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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此行是向著北境去的,老五的商隊去得最多的便是北境的陰楚地界了,因此一路走來都是打點過的,熟門熟路。只是在入住客棧時,與領隊相熟的客棧掌柜好奇了一下與商隊格格不入的夏夙林歇二人。

  要知道商隊裡也不是沒有姑娘,只是沒見過哪個是像她們二人一樣,一身華貴的衣裳打扮,不像是跟著商隊外出的,倒像是去參加誰家的宴席一般。

  大領隊只說她們兩個是商隊東家的姐姐與妹妹,隨著他們一路返鄉,敷衍了過去。

  因為大永與陰楚禁了通商,老五做生意時沒敢用真身份,此刻說是商隊東家的姐妹也沒人會聯想到鎮遠侯府的女眷頭上。

  客棧不大,商隊人又多,夏夙和林歇便兩人住了一間房。

  晚上商隊裡的女帳房來找她們,進屋時手裡還拿著包裹。

  “姑娘勿怪,只是我們這一路難免會經過一些險惡之地,為防意外,還是想請二位能換上便宜行事的衣服。”

  夏夙和林歇倒是不講究,不過也沒收下女帳房送來的衣服。

  她們此行,也是有準備外出的衣服的,只是這一路匆忙,沒在馬車上換罷了。

  便宜行事不代表要打扮簡陋,明明被商隊護著圍在中間,卻還故意粗布麻衣,這才容易叫人多想。

  所以她們出門帶的衣服雖然不是在京城裡穿的華貴衣裙,但也不會顯得過於寒酸,都是些用料裁剪細緻,但顏色上要低調些的武服或男裝。

  第二天一早,夏夙穿著一身男子的圓領長袍,披著一件厚實的大氅從樓上下來,雖然看著金貴依舊,也能瞧出是個女子,卻全然沒有了昨日那股突兀感。

  待她被人領著坐到了最好的一桌上,一切就更加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林歇也下來了。

  和夏夙不同,她依舊是姑娘打扮,一身深藍色的束袖武服,外面穿了一件繡藍色竹葉的白色大袖外衣,黑色的腰封上掛著一把長刀,長發高束,一步步走來悄無聲息,顯然是個練家子。

  說不是商隊裡的人也沒人信。

  掌柜的都有些懷疑昨日住進來的究竟是不是這兩個人了。

  大領隊也懷疑,他是東家心腹,也是商隊裡僅有的知道東家身份的人,這才被東家委派來送自家姐妹去北境。

  本還想兩位都是京城裡嬌養出的貴姑娘,這一路怕是要不得安生,昨夜帳房愁著臉把衣服拿回來時他還擔心呢,誰知道竟一個個都是不可貌相的。

  該說真不愧是鎮遠侯府的女眷嗎?

  一行人用了早飯,再度啟程。

  因換了衣服騎馬也方便,夏夙和林歇無聊了便會出去騎馬。

  偶爾林歇還會縱馬跑遠,帶回來一堆不知道跑出多遠買來的點心吃食,且買得還特別多,長夜軍的弟兄分不完,就分給商隊的人,沒多久,各自陌生的兩隊人馬便都熟悉了起來。

  這日途徑琴川,因大雪封路,他們一行人都停在了客棧。

  因為天氣緣故滯留在客棧里的人不少,客棧小二忙不過來,林歇又口渴了,便親自下了樓去廚房要水。

  拎著水壺回房時,她途徑一間屋子,隱隱聽到裡面有女子虛弱呼救、男子呼吸粗重,以及布帛撕裂的聲音。

  就路見不平,一腳踹了進去。

  然而一踹進去她就後悔了。

  因那女子聽到門口的動靜,非但沒有發出驚喜的聲音,反而突然停了聲息。

  林歇停頓了一下,也不知該不該繼續拔刀相助,就聽那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林歇偶爾也會和夏衍在床上玩強迫對方的戲碼,立刻便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準備要走。

  誰知剛剛還撕衣服撕得起勁的男人被林歇這麼一打岔,似乎醒過了神來,推開女子,朝著林歇、不對,是朝著門口,跌跌撞撞地走來。

  “你走什麼,你這樣要到哪裡去。”女子立時拉住男子,想把人拉回床上去。

  卻被男子一把揮開,男子還咬著牙罵道:“下作……”

  林歇讓開一步,讓男子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誰知男子在出去前還搶了林歇手中的水,不僅喝了一大口,還直接往自己頭上倒。

  倒完水,男子比剛剛更加清醒了幾分,只是依舊彎著腰,腳步緩慢,呼吸不穩,狼狽地朝林歇說了句謝謝便走了。

  那女子衣衫破碎出不了屋,便想把氣都撒在林歇身上,誰知林歇動作也快,立刻便退出去,還把門給甩上了,氣得那女子破口大罵。

  等林歇又去廚房要了一壺水回屋,與夏夙說起這事,夏夙不由地感嘆,這外頭就是比京城要亂一些。

  然而等到晚上用飯時夏夙才知道,什麼叫真的亂。

  他們一行人本都在一樓好好吃著飯,突然便有一行人闖了進來,土匪流寇的打扮,要幹什麼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聽口音應該是從東邊過來的,只可惜他們沒有挑對地方,要知道越是靠近西邊,江湖人士越多,特別是客棧這種地方,更是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就沒見那個身上是沒帶傢伙的。

  很快這群流寇便被各顯神通的江湖人士給鎮壓了,一群江湖人正各自瓜分,要把人送去官府領賞錢呢,就見其中一個裝死的,跳起來朝著林歇他們這一桌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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