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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參與這次項目的人再多上兩倍,也不至於叫場地擁擠。
馬蹄伴隨著箭矢划過空氣的聲音,衝出去不過五分之一的路程,場上的人就已經被淘汰掉了大半。這其中有不少都是那些個將領出的手,欺負小孩是一點都不手軟。
而每當有人中箭,或有將領出手,都能引的圍觀之人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喝彩。
聲勢之浩大,甚至能讓身處其中的人被沖的頭昏眼花。
夏衍不曾出手,只一味地朝著旗幟奔去,並靈活躲閃四周飛來划去帶著顏料的箭。
林歇剔除嘈雜的聲響仔細去聽四周的聲音,片刻後她突然說道:“被包圍了?”
夏衍:“嗯。”
前面與左右兩邊,都是夏衍熟識的將領。
把場子清得差不多,他們要對夏衍出手了。
場上的情況場外之人都看的分明,許多人都開始吶喊起來,覺得以一對多,致遠書院的夏衍這次怕是要無緣勝利。
壓倒性的氣氛非常容易影響一個人的意志,若是旁的學生,哪怕還有點希望,此刻恐怕也早就喪失了鬥志選擇放棄,可夏衍卻是把韁繩放到林歇手裡,說道:“跟著前面的跑。”
說完夏衍拿走了林歇懷裡的長弓,搭箭拉弓的模樣從容淡定。
林歇拉著韁繩,憑著聲音判斷出方位,夾緊馬腹繼續前行。
夏衍握住長弓的那一刻,包圍他的將領就都警惕了起來,可就算是這樣,還是被夏衍淘汰了兩個。
第一個將領被淘汰的時候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突然靜了一下,等第二個將領被淘汰,差距極大下的反殺叫圍觀的人群徹底瘋了。
有致遠書院的人開始吶喊夏衍的名字,就像是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漾開波紋,不過片刻那一片坐席之上的人幾乎都在喊這個名字。
“娘的,這小子的箭術是去佛陀寺開過光的嗎!”一位將領罵了一聲,被拉來當擺設,坐在他身後的文弱學生被這樣花式的罵法給逗笑,卻又不得不死死憋著。
夏衍又來了幾箭,將緊緊追著他的幾個將領給逼得不得不拉開距離,然後就是前面擋路的那個。
夏衍踩著馬鐙微微拉高身子,三箭上弦。
前面的人馬術不錯,三箭都給他躲開了,可還沒等他高興,後腦勺就被布包著的平箭頭戳了一下,頭髮上留下顏料的色彩。
四周又是一片轟然。
原來夏衍在三箭射出後又快速搭箭,借著前三箭的聲音作掩護,射出了第四箭,只是前面的人背對著他,只能憑聲音判斷,這才忽視了這第四支箭。
解決掉三個,剩下幾個又都離得遠遠的,夏衍這才把長弓放回林歇懷裡,拉過了韁繩。
前面那位將領被淘汰後就失去了方位判斷的林歇鬆了一口氣,抱著弓靠回到夏衍懷裡。
她悠閒地聽了聽四周,發現人一下子少了好多,倒是蕭瑾晚還在。
嗯?
林歇注意到什麼,往後抬起手,將夏衍的後腦勺往前按了下來。
夏衍任由林歇動作,破空而來的一箭就這麼擦著林歇的手背過去,射中了他們另一側的一位將領。
原來他們包圍夏衍是在替另一個擅長遠程射箭的將領做掩護,因為距離非常遠,又有人在四周干擾,夏衍根本沒注意到他這一箭。
不止夏衍,就連看比試的人也都沒注意到,甚至在林歇剛剛突然抬手的時候,他們中還有人罵出了聲,不懂那個被夏衍帶著的拖油瓶想幹嘛,直到那一箭過去,他們都愣了一瞬,接著就是猛然的喝彩。
“好險好險。”林歇在喧譁聲中收回了手。
這一箭要是被射到,夏衍就要被淘汰了。
林歇心想,這群人也是,居然真的聯手欺負她家常思,真不了臉。
這邊林歇越想越不開心,那邊因為林歇出手,導致勢在必得的一箭落空的幾位將領也出乎意料。
總覺得是巧合,可這也太巧了。
就在這短短的遲疑間,緊隨在他們身後的蕭瑾晚竟然也出手,將一位將領淘汰。
雖然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也是他的實力,他想與夏衍一較高下的自信,可不是盲目而生的。
這一下,蕭瑾晚也入了那些個將領的視野之中。
想要與夏衍公平競爭的蕭瑾晚瞬間就滿足了,他也不對夏衍做什麼,而是和夏衍一起,與那些將領對抗。
場上的局勢一下子就成了學生對抗將領,將緊張的氣氛推向了**
期間蕭蒹葭在他們後面不近不遠地跟著,不出手也不追趕,反正她不是來比試的,只是不想自己家兩個侄女出什麼意外罷了。
當然她也有注意到林歇幫夏衍躲開的那一箭,和那些將領不同,她清楚林歇是瞎子,所以也很堅定那就是一個巧合。
雖然她也很疑惑林歇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
在距離旗幟五分之二的地方有設置障礙,落燕高高躍起,跨過。
因是最後的機會了,將領們也都放開了手腳,蕭瑾晚在此慘遭淘汰,場上除了路程落後一大半的幾個學生,就只剩下夏衍和兩個將領。
那兩個將領對旗幟不感興趣,只想把夏衍淘汰,因而攻擊越發頻繁,夏衍背後中了一箭倒沒什麼,就是林歇也被角度刁鑽的一箭給戳到了胸口,刺眼的顏料就這麼在白色的騎服上留下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