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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城鎮裡面的生活確實好。
但這樣的情況,在默默提出可以將家中的小女孩兒一併送到學堂讀書,且女性只要有本事同樣可以參加科舉,可以在城鎮當中當個不大不小的官兒的時候,遇到了異常堅定的阻撓。
阻撓她這樣做的人,主要是從大清帶來的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以及那些歐洲過來的掘金者。
也即是在文明社會生活了更長時間的文明人。
反倒是那些以前的生活方式更原始,文明程度不深的原住民對這個政策完全沒有意見。又或者說,他們反倒奇怪之前為什麼只能讓男孩兒讀書認字,卻不准許女孩兒進入學堂。
但因為原住民更珍惜現在的生活,所以從未想過要再爭取什麼——
畢竟他們現在只要努力幹活兒就有漂亮衣服穿,有精美首飾戴,有美味的食物吃,有……如今的生活與之前已經天差地別,所以他們完全沒想過要繼續爭取更多的權利。
也正是因為他們沒有發聲,所以默默在與那些對她的提議不滿的人做「鬥爭」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城鎮中還有這麼多可以拉攏的人。
她一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鎮裡面的女性身上了。
但事實上,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潛移默化,能意識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並不公平,且想要改變這中不公平現狀的人真的是極少數。
即便默默努力很久,她能拉攏到的也只有包括喃喃在內的寥寥幾人。
甚至於,若不是喃喃與巴克什手中握著兵權,且堅定不移地站在默默身後,默默可能會遇到有人趁機篡權也說不準。
畢竟,不少人早就對默默以女子身份當上城主掌握實權心有不滿。
默默也知道,自己如今最先要做的是儘快發展勢力。
所以在努力很久之後,發現幾乎沒有女性想要爭取同樣權利的時候,默默是準備暫時放棄了的。
但很快,那些原住民就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派了一個代表來找默默,詢問她自家的女兒是否可以跟著兄弟一起到學堂讀書了。
默默看到了機會。
正巧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城鎮裡面已經有近乎一半的原住民定居。
這麼多人,還是完全沒有受到各中禮教洗腦,從小生活的環境也幾乎不存在男尊女卑現象的人,完全就是制衡其他人的最優選擇啊!
於是默默直接讓那些原住民將自家的女兒全都送到了學堂。
有老師因此罷課,默默便自己親自上陣,再拉上喃喃與巴克什,完全沒將那些個老師的罷課放在心上。
反倒是那些老師,在發現自己好好一個金飯碗都要丟了,哪兒還敢亂來?
默默卻在教導學生的過程中,發現好些學生也有了類似的思想偏向,於是直接將那些老師解僱,並重新編寫了一套教材——
這些學生,可是她與這個城鎮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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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九月,張櫻有些緊張。
因為無論是歷史上還是小說原著當中,滿滿都是在今年九月份生病沒了的。
而事實上,張櫻的小心並沒有錯。
因為滿滿確實在剛剛進入九月,就突然開始低燒。
一開始根本沒人發現,還是滿滿在上課的時候因為太難受而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叫起來的時候還突然開始流鼻血,這才被給他上課的先生發現了生病的事實。
因為張櫻一直讓人盯著阿哥所,所以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她親自帶人去了阿哥所。
張櫻到的時候,太醫甚至都還沒有到。
她讓007掃描了一下,發現滿滿並不只是低燒而已,似乎是得了更嚴重的病。
張櫻不敢輕忽,趁著太醫還沒到的時候,又讓007將人仔仔細細地重新掃描了一邊,然後才發現滿滿竟然是患了血症,也即是後世的白血病。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張櫻懵了一瞬。
難怪她都讓人時刻注意了,滿滿竟然還是出乎意料地生了病,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生了普通的病。
好在張櫻很快反應過來,從空間鈕裡面找到了對症的藥物給滿滿餵了進去。
滿滿有些奇怪,卻還是出於對張櫻的信任將藥吃了進去。
而就在他吃完之後,太醫也一路小跑著趕到了阿哥所。
太醫見到張櫻已經來到了阿哥所,嚇了一大跳,,忙不迭跪下來給張櫻行禮。
張櫻當場免禮,直接給太醫挪了位置。
太醫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血症」的脈象是什麼樣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血症到底有多治。
那幾乎是絕症。
所以在第一次把出「血症」的脈象時,太醫的臉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他不死心,將手收回來在自己的衣服上來回擦了幾次後,再次將手指放在了滿滿的右手手腕處。確認一遍後還不死心,又讓滿滿換了一隻手。
但是,脈象全無差別。
汗水,小溪似的從太醫的額頭上淌了下來。他慌張地看了張櫻一眼,一臉驚惶和害怕,嘴唇翕動片刻,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太醫「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張櫻面前。
張櫻故作不解地看著太醫:「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