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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張櫻,你能不能……不要吃東西了?有一點點吵。」
張櫻:「……」
行吧,張櫻放下乾果和水果乾兒,只拿著嚼著沒聲音的零食吃。
一場戲看完,胤禛與福晉臉上的表情都舒緩了不少。福晉回頭看到張櫻,還忍不住拉著她討論劇情。
胤禛站在旁邊,雖然沒說話,但能看出他聽得認真。
就連幾個小孩子都在聽到二人對劇情的一些見解後,忍不住加入了討論。
這次出行,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一場合家歡活動了。
但與張櫻他們房間相反的是,胤禟卻隨著劇情的漸入佳境反倒坐不住了。尤其是福晉看一會兒台上的表演,就會忍不住轉頭看一眼胤禟
,那如芒刺背的視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活脫脫看現實版負心漢的眼神……
胤禟後悔了,他就該先來看一遍話劇院到底表演的是什麼故事,再向福晉發出邀請。
若非幾個孩子正看表演看得專注,胤禟指不定當場走人。
這都什麼事兒啊!
胤禟哀怨地盯著牆壁:四哥,你可害苦弟弟了!
等到台上演員謝幕,胤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這話劇也沒什麼可看的嘛,我們快走吧!」
幾個孩子欲言又止,卻不敢反駁胤禟的話。
唯有九福晉意味深長地看了胤禟一眼:「是嗎?九爺竟是這般想的?妾身倒是覺得這話劇不錯,表演方式新穎,故事也酣暢淋漓,尤其是最後負心漢回頭找春月求複合卻被春月的丈夫送進大牢的時候,妾身看著可太高興了!」
胤禟:「……」
九福晉笑道:「九爺不喜歡話劇,妾身卻喜歡得緊,不知妾身以後可否再來話劇院看戲?也不需九爺陪著,妾身與女兒自己過來便是。」
胤禟:「……福晉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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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話劇院看過戲後,胤禛對張櫻時常帶著小玖話劇院是一點兒反對意見都沒了,不僅如此,他似乎還喜歡上了話劇,之後話劇院每每推出新劇目,他都會抽出一天時間帶上福晉張櫻並幾個孩子一起到話劇院看戲。
若是遇到不妥的地方,胤禛還會幫著指出來——
畢竟清朝文字獄相當盛行,一個不妥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胤禛能幫著指出不妥的地方,也算是幫話劇院避免了一些可能發生的災禍。
張櫻帶小玖話劇院一事,似乎就這麼解決了。
胤禛與年玉袖是這麼想的。
年玉袖甚至還覺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張櫻指不定在暗中如何嘲笑自己。
事實上,張櫻並未嘲笑她,而是正準備著教訓一下這位手伸得太長的年側妃——
她的告狀促成了一次合家歡行動,甚至將這場行動變成了慣例,而年側妃自己卻被排除在外,難道年側妃就以為她的「關心」就過了?
想什麼呢?
張櫻一直覺得自己與年玉袖往日無冤近日無讎,誰成想她突然在自己沒注意
的時候給自己背刺了一下,若是不教訓回,年玉袖只怕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她也不想對年玉袖做什麼,而是選擇在雍親王府外之外,對年玉袖的嫁妝動了手。
年家人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兒,給她的嫁妝中竟有兩個京城的旺鋪。
這也是年玉袖剛入府的時候,隨隨便便就將兩套珍貴頭面兒送給福晉與張櫻的底氣,因為這兩個旺鋪可以源源不斷地為她賺錢。
這兩個鋪子做的是什麼生意呢?
一個賣的是胭脂水粉,以及年玉袖自己倒騰出來的面膜;另一個則賣的是古董文玩,因為真品多,這家古董店在京城相當有名。
張櫻對古董了解不多,所以沒打算對這家鋪子出手。
但胭脂水粉和面膜啥的……
她手上可有不少配方喲~
正好張櫻又懷了孕,提前為這個孩子準備周歲生日禮物不也是順理成章?彩妝之類的東西,可是相當賺錢呢。
就是不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
張櫻只是想了一下,沒太在意這個問題,很快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倒不是這彩妝店這麼快就能開起來——
就算張櫻手中有配方,配方裡面的很多東西以如今的條件也沒辦法弄出來,想要達到原本的效果,自然需要讓人研究。
所以張櫻就算有了這個想法,等這個彩妝店真的開起來,怕是也至少一年後了。
張櫻如今要忙的是,定下那些便宜棉布出售國外的路徑,以及棉布的染色與圖案並毛巾等相關產品的研發。
這樣等今年的棉花生產出來,就可以直接開始紡織,甚至再加工了。
除了這件事,張櫻手裡的糧種也要開始售賣了。
這次沒有官府作保,即便有之前的名聲在,張櫻想要將雜交玉米、雜交小麥等糧種推廣出,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這時間不是為了讓百姓相信糧種真有那麼高產,而是為了將糧種鋪到全國各地。
如張櫻預料那般,因為這些糧種不能留種,或者說留種後長出來的糧食產量會大幅度降低,百姓對這些糧種的追捧並不如水稻。
北方喜歡吃麵食的百姓接受度倒是高
一點兒,卻也對糧種不能留種頗有微詞。
但糧食就是百姓的命,所以即便這些糧種並不能留種,仍舊有不少百姓花錢購買,只是銷量不如水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