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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個玩物,怎麼能在皇帝面前,對著皇帝的親信大臣耀武揚威,甚至動手威脅。

  而且小皇帝似乎還縱著他,不問他的罪,還要對自己下逐客令?

  何義成心中又驚又恐,又氣不過。他還想爭辯:「陛下……」

  阮棠不耐煩繼續聽何義成說話,急著打斷道:「有事改日再說,你先退下。」

  何義成一臉哀怨地看了看阮棠,轉頭又眼神不明地看了看溫霽雲。

  溫霽雲的臉色冷得嚇人,何義成嚇得想說話又一句都不敢說,只得灰溜溜地暫且退下了。

  阮棠將懷裡的貓遞給了身後的小太監,再次暗暗地看了溫霽雲一眼。

  溫霽雲握著花枝的手捏得骨節發白,仿佛下一刻就會追上去把人撕碎,但是終究一動也沒有動。

  現在還不到時候,他就是心中再恨,也不會自亂陣腳。

  阮棠也噁心何義成這個人,剛才阮棠連他倒的水都不想喝,雖然從剛來起就喉嚨乾渴,茶也放在桌上一口都沒動。

  現在阮棠渴得要命,喉嚨仿佛被火灼燒一樣。他拿起桌上沒喝過一口的水杯,塞到溫霽雲手中,想讓他給自己倒杯水,順便可以轉移轉移他的注意力:「換個杯子……要喝涼的水……」

  阮棠和溫霽雲說著話,控制不住自己端著水杯的手顫抖起來,手腕一軟,手中的杯子脫手滑落。

  溫霽雲扔下手中花枝,一手接住險些落地砸碎的水杯,放在桌上,抬眼只見小皇帝原本白皙的雙頰,暈染著兩片不自然的緋紅。

  似乎是發熱的跡象。

  小皇帝手中的杯子滑落了,輕輕哼了一聲「好熱」,又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夠桌角擺放的花瓶子,顫巍巍地舉過頭頂,就要把冷水往自己頭頂上倒。

  溫霽雲一手用掌心堵住瓶口的水,將花瓶從小皇帝手裡奪了下來。

  他遲疑片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小皇帝的額頭:「怎麼了?」

  溫霽雲那隻手還沒貼到額頭上,就被小皇帝滾燙的手一把抓住,貼在自己灼熱的臉頰上。

  小皇帝像一隻乾渴的小魚一樣,用自己的臉使勁蹭著溫霽雲掌心裡,剛才堵著瓶口時沾上的涼水。

  他的臉頰很燙,嗓音帶著不自然的喘息和沙啞,低聲道:「朕……好熱……唔……」

  手心除了滾燙,是小臉蛋嫩嫩的軟乎乎的觸感。

  像是有有什麼東西從手心鑽進來,直搗四肢百骸。溫霽雲一瞬僵立在原地。

  察覺到小皇帝的異常,立在一旁的李忠國連忙跑上前,關心地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熱……唔……好熱……要涼水……好熱……」小皇帝寶貝地緊緊抱著溫霽雲的手,口中的話語無倫次,喉嚨里哼哼唧唧的,像只小貓一樣嚶來喵去,不知道在哼什麼,只是不停用臉去蹭溫霽雲的手。

  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又騰出一隻手去揪住自己的衣領,就要往下拉扯,想把溫霽雲冰涼的手塞進衣襟里去。

  溫霽雲一驚,連忙回握住阮棠的手制止他,回頭對李忠國道:「快傳太醫。」

  李忠國回過神來,連忙轉頭讓人去請余太醫,自己親自去倒了一杯涼水過來給小皇帝。

  阮棠腦袋昏昏,又想端著涼水倒在頭上,被溫霽雲一手奪下。

  溫霽雲看了一眼發熱發昏的小皇帝,別無他法,一手端著盛著涼水的茶杯,輕輕湊道小皇帝的唇邊。

  阮棠就著溫霽雲餵到嘴邊的杯子,像渴了好久的小魚似的「咕嘟咕嘟」喝掉一整杯水,手裡還依舊抱著溫霽雲的手不放。

  余太醫不一會兒就匆匆趕來,只一把脈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忠國問道:「李總管,陛下今日可吃了旁人給的東西?」

  李忠國皺著眉頭回想了一番,著急地直搖頭:「咱家哪裡敢給陛下亂吃東西?陛下今你日除了用早膳,別的什麼也沒吃,早膳咱家都讓奉君親自嘗過的,奉君現在不是好好的?」

  李奉君點頭,對余太醫說道:「陛下今日所食,我的確都嘗過。」

  溫霽雲的目光在大殿裡掃視一周,敏銳地定格在一旁宮人手抱的白貓身上。

  方才他進來之時,小皇帝正和何義成二人逗這隻貓玩。

  溫霽雲對余太醫道:「看看這隻貓。」

  余太醫不明就裡,走上前去翻了翻貓毛,忽然「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連忙避開,說道:「好香,這香不對,快抱出去。」

  李忠國嚇了一跳,連忙命人把貓遠遠抱出去,回頭問道:「小余太醫,您說這貓身上的香有何緣故?與陛下現在的樣子有關係?」

  余太醫蹙眉道:「那種香,是……亂人心神之物。被隱藏在貓毛之中,湊近才能嗅到。聞一下並沒什麼,但是如果久聞,其效猛烈。」

  余太醫說話一向比較隱晦,不過在場的人,懂的都懂。

  亂人心神之物,也就是說,那隻貓身上的香,具有催.情之效。

  李忠國忍不住跌足罵道:「這個何義成真是狗膽包天!」

  但眼下小皇帝情況危急,不是去追究其他事情的時候,李忠國暫壓怒火,著急地蹙眉問道:「小余太醫,現在陛下這藥該怎麼解?」

  余太醫沉聲道:「只有一個辦法。」

  在場的人各自心領神會。

  但小皇帝一向事業為重,從不進後宮。雖然後宮按照規制塞滿了嬪妃,卻並沒有一個受寵幸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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