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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喝了酒的腦子被激的發暈,胸口也發熱,他抽出短刃打算去門口扒拉門栓,然而一使勁門就開了,先是被木盆砸了頭,張嘴呼痛又被嗆了一嘴的草灰,他知道這是被屠大牛耍了,進屋一看果真沒人,要不是隨從擔心鬧大了不好收場攔著他,他氣得都想放把火給燒了。

  月亮從烏雲里飄了出來,照亮了巷子裡踉蹌的兩人,忽大忽小的呵斥聲驚醒了床上的女人,她躺在床上聽著氣急敗壞的斥罵聲越來越遠,心底的好奇驅使她出了房門,作為一個有偷窺習慣的人,她知道對面的一男一女在今天都出了門,一直到天黑都沒回來。

  漆黑的夜晚給了她光明正大走出門的勇氣,有人在場就會發現,如果門上的鐵環不晃動,就不會有人發覺她開了門,同樣的木門,再輕微的動作,都會帶動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音,而這個木門卻沒有。

  披著衣服的女人開門就看到對面那敞著的大門,心底暗喜,激動的手一直發抖,她把門關上,靠在門後等,等是否還有人在觀望。

  不知等了多久,沒有返回的腳步聲,也沒有其他的開門聲和暗暗的竊語,駝背的女人抖著手進屋拎起一個籮筐,敞著自家的門,進入了另一個敞開的門。

  她更習慣黑暗,走進反扣著木盆的堂屋,摸索著撿走了所有東西,進了臥房顛了顛梳妝檯,發現抱不動,就把所有能拿的東西給掃進筐里,還把兩套被褥也給抱走了。

  回到家激動的睡不著,按捺不住心底的騷癢,生怕漏掉什麼東西,再次挺直了腰背潛入,尋摸了一圈,把院子裡的鐵鍋給撬了,總算舒心了。

  ▍作者有話說:

  屠大牛:沒想到我往鍋里添水是給小偷幫忙,還不如給燒通了鍋底。

  推推我的完結文,是隱居深山的山民生活,牆裂推薦沒看過的去瞄瞄(捂臉)

  秋菊十歲的時候進了寧安侯府,為老侯夫人熬藥三年後,被轉送給嫡次子熬藥,在十七歲那年侯府被抄家,除了逃掉的世子其他人都被流放,丫鬟小廝都被發賣,秋菊因為連續七年都跟藥罐打交道,臨時安了個侍妾的身份跟著流放,路上照顧病秧子嫡次子

  路上嫡次子病逝,秋菊這個唯一的丫鬟成了所有人的奴婢,還要遭受侯夫人喪子之痛的怒火

  在一個大霧瀰漫的上午,路上出現了截道的人,秋菊明白,這是她唯一可以脫身的機會,但一人逃亡也是在賭命。

  逃往深山……

  聽見狼嚎又躲躲藏藏的往回走,回到事發地,除了被野獸啃噬的屍體,一個活人都沒有。

  秋菊哆哆嗦嗦的撿起散落的包裹,抱起她熬藥的罐子精神恍惚的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人煙,卻因為畏頭畏腦、說話結巴、精神異常而被帶到里正那裡,沒有路引,說不出來處,不知歸處,被鎖柴房天明送官,秋菊連夜逃走,在外奔走半個月,為了在沒有戶籍沒有路引的情況下生活,代替一農女嫁入深山,成為一個獵戶的妻子,餘生與糙漢子為伴句話

  第二十六章 [VIP]

  第二天黃岷帶著他老娘, 一人牽一個孩子來到鎮上,開門的時候注意到旁邊的大門敞了條縫,門環也沒上鎖, 剛想去看看, 就被腿邊的小兒子給推了一把, 「爹,我好累, 想坐凳子上喝碗水。」

  「爹這就開門」,也打斷了他的懷疑, 推開門夾著小孩跨過了門檻。到傍晚出門打水的時候,瞟到木門還是早上那個樣子, 心裡咯噔一聲,嚇得腿發軟,扔掉水桶扶著門檐喊:「娘,快出來。」

  「咋了?」黃岷他娘出來就看到她小兒子一副見鬼的樣子,嚇得不輕,「咋了咋了?什麼東西又嚇著你了?天還沒黑呢。」

  臉色蒼白的長臉男人抖著手指指向旁邊的院門, 「門, 我上午看就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 但屋裡住的是個女人,她每天下午都會在家,進門就從裡面槓著 。」

  頭髮花白的老太明白了小兒子的意思,瞄了眼半開不開的木門, 站在他們的位置, 裡面的院牆剛好堵住了往裡探的視線, 老人拍了拍哆嗦的兒子, 「你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我、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我年紀大見得多,不害怕,你就別進去了。」

  隨著木門咯吱的聲音響起,入眼就是大開的堂屋門,散落的草灰和半倒塌的燒火灶,她念了聲「造孽」,眯縫著眼進了門,屋內像是被洗劫了一般,邁步走向半敞的臥房,光禿禿的床板、抽拉出來的屜子,唯獨沒有他娘倆想的那歪倒在屋裡血刺呼啦的人。

  「呼~」,她猛吐了一口氣,腳步輕快地走出去,喜笑顏開的對她兒子說:「報官吧,只是進了小偷而已。」

  黃岷的腿瞬間就來勁了,「我這就去。」

  顧清領著幾個衙役進了門,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這哪個賊這麼窮?恨不得把牆皮都給颳走?

  留意到門口散的草灰和倒扣的盆子印,可以確定的是人是無礙的,甚至還有可能被屠大牛帶走了。天色轉暗,沒有油燭屋裡什麼都看不清,他招呼旁邊跟著轉悠的人,「小六,去買把鎖來把門給鎖上。」

  「哎,好」,走出門了還嘀咕:「這賊連砸壞的鎖都偷,真是不講究。」

  在他們走後,對面門後的駝背女人也鬆快的進了屋。

  第二天,顧清趕著牛車去了屠大牛家,等他給幫工發了工錢,才走上去說:「你相中的媳婦,她鎮上的房子前天晚上被盜了,收刮的乾乾淨淨,也沒見到她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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