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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長夜軍前統領未央,出自當朝長公主門下。

  龍鳳胎卻沒發現眾人的異常,還想追問,就在這時,夏夙打斷了她:“郡主!”

  君葳和君蕤同時看向夏夙。

  只見向來愛笑的夏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裡吐出兩個字:“慎言。”

  “長公主和未央私交甚篤”與“未央出自長公主府”,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可以說是長公主本人也沒辦法,畢竟那可是未央,誰敢與之惡交。可若是後者,那長公主之名就算是徹徹底底與未央掛上了勾。

  就連林安寧,也不安地拉了拉君葳的衣袖。

  就算是真的,他們也不該在這裡,在眾人面前說出來。

  黑衣男人見夏夙開口制止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是了,這年頭除了無知小兒,誰願意與他們惡名昭彰的長夜軍有瓜葛。

  可他們長夜軍本就是在替皇帝做事,憑什麼他們奉旨行事忠心不二,最後卻還要被人這樣對待!

  尖銳的不滿讓黑衣男人再度開口,他說:“郡主難道不想知道……”

  就在這時,林歇手裡的碗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後,碗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眾人朝林歇看去,發現林歇不過是失手,也就沒去在意,讓人掃了地上的碎片就是。

  黑衣男人卻知道這是個警告,只能收起不滿,悻悻然閉了嘴。

  說話間,官府的人也來了,因涉及刺殺世子郡主,又牽扯了鎮遠將軍府、康王世子和長夜軍,此事直接就被送上了皇帝的案頭,由大理寺親理。

  林歇作為擔憂郡主跑進樹林找人,卻意外撞見長夜軍殺人的無辜學生,被有意無意地削弱了存在感。

  龍鳳胎是皇室宗親,又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被詢問後沒多久就出了大理寺。

  黑衣男人是長夜軍,嚴格來講除了皇帝無人能審問他們,因而大理寺也不得不把他交給了前來接人的長夜軍副統領。

  龍鳳胎走出大理寺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馬車裡等了許久,把黑衣男人給等了出來。

  來接黑衣男人的長夜軍副統領和傳說中一樣穿著黑衣,帶著密不透風的面具,因為下雨,他手裡還拿著一柄油紙傘。

  見龍鳳胎下了馬車撐著傘朝他們走來,副統領朝著身後的黑衣男人看了一眼,低聲呵斥道:“看你幹的好事!”

  黑衣男人低頭不語。

  龍鳳胎走到黑衣男人面前,張口就問:“未央在哪?”

  未央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未央姐姐,只要讓他們見見未央,一切總會有答案。

  副統領透過面具看黑衣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這個眼神讓男人不得不保持了沉默,所以最後回答了龍鳳胎的,是撐著傘戴著面具的副統領。

  他對君葳說:“郡主可知,今日在書院聽到了你們姐弟二人所言的書院先生與學子們,都有可能會死。”

  龍鳳胎睜大了眼睛,仰著的小臉上滿是錯愕。

  他繼續:“無論你們要找的人是否是未央,一旦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長公主府必將面臨一場劫難,所有被未央殺死的人都是有朋友家人的,只要他們心存復仇的執念,長公主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還請二位謹言慎行,莫再給長公主府招惹禍端。”

  說完,副統領便帶著黑衣男人越過了君葳和君蕤。

  “不是……”

  有什麼聲音透過雨幕傳了過來。

  副統領腳步微頓,黑衣男人更是因此揚起了唇角。

  他們二人回頭,就看到龍鳳胎一改剛才被嚇到的模樣,樣貌截然不同的兩張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倔強表情。

  他們說——

  “不是禍。”

  未央,不是禍。

  .

  當天中午書院提前下了學,所有學生都被遣散回府。

  下午,林歇就病了。

  動用內力的結果比林歇想像的還要糟糕一點,她開始發燒,腦子變得渾渾噩噩不說,渾身都疼了起來。

  半夏被嚇得不知所措,三葉自告奮勇去尋大夫,實則是把長夜軍的醫師陳晉給喬裝成了普通大夫帶進了北寧侯府。

  陳晉替林歇把脈施針,因為無需顧忌林歇本就沒法治的身體,他的治療手法及其粗暴,快速而有效的讓林歇在當天晚上就退了燒,不用苦熬著受罪。

  離開時,他還幫著把兩枚銀針重新紮回了林歇身體裡。

  半夏去給林歇熬藥,三葉就坐在床邊給林歇擦汗,一邊擦一邊碎碎念:“放心,在場的書院先生與學生都已經派人去警告過了,這幾日會讓人盯著,不會讓他們把今天的事情胡亂說出去的。那個故意搞事情的狗東西也已經被弟兄們亂棍打死了,什麼玩意兒,都說了你現在不能動手,他倒好,一聽說對方是沖你來的,直接就把你給賣了,賣了就算了,還在眾人面前亂說話,真是……”

  三葉口中的“狗東西”就是那個黑衣男人。

  安肖揚在長夜軍現身保護君葳後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黑衣男人也是因此才會在林歇出現時故意叫破林歇的身份。

  理由很簡單,他打不過安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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