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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喜歡挖土刨坑啊?」手被寒風吹紅了就給伸進他□□,隔著尿布雙腿一併,暖烘烘的。

  他娘拿他捂手,他卻以為是在跟他鬧著玩,隔一會兒就叉著腿啊啊叫,許妍已經活動開不覺得冷了,但為了這個臭小子不搗亂,左手就擱膝蓋上晾著,他一出聲就伸進去握住他的屁股蛋揉一把。

  挖了好一會兒才撅出來兩根,其中一根還被豬給啃破了,有些鬱悶地說:「還不如豬拱得快」,轉手用耙子把葛根搗碎分給五頭豬吃。

  「大表哥,我娘呢?」許妍繼續低頭挖的時候就聽到小葵的聲音,也沒抬頭,就喊了一聲:「在這兒,山坡下面。」

  一溜的孩子衝下來,加起來比山上養的狗還多,「娘,你在挖啥,我來幫你。」屠小葵挽起袖子蹲在她旁邊,許妍只好把耙子給她,自己站起來說:「隨便挖著玩,這兒野葛多。」

  大毛大頭這一窩男娃倒是對這野葛根沒啥興趣,這玩意兒整座山上哪兒都有,山腳下那開墾的荒地年年都要刨葛根,不然它就往地里長,跟莊稼搶肥。

  阿扇也拿根棍子蹲在坑邊戳,問:「夫子,你挖這葛根做啥?黏糊糊的不好喝,而且又洗又捶的,麻煩死了,難道也是藥材?」

  她話一出,準備撿柴禾在坑裡燒火的人都頓住了,目光灼灼地盯著許妍。

  「我也不知道,我挖出來的都給餵豬了。」許妍如實說,她也就嫁到後山村來了之後才接觸到葛根,娘家那邊沒山,她又是不下田不下地的人,也就後山村每年總有閒不下來的人,在秋冬季上山挖葛根回去又洗又削皮,砍成小段了還要捶,洗出來的粉也不止餓,少有人弄。

  「書上寫的有沒有?」孫鶴仰頭問。

  「我晚上回去看看吧,你們咋都出來了?字都學會了?」許妍不是很在意葛根是不是藥草,對這些孩子說:「葛根如果是藥材能賣錢,咱們早晚都能知道,書在家裡跑不了,你們也別一驚一乍的,那本醫書越往後學肯定是認識的草藥越多,不知情的時候甚至是把藥草當雜草餵豬了。」

  「淡定點孩子們,我老了經不起你們折騰。」許妍長吁短嘆。

  小葵轉身捧住她娘的臉,左看右看,真心誇獎道:「不老,比張枝姐還好看,她臉上有黑點,你沒有。」

  阿扇也點頭,說:「你比我小嬸還好看,她胖了好多。」她小嬸正懷著孩子,不胖才怪。

  「心老了,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許妍被逗樂了,但還是繼續扯。

  「我替你年輕。」屠小葵拍著臉保證道:「我還小,心不老。」

  「行,你替我年輕。」許妍也不打擾他們,隨他們挖坑的挖坑,燒火的燒火,他們到處跑倒是把豬給攆地睡不了,圍著木樁子躲著人走,隨了屠大牛想讓豬減肥的意。

  「娘,我抱小槐吧。」小魚說,他跟著他娘走,拽著他弟的小肥腿逗他玩。

  「他穿的老厚了,你抱不住。」

  「那你把他捆我身上,我帶他玩。」

  「行,來,給你抱。」許妍把小兒子的綁帶解開,面對面的綁在小魚懷裡,看他摟住弟弟的肥屁股,說:「小槐現在不是很好玩,等到明年夏天了才能聽懂一點點話。」

  「我小時候也像他這樣?」他低頭頂住小槐的腦門,含住胖臉往外扯,發出「啵」的一聲響,看這小傻子樂歪了嘴。

  「對,不過你性子比他好,醒著的時候只要有人坐你旁邊,你能自己躺在床上玩睡著,不像這個小潑皮,鬧著要人抱著哄,你阿爺說你爹小時候性子也潑,你弟估計是隨他。」

  「那我姐呢?」他繼續問。

  「你姐比你鬧騰,比小槐聽話,你性子應該是隨我,但我像你這麼大不像你這麼斯文,你咋不跟你姐玩了?以前不是很黏著她嘛?」許妍問他。

  「阿扇姐她們老是喜歡捏我臉,我不喜歡,我姐姐都要跟她們打架了。」他苦著臉說。

  噢,明白了,小魚還是個黏姐姐的乖弟弟,還一心為姐姐著想,就是他那個粗心粗肺的姐姐沒能理解到他的心意,還來找自己告狀她大弟生她氣不跟她玩了。

  「那你跟大毛他們玩啊,你看他們在烤葛根,也不知道烤出來的是啥樣的。」小男娃該有他自己的小夥伴才行,撒尿和泥、上樹掏鳥蛋、在稻草垛里挖洞睡覺這些混蛋事都是小時候該乾的,雖然討人嫌,但有小孩兒的活潑勁兒。

  「他們撒尿和泥巴摔響炮,還拿到太陽地里曬,手上身上都有尿騷味,我不喜歡。」他十分嫌棄,頭埋在他弟的脖子裡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忘掉忽然想起的尿騷味。

  「……你也是尿過床的,就在前幾天……」

  「啊,不許說。」他驚嚎一聲打斷他娘的話,惱羞成怒地指責他娘:「你答應我不再提的,我幫你剝的板栗你都吃完了。」

  「這不是你先提起的嘛,你自己尿床還嫌棄人家有尿騷味兒。」許妍撇嘴道。

  「你還說,你把板栗還給我。」他抱住他娘的腿不讓她走,一根筋地討要板栗。

  「沒了,都兩三天了,都拉茅坑裡了。」許妍耍賴氣他,這副氣鼓鼓的樣子才好玩嘛,都是鄉下孩子,鄉土一點嘛。

  「你給剝了還給我,三十七顆整板栗,十三顆碎的。」他記得清清楚楚,板栗皮可難剝了,他一點一點扣下里扣了大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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