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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淮頓了幾秒，點點頭。
林明遠被戚月淮這種應付的說法對付多了，並不買帳，他依舊喋喋不休道：「你真夠可以的，這種時候那哪怕騙騙我都行，連騙你都不願意，我真的看錯你了。」
林行秋手放開戚月淮的嘴，在他耳邊引導著他：「深呼吸，然後繼續說。」
戚月淮深呼吸了幾下，緩緩開口：「你知道...看錯就好...我真的有事...先掛了...」
戚月淮正想掛掉電話，林行秋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掛，戚月淮掙扎了下，但林行秋另一隻手又動了幾下，戚月淮差點整個人軟掉，戚月淮實在有些受不了，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
一股濃郁的玫瑰香味在房間裡散發出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不想跟我聊天？」林明遠說上了頭道：「就因為我是林家人？林行秋他也是林家人，怎麼沒見你反應那麼大，還上趕著幫他，難道你不想娶我，真想娶他不成？」
林行秋發出一聲輕笑，舔了下他的耳垂：「說啊，你想娶他不成？」
戚月淮咬著牙艱澀出聲：「行，我..娶他，行了吧？反正...他也是林家人，非得娶一個，就他。」
「戚月淮，你嘴就這麼硬？這種時候還這麼冷血？」
「嘴硬？我看你嘴不硬。」林行秋輕笑了下，在戚月淮耳邊輕聲道：「這裡倒挺硬。」
戚月淮頭昏腦漲的根本聽不進去湯嵐在說什麼，他咬著自己的手背強行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手因為用力而骨節盡現，他本就白，骨節處透著一層薄紅。
電話里林明遠還在絮絮叨叨，戚月淮已經完全聽不進去，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卻無法把他們完整的拼湊成一句話。
他覺得自己像一片飄起來的雲，沒有重量，沒有意識，在天空里漂浮著。
一道光突然射了下來，穿過了他。
「唔....」戚月淮忍不住出聲，手機從他手裡滑落掉在了床上。
他沒有忍住。
他在林明遠的面前發出這種令人羞愧的聲音，幾滴眼淚滑了下來。
林行秋俯身舔掉了他眼角的眼淚：「別哭。」
「林行秋...」戚月淮眼角泛紅，小聲喘息著，他恨恨瞪向林行秋：「你是瘋子嗎？」
「他沒聽到。」
戚月淮愣了下。
林行秋撿起被丟在床上的手機，在戚月淮面前晃了晃：「我早就掛了。」
林行秋在他耳邊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聽到你這種聲音的。」
「只有我能聽。」
第41章
羞愧和愉悅交替著刺激著戚月淮的淚腺, 他癱軟在林行秋懷裡。
戚月淮想從林行秋懷裡坐起身來，他撐著床邊，手上一時沒什麼勁兒, 又掉回林行秋懷裡。
戚月淮咬著牙, 更加羞愧, 他再次起身, 惡狠狠看著林行秋：「你有病吧！」
林行秋眼眸低垂, 咬了下唇：「對不起。」
「你怎麼能在別人面前...」雖然林明遠沒發現，但戚月淮還是又羞又怒：「干那種事？讓他發現了，你他媽讓我怎麼見人？」
林明遠那張嘴, 如果真的發現了，肯定會在別人面前大肆宣傳抱怨, 說不定會直接去告訴他媽, 那他才真的社會性死亡了。
「我說了, 我不會讓其他人發現的。」
「那也不行！萬一呢？！」
「對不起, 對不起。」林行秋拉著戚月淮的手搖了搖軟聲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到給你打電話的是林明遠我就忍不住, 你彆氣了好不好。」
戚月淮聽到林行秋是因為林明遠才這樣，心裡的氣略消了一點。
林行秋一把抱住戚月淮，修長的胳膊將戚月淮整個圈了起來，下巴擱在戚月淮肩上：「彆氣了彆氣了, 好不好哥哥，我下次肯定不會了。」
「你最好是。」
「嗯嗯。」林行秋點了點頭：「肯定的，那你今晚別走啦好不好, 就在這兒睡吧，我聽護士說...」
他湊到戚月淮耳邊輕聲道：「鬧鬼呢。」
「鬧鬼？」戚月淮狐疑道：「你不是不怕鬼嗎？」
上次跟林行秋去鬼屋，林行秋的表現可還歷歷在目。
「我裝的。」林行秋道：「我一個人就會怕, 那次不是有你嗎？真的，就剩一晚了，好不好嘛。」
戚月淮瞥了眼林行秋，林行秋無辜的眨眨眼。
戚月淮頓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我說，我怎麼感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以前的你，好像更高冷一點？可現在怎麼感覺...」
戚月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林行秋。
粘人？
好像...還有點過於色情？
林行秋看了戚月淮一會兒垂眸道：「你知道，從小到大，我碰到對我有想法的alpha太多，有時候...」
林行秋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眉頭皺了下：「只要我多看他們一眼，他們就像蜜蜂一樣貼了上了，覺得我對他們有意思，我甚至懷疑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後來我不得不讓自己顯得冷淡一點，和他們保持距離，不讓他們產生一絲遐想的空間。」
林行秋保持著下巴靠在戚月淮肩上的姿勢繼續道：「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有時候就連自己也分不清我到底本性如此還是偽裝出來的。」
「可我現在。」他抬眸又看向戚月淮：「不想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