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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維爾,我不會再出事了。」

  林貝能感覺到對方這段時間的不安感越發的強烈,這也表現在他的行動上,幾乎每天每時每刻都要跟她在一起,一旦離開超過半小時,那個惡魔就會帶著肆虐般的殺意衝到她身邊來,又在看到她之後變得沉靜。

  「嗯……」他沙啞地嗓音微微拖長,嗓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你今天是一直對我用了誘言魔法嗎?」

  林貝茫然了一秒,說:「沒有啊。」

  「是麼。」

  戴維爾的鼻尖順著她緊緻的下顎線,從下至上緩緩抬起,很快,在林貝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薄唇就附在了她的嘴角邊。

  林貝錯愕地抬眼,身旁的氣息也跟著抬起,戴維爾雙手下陷拖住她的後背,紅瞳里燃著火焰,目光炙熱地盯著她,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是拖著她背後的手臂縮緊了點,接著再次抱著她躺下。

  「你該休息了。」

  林貝挪開眼神,突然不敢再看他,但她的視線內始終有一對略顯突兀的惡魔角,在她的眼皮底下,讓人忍不住蠢蠢欲動。

  她好像,還從來沒有摸過他的角,惡魔的角。

  正巧房間裡安靜而和諧的氛圍,也讓人放鬆了身心,林貝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在碰到那個有點冰涼的,跟惡魔身體的熱度截然相反的惡魔角時,某個惡魔渾身僵住。

  林貝徹底地摸上他的惡魔角,有些新奇地在他角上的每個紋路上划過,又看了看他的腦袋跟角連接的地方,好奇地按了按說:「這裡會癢嗎?我之前長這種小角的時候都覺得有點癢。」

  粗重地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明顯。

  戴維爾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眼眸裡帶著一絲躁意,語氣突然有些暴躁地說:「誰讓你碰的?」

  他眼神兇狠地鎖住她,緩過神後,聲音低沉,語氣緩和了點道:「現在不行。」

  林貝望著他,眼神移到他通紅的耳根上,後知後覺地鬆開手問道:「……怎麼了?惡魔的角不能碰嗎?」

  戴維爾只是看著她。

  惡魔的喘息聲似乎更加重了點。

  他驀地扣緊她的手腕,隱忍而克制地說道:「你這是在向我求.愛。」

  林貝睫毛輕輕一顫。

  他懲罰性又發泄性地咬了下她的肩膀,只是在真的靠近時,壓抑地觸碰漸漸攀高至她的唇邊深入,在林貝有些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嗓音有些喑啞地說:「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下次再——」

  聲音突然頓住。

  林貝的指尖試探性地在他的角上摸了一圈。

  戴維爾表情一變,身下那個最結實的床鋪頓時被他按出了一個手掌印。

  「不行。」

  他低聲說道:「現在不行……」

  說話間,戴維爾眼眸一暗,鼻尖又碰了下林貝,滾燙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在後者默許的情況下,悄悄貼近,惡魔尾巴勾起她的手指,聲音沙沙地說:「不舒服就捏我的尾巴。」

  「怎麼捏?」

  林貝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這樣?」

  戴維爾垂下眼,碰碰她說:「再重一些。」

  林貝又使點力捏了一次:「那這樣?」

  「……」

  「都不行。」

  仿佛在她手中,多大的力氣,對一個惡魔來說都算不上是挑釁了,只會讓惡魔放棄抵抗般地把自己的尾巴和角都交給她玩弄。

  這真的是,讓惡魔感到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林貝笑了一下說:「那我在心裡告訴你。」

  ·

  波羅蒂亞主城新建的神跡廣場,兩個石台拆了重建,一左一右還建了兩座,準確來說是四座雕像。

  兩個黑色的雕像,是惡魔和黑暗女神,兩個白色的雕像,是天使和聖女。

  當路過的人們迷茫時就會抬頭看一看,他們似乎總會有一種為人指引方向的力量。

  後來,有小孩看到天上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飛過,帶著翅膀,似乎像人又不像人,跟邪惡的怪物一樣。

  大人就會拍他們腦袋說:那是惡魔和黑暗女神。

  小孩問:為什麼是惡魔和黑暗女神啊,明明只有一個影子啊。

  大人會用一種羨慕又崇拜的語氣說:因為他們總是在一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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