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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繞過廊柱,這人影又晃到了別處,“我只是不喜歡未完之事。”

  戚梧桐冷笑道,“你要是擔心牢房裡的女人跟我說了什麼,那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在西域時,該說的她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從來沒有過相依為命的親人,所以你可能體會不了她的心情。你敢對她妹妹下毒,控制她的神志,讓她散播紫金頂謠言,就該料到,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畢竟是你讓司馬逸為了你放了她。”

  “若非如此,我怎會知道,司馬逸對我,用情至深。”

  戚梧桐,“我既然清楚你是何許人也,自也明白你有多大的能耐,但這些於我而言,全不是阻礙,若是我要殺你,哪怕你是天上的仙女,我也會將你從雲端拉下來,摔都摔你個粉身碎骨,誰叫我功夫比你強,對望鄉遙領悟也比你深。”

  人影輕輕一笑,“看來你真的很愛無涯,為了他,連我這個殺母仇人都願意放過。他若是知曉,得多感激你。小鳳凰,你很聰明,懂得如何牢牢抓住人心。”

  戚梧桐與那人道,“我卻覺你聰明反被聰明誤,蠢得可憐,你自以為沒了練秋痕,路冥淵就會牢牢的被你拴在雲海城,你卻不知,她的離開,會徹底帶走路冥淵,你得不到他,更得不到司馬逸,不要總一心想著占用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你該好好想一想,你這一生,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愛你,不然待你死後,連個真心實意替你哭墳的人都沒有,豈不悲哀。”說罷,戚梧桐拂袖而去。

  戚梧桐不知道,在她身後那個女人輕聲道,“在一段假戲裡,卻妄想得到一段真情,是產生這樣誤會的人不對。”

  這便是尺素,她是無論才智武功都不亞於任何男子的女人,她站在雲海城的最高處,她曾得到天下第一公子的垂青,是雲海城舒城主的獨女,慕雲爵的夫人,舒羽霜。

  同樣她亦是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即便她的才學過人,舒城主仍是沒有將雲海城交到她手中,為此她放棄了天下第一公子,放棄了她的親生骨肉。

  舒羽霜為了練就上乘武功望鄉遙而接近司馬逸,又利用顏如景替她潛入司馬山莊,在司馬逸為了救她,而不惜搭上整個司馬家的時候,她愛上了司馬逸,但她終究是舒羽霜,她得回到雲海城,於是她將司馬逸引來了雲海城。

  也正是如此,她將另一個人也引進了她的生命中,練秋痕。

  練秋痕是個與她相比什麼都比不得的女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舒羽霜的一生恰恰印證了練秋痕的話,心如欲壑,后土難填。

  在戚梧桐去見顏如景,慕雲爵已派人在聽雨軒等她,戚梧桐一回到聽雨軒,便被告知,慕城主召見。

  戚梧桐旅途勞累,又因尺素和顏如景生了些火氣,不想去見那慕城主,便讓人去回稟,明日再說。

  雲海城中哪裡有人敢這般態度對待城主,但這姑娘氣勢洶洶,名義上又是二爺的,他們自然也不敢對她動粗。

  戚梧桐不願去見慕雲爵,那隻得慕雲爵來見她,戚梧桐剛剛躺下,這城主大人便到來,戚梧桐有氣無力的爬起身來。

  慕雲爵見她如此,也不寒暄,“得麻煩你去紅葉別院走一趟。”

  戚梧桐急忙道,“我不去。”

  慕雲爵嘆氣道,“岸風自西域回來,轉頭便去紅葉別院,我攔都攔不住,路冥淵聽聞此事也趕了過去,你可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戚梧桐搖了搖頭,“不明白,屈岸風與我娘之間純粹是義,他們清清白白,唯有那內心污濁之輩,才會構陷他們。”戚梧桐環臂道,“說到底,是你故意造成了今日這般的局面,我憑什麼替你善後。不去。”

  慕雲爵感覺到此番從西域回來,戚梧桐對雲海城平添了些許牴觸,對自己更是多了些怨氣,這極可能是證實了他從前的猜測,牢房的那個女人知道更多內情,她到底是誰。慕雲爵耐著性子,“我只怕,冥淵殺了岸風。”

  戚梧桐想起在牢房看到顏如景的那個眼眶,路冥淵這個人,說無情是冷酷的滲人,說痴情又痴的可怕。“天亮後我便動身。”

  慕雲爵尚未走出房門,戚梧桐便已懶懶的倒在床榻上,唉聲嘆氣,她這是擔心又要和路無涯錯過。

  好不容易歇了一夜,戚梧桐又騎上了小黑,趕赴紅葉別院,她也不確定自己去到底管不管用,會不會根本已經去晚了。

  在戚梧桐趕往紅葉別院的前五日,屈岸風便已抵達,卻在丹楓蔭陷在了路冥淵布置的陣法,路冥淵追來時,屈岸風扔在丹楓蔭中徘徊,路冥淵也未將屈岸風救出,只是派人去給他送些食水。

  屈岸風是個實在人,對機關陣法並不精通,僅憑藉對路冥淵的了解,用兩日功夫從丹楓蔭的陣法中闖了出來。

  沿著南夢溪找到了紅葉別院。卻又被路冥淵拒之門外。這接二連三的的阻撓,也就是換了屈岸風的性子才能忍下來,惹是換作旁人,指不定在丹楓蔭便開山劈石,殺入紅葉別院。

  這旁人,就好比戚梧桐,她第一次來紅葉別院那張羊皮地圖上的路徑還記得一清二楚,她騎著小黑暢通無阻的前來,一來便看到在門前等了三天三夜的屈岸風。

  紅葉別院的下人見戚梧桐,便立即開門迎接,戚梧桐問屈岸風怎麼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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