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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從軍營里出來的!
蕭蒹葭跟林安寧和蕭瑾晚說話,蕭瑾晚絲毫沒有因為蕭蒹葭是個女的就有所輕視,反而因為蕭蒹葭戰功累累而感到無比的敬仰與欽佩。
那些將領們則在一旁說說笑笑,東張西望。
突然,他們中有人“嚯”了一聲。
“快看那匹馬!”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是一匹極其漂亮的黑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
在高大的黑馬上坐著一個身披大氅的女子,馬旁一個眾人都熟悉的身影正牽著韁繩,拉著黑馬散步似的走著。
“那馬是落燕?”
“是夏常思那小子?”
“可以啊,都知道拿自己的愛馬來討姑娘歡心了。”
“等等,那姑娘是不是有點眼熟?”
此話一出,眾人默契地轉頭看向了還在與蕭蒹葭說話的林安寧,隨後又猛地轉頭去看馬上的姑娘。
幾個來回後,終於有人說道:“我是不是太久沒見著姑娘了,這才看誰都一個樣?”
有人提醒他:“你軍里不是有個女主簿嗎?”
那位聞言震驚:“有嘛。”隨後反應過來:“哦對,有一個。”但是天天待一塊,比男的還能吃苦,時間一長就把對方是女的這件事給忘了。
“所以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長得……一模一樣?”
還有人直接就嚎了:“蕭將軍!那姑娘怎麼長得和你家侄女一個模樣?”
蕭蒹葭聞聲望去,就看到了林歇與夏衍。
於是回了句:“那也是我侄女,安寧的姐姐。”
“誒?”林安寧看向蕭蒹葭,發現蕭蒹葭見到林歇,居然是笑著的。
夏衍這邊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看過去後發現都是熟人。
夏衍問林歇:“陪我過去?”
林歇:“好。”
夏衍就這麼牽著馬過去,並在馬停下後扶著林歇從馬上下來。
“許久不見,少將軍別來無恙?”立刻便有人說了句。
不等夏衍回答,又有人說:“你小子可以啊,在京城一歇就是兩年,哦不,這都快三年了。”
還有人好奇至極,問了句:“這位姑娘是誰?你媳婦?”
軍里說話沒那麼多規矩,夏衍早就習慣了,應道:“嗯。”
嗯?!!
頓時所有人都朝一旁的林歇看去,好奇這位姑娘是何等的本事,竟能把曾經誰都搞不定,如今更加沒人能搞得定的夏衍給收入囊中。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這位姑娘的眼睛似乎……
從後頭走來的蕭蒹葭朝著林歇問道:“你也是要參加帶人騎射?”
“嬸嬸。”林歇喚了一聲,隨後點點頭:“嗯,和常思一塊。”
和夏常思一塊?
也就是說,夏常思也參加帶人騎射?
眾人頓時顧不上去管這位姑娘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了,立刻七嘴八舌道——
“誒誒誒,我覺得吧,書院這點比試讓少將軍來太沒意思了,不如加上我們?”
“就是就是,我們也不欺負人,帶人是吧,我們就隨手抓個文弱的來帶,也公平得很。”
“就這麼說定了,誒,那個書院的先生在哪呢,快把人叫來商量商量。”
一個個興致勃勃,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搞事情的氣息。
蕭蒹葭自然是不肯的,他們上?開什麼玩笑,她兩個侄女可都是要上的,這群混帳東西傷著她侄女了算誰的?
然而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此事甚至驚動了書院的院長,院長自然也是不同意的,奈何各個書院的學生們都初生牛犢不怕虎,起著哄地表示沒問題,瞎了心地希望能讓這群威風凜凜的將軍們也參與到他們的比試中來,甚至還有沒參加的學生趁著比試沒開始,臨時跑去報了名,說什麼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迫於無奈,院長只好同意。
蕭蒹葭聽院長同意了,就勸林安寧和蕭瑾晚,讓蕭瑾晚換個人一塊上場。
蕭瑾晚很猶豫,他看向夏衍,發現夏衍身邊站著的還是林歇,絲毫沒有要換人的打算。
於是他問林安寧:“你上嗎?”
林安寧也看到了林歇那邊,第一次這麼果斷地忤逆了自己的嬸嬸,對蕭瑾晚說道:“我去換衣服。”
蕭蒹葭看攔不住,就又去了林歇那裡,希望夏衍能換個人上場,別帶林歇,免得把林歇傷著了。
誰知林歇笑著說道:“他一定能護好我。”
蕭蒹葭算是拿自己兩個侄女沒辦法了,只好也叫人給自己牽了一匹馬來。
原先參與人數不多的帶人騎射瞬間就成為了武試中參與人數僅次於武演的一項。
其中有男有女,每一個都為自己能參與進來而興奮不已。
人數飆升,先前的規則自然也是不能用了。
書院武師傅們那個苦惱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讓他們搶旗幟。”終於有人提議道:“從一頭到另一頭,期間能互射,把箭頭取了,綁上帶顏料的濕布,頭部沾一點顏料即為出局,四肢則是沾五點出局,軀幹三點出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