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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歇遲疑著問:“你……是聽誰說了什麼嗎?”

  陳晉直言不諱:“他們說你與鎮遠將軍府的少將軍好上了,長夜軍內不少人對此有意見,特別是曾被少將軍扭送官府那位,說什麼都要來找你好好談談。”

  林歇聽後默了片刻,無奈道:“我和他是清白的”

  陳晉瞥了林歇一眼:“一夜未歸,回來連衣服都換了的清白?”

  “為什麼你連這都知道?”林歇不敢置信:“長夜軍如今都已經閒到這個地步了嗎?”

  “閒倒是不閒,只是大傢伙對你的終身大事有些在意罷了。”陳晉背起藥箱,朝門口走去:“反正你自己注意,記得叫那位少將軍也節制些,你的身子經不起折騰。”

  “都說了沒……”林歇話沒說完,就被房門關上的聲響給打斷了。

  屋外隱約能聽見半夏招呼陳晉大夫喝口茶再走的聲音。

  林歇嘆息著把臉埋進被子裡,用力蹭了蹭。

  ——一群無聊的傢伙,她一個活不了幾年的人,哪來什麼終身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二更了(一臉恍惚)

  說起來可能沒人信,蠢作者從兩個星期前感冒到現在都沒好,天天吃藥吃得渾身無力猶如行屍走肉,昨天去醫院換了藥,結果更暈了。

  於是我今天中午把藥停了。

  傍晚開始整個世界都活過來了。

  決定給自身免疫力加油打氣,反正我是不吃藥了(危險發言)

  還有還有,明天是下午更新

  第36章

  “姑娘。”半夏拿著幾封從門房那拿來的信, 跑進林歇的屋裡。

  林歇身著寬鬆舒適的便服,坐在榻上靠在窗邊,面前是擺放了茶水點心的矮几, 腿上還放著幾封昨日送來,已經拆過的信件。

  林歇如今已無大礙, 只是陳晉要求她再休養幾日,她便沒有急著去書院。

  書院那邊也由長公主府向書院說明了情況, 替林歇告了假,畢竟在外人看來, 林歇是那日為找景央郡主淋了雨才會生病無法出門, 所以一切看起來都還算合情合理。

  只是細細琢磨就會發現,北寧侯府對林歇這位大姑娘實在是過於冷淡了,竟然連自家姑娘身子不適向書院告假這樣的事, 都是旁人來做的。

  君葳姐弟兩個也是這才想起林歇在侯府的境遇。

  林歇是未央, 那當年之事想也知道必是有內情的,他們因此著急侯府對林歇的誤解, 又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會暴露林歇的身份, 一時間竟是什麼都做不了。

  與林歇一樣生病的夏夙雖然也請了一些時日的假,但她比林歇好得快, 沒幾天就又回書院讀書去了。

  只是沒了林歇,夏夙難免有些無聊,便會沒事給林歇寫寫信什麼的,還時常會與夏媛媛討論在信上和林歇說些什麼。

  有次君葳故意接近夏夙,想從這個與林歇關係不錯的同窗好友口中知道些林歇的事情, 意外聽到了夏夙給林歇寫信的事情,便一臉古怪道:“林歇看不見,如何讀你的信?”

  夏夙因為林安寧的事,對君葳沒甚好感,直接懟了句:“傻嗎?她看不見,可以叫她身邊的丫鬟讀給她聽啊。”

  君葳語塞,氣沖沖地走了,轉頭就學著夏夙給林歇寫信。

  偏君葳還記著自己曾經唆使他人欺負林歇,以及給林安寧出主意捉弄林歇的事,一封信來來回回寫了十來遍都寫不好,最後只能去找了自己近來越發忙碌的弟弟,請他代筆。

  君蕤那張日益冷淡的小臉上頓時就充斥了滿滿的無奈,姐姐下不去筆,他難道就下得去?

  那日在酒樓情況緊急沒有多想,如今回望,他也曾對林歇說過不好的話,又是說討厭林歇將她一個人丟在林子裡,又是提起林修戳林歇的心窩子,雖道過歉,那也是在夏衍的脅迫下道的歉。

  林歇或許不在意,可他卻忘不了。

  如今給林歇寫信,怎麼開頭都不對,偏信上還什麼都不敢多提,最後便只問了林歇身體可還安好。

  就這麼的,窩在榕棲閣的林歇收到了不少的信——

  有夏夙寫來告訴她書院和機關社近來發生了哪些趣事的信;也有同為梅班的金姑娘寫來告訴她近幾日先生們都教了什麼的信;還有夏媛媛與她談天說隨口各種閒聊的信,以及君葳每日都托人送來的,但明顯是君蕤所寫的問安的信。

  半夏不識字,這些信當然都是三葉念給林歇聽的。

  三葉連日給林歇念信念下來,不免有些感慨:若林歇不曾成為未央,她的生活就該是這樣,或者比現在這樣更好。

  她不僅會有書院的同窗好友,還會有家中愛護她的叔嬸兄長。

  她的身體不會破敗成如今這副模樣,她會看見這個世間的萬物,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嫁人生子或步入仕途,以她的武學天賦,這世間怕是無人能與她爭鋒。

  三葉念完今日的信,又一次陷入思緒。

  林歇伸手摸到三葉的臉,在三葉迷茫回神之際,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三葉閉了閉眼:“幹嘛呢?”

  林歇眼盲心不盲,開口便問:“可是在後悔?”

  三葉透過窗戶,看了看送完信就去了屋外的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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