉還有更清楚的。
女人和男人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女人想要獲得高潮比男人難得多。
很多男人愚蠢，看不出女人假裝高潮，更想不到沒有女人沒假裝過高潮。他們以為自己很厲害，但其實女人全是裝出來的。
王涉有一套理論。
作為男人，你若覺得發揮正常，那女人一定沒爽到；你若覺得發揮得很好，那女人的感覺也就一般；除非你發揮出超常水準，否則女人不可能真的爽。
要在床上讓一個女人高潮，男人要做很多努力，那很累，不輕鬆，不容易。
王涉不是費鷹。
他沒那麼體貼的奉獻精神。
就算有，現在的王涉也做不到。
第四十章 40. 高光
姜闌早晨起床後，找到手機，裡面已有童吟的一條未讀微信。她終於願意理睬姜闌了：
【想睡個男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姜闌回頭看向床上。費鷹還在睡。他的腰上搭著她凌晨時脫下的睡裙。姜闌很輕地笑了一下。是不太容易。
她回童吟：
【等我忙完這一陣，再陪你出去玩。】
姜闌接下來的幾個工作日的確更加忙碌。
後半周，IDIA作為VIA總部指定的上海大秀leading agency，在節後帶著他們第一輪的場地提案來VIA上海辦公室。
溫藝和劉辛辰把他們請到大會議室。
劉辛辰問對方帶隊的Alicia：「請問你們需要咖啡嗎？」
Alicia擺了擺手：「不用。別客氣。」她叫團隊拿電腦接會議室的投影，自己從會議桌上取過一瓶氣泡水擰開蓋子，「時間太緊了，你們總部要求又太高，預算還卡得特別死，真為難死人。接下來需求別再改了吧？」
劉辛辰往後面站了站。
Alicia是IDIA中國區的GM，在行業里的資歷相當老，從進門開始就沒正眼看過劉辛辰。當初接brief的時候是她下面的人來接的，這次來提案她親自到場，相當給VIA面子。IDIA雖然是VIA總部直接指定的國際活動公司，但IDIA中國區這兩年挑客的名聲遠揚在外，不是行業標杆級的案子，他們接得很少。
溫藝一邊給人遞投影遙控器，一邊好聲好氣地回答Alicia：「姐姐，這事兒得看總部啊。也不光是我們總部，還有你們總部啊。」
Alicia笑了：「你怎麼樣啊最近？聽說有新動向。」
溫藝也笑：「您都從哪兒聽來的啊。什麼也沒有。」她看劉辛辰，「NNOD的人到了沒？你去前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