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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鷹用著資本的力量，養著他最純粹的理想。
王涉有點不放心，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那個暈環境的女人有任何一點理解費鷹理想的可能性。
王涉說：「作為兄弟，我還是得建議你找對象找一個懂你的。不然這日子沒法兒過。別被一時激情迷了頭。」
費鷹很乾脆：「我很清楚。」
凌晨一點左右，姜闌重新坐進那輛斯巴魯的副駕駛位。
費鷹問：「送你回家？」
姜闌「嗯」了一聲，報了個地址。
她現在非常清醒，她也一點都不頭暈。
但如果讓她在車內狹窄的空間裡轉頭正眼看一看費鷹，那麼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會再次上頭。
半夜的月亮很黃，也很柔。
費鷹沒發動車，他把胳膊搭在方向盤上。他稍作沉默，然後說：「我本來今晚也沒有想要和你發生什麼。」
費鷹自認為他也算是個體面人。
體面人想要追求女人的時候，要顧及自己最基本的聲譽和在對方心中的形象。
姜闌看也沒看他：「哦。」
費鷹不知道她這是信了沒信。
姜闌打開手袋翻了翻，說：「我從公司走的時候忘帶紙巾了。你車裡有紙巾嗎？」她其實也不是很需要紙巾，她只是想換個話題。
費鷹說：「我找找。」
車是胡烈的，費鷹這才開了沒幾天，對車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並不是很熟悉。
他側身，伸長胳膊打開副駕駛那邊的手套箱。裡面的東西很雜很亂，他只能翻了又翻。
正在費鷹準備說「抱歉沒有」時，一個小扁盒順著手套箱的邊緣滾出來，落在姜闌的腿上。
這是一盒三隻裝的保險套。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沉默。
姜闌把它從腿上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重新放回手套箱。
費鷹解釋：「這車是我朋友的。」
姜闌說：「哦。」
費鷹頓時覺得這句解釋蒼白無力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假。
姜闌住的地方距離她工作的寫字樓大約兩公里。是一個不大但很高級的小區。
在姜闌下車之後，費鷹又把那盒保險套從手套箱裡拿出來，看了看。
大半夜的，他忽然很想罵人。
FIERCETech最近在做核心產品的主要功能疊代，胡烈跟著開發和技術那邊開會加班到很晚。
他沒有想到這個點還能收到費鷹的微信。
費鷹：
【圖片.jpg】
【已經快過期兩年了。】
【你還行不行了？】
第十一章 11. Original
進家門後，姜闌給童吟去了一條微信：
【男人的肉體令人上頭。】
上頭到什麼地步。
姜闌睡前洗澡，脫了裙子脫內衣，內褲順著雙腿滑到地上，里側的布料早已濕濘不堪。她覺得這實在是有些過了。她甚至還沒有到每個月的黃體期。但是大自然蘊埋在她雌性基因中的力量太強大。她被這原始欲望裹挾著，支配著，驅動著。
浴室的置物架里放著防水的吮吸鳥。
姜闌很久沒有在洗澡的時候用過它了。
這一覺睡到快中午。
姜闌醒來，手機上有好幾條童吟給她的回覆。
童吟：
【男人讓人上頭的地方多了去了。】
【為了給不給家裡阿姨漲薪的事和我吵架吵到半夜，吵完居然還收拾行李離家出走回他爸媽家去了。我就？？？】
【聽了是不是也很令人上頭？】
童吟和她男朋友的婚期定在明年初。她已經多次想要悔婚，但還沒有實際行動。
姜闌看著童吟的微信，試著想像了一下自己進入一段長期感情關係會是什麼情景。然後她搖了搖頭。
很難想像。
激情太容易了。Easy.
關係太困難了。Hard.
姜闌的工作和職業已經十分挑戰，她只想在生活里享受一些容易的輕鬆。
陽光順著窗簾縫漏進來。
姜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回憶了一下昨晚。
她轉身把工作手機從床頭柜上撈過來，在看郵件之前先看了看微信，裡面並沒有來自費鷹的新消息。
費鷹是被孫術的一個電話給叫醒的。
孫術說：「你怎麼不回微信。」
費鷹說：「哦。睡得晚。怎麼了？」
孫術說：「郭望騰正在微博上和人吵架，吵得特別凶。」
郭望騰的脾氣費鷹是知道的，他沒有太驚訝，圈子裡的這點事吵得再凶也沒幾個流量。
費鷹還沒來得及給回應，孫術的聲音已經急起來了：「都吵到BOLDNESS官微來了。」
費鷹皺了皺眉。
他從床上坐起來，一邊開免提切微博，一邊問：「為了什麼事。」
孫術說：「Usss抄了咱們三年前的一件衣服。」
Usss是這兩年挺火的一個年輕潮牌。國內潮流時尚類媒體但凡要寫「國潮崛起」的內容，都少不了會提到Usss。Usss前不久剛剛獲得了某家產業投資機構的青睞，最近風頭正盛。
今天這事兒的導火索是Usss最新發的一篇新聞稿。Usss在發布18FW Lookbok的同時，宣布即將推出一個全新的子品牌，並聲稱該子品牌是一個「沿襲Usss純正街頭風格的專注於年輕人的街頭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