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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顧玄茵打斷他,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您哪兒來的自信。”
詹夙:“……好好和你說話呢。”
顧玄茵笑著點頭,“知道了,是我沒考慮周到,應該提前把這些處理好的。”
詹夙又摸摸她的小肚子,“不是不讓你吃肉,是讓你少吃點,之前太醫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顧玄茵笑著躲開他的手,“我身子真的已經大好了,要是不好,怎麼會有胃口吃肉呢?”
詹夙斜她一眼,“歪理!”
顧玄茵這會兒吃飽了,什麼好聽的話都願意說,她湊過去在詹夙臉頰上親了一下,“夫君不要生氣,夫君辛苦了。”
詹夙呼吸一滯,“夫君累了,咱們早些安置好不好?”
早上那一回兩個人都緊張,詹夙怕小姑娘手上,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隱忍克制。一回生二回熟,這天晚上詹夙就不那麼委屈自己了。
後半夜了,詹夙才出來叫熱水。
銀霜再一次替自家陛下感到擔憂,以自家陛下這身子,哪裡經得起連著兩天這麼折騰。
第50章
也就放縱了那麼一次,詹夙就不敢再那樣折騰小姑娘了,一來不忍心看著她哭唧唧的求饒,二來她不是尋常的女孩兒,整日閒著,她還有政務要處理,若是因為魚水之歡影響了朝廷大事,他罪過可就大了。
若是第二日顧玄茵要早起見臣公,晚上詹夙便不怎麼折騰她,只親親抱抱,哄人早點睡。
反倒是顧玄茵,為了不早起,故意招惹他。
“聽話,早點睡,你不是說明兒越王一家要過來請安麼?”詹夙把她的小爪子拍開,“乖乖睡覺。”
顧玄茵摟住他的腰,“我不想見他們。”
詹夙收斂起眼中的溫柔繾綣,正色問:“怎麼了?”
顧玄茵皺著眉,“還不是為了給堂哥找世子妃的事兒。”
不用顧玄茵說,詹夙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顧玄茵一直不想給顧玄蒼找世子妃,一是因為顧玄蒼的身體,二也是因為不想讓宗室先誕下子嗣。他親親她的額頭,“好,明兒我去見他們,你不用管了。”
顧玄茵“嗯”了一聲,“就說我病了。”說著沖詹夙眨眨眼睛。
詹夙會心一笑,“知道了,交給我。”他頓了頓,又拍著她的後背道:“你既然不用見他們,便在書房裡看奏摺,不許偷懶。”
顧玄茵:“……”大婚至今兩個月了,她睡懶覺的次數不超過三次,那還是因為前一天晚上鬧得太晚,他實在不忍心讓她起來,其他日子,他都是一大早就把她拉起來,要麼見臣公、要麼批奏摺、要麼商議政事,她一天都不得閒,感覺自己仿佛找了個監工。
“你失寵了。”
詹夙都閉上眼睛了,忽聽身邊小姑娘嘆息著來了一句。
他側頭,好笑道:“我怎麼又失寵了?”大婚到現在,他失寵也不是一兩回了,他只要一惹她不高興,她就嚷嚷著要把他打入冷宮。
顧玄茵瞥他一眼,兇巴巴道:“你看你看,你現在一點都不把朕的話當回事兒了,還笑!”
詹夙笑著把氣呼呼的小姑娘抱進懷裡,溫言哄道:“是不是累了,這段日子辛苦你,忙過這一陣就好了。”
詹夙一開年就提出改革選拔官員的制度,將從前的舉薦制改成考核制,每一個新法令的推行,都難免會有人出來唱反調,詹夙這次沒有操之過急,先在揚州、杭州兩地試行,以國家統一考試的方法選拔一批人才,達到考核標準的幾人進入太學統一學習,一年後再考試,通過者方能入朝為官。
各地反對和質疑的奏摺如雪片一般送到顧玄茵面前,有些人更是直接針對詹夙,聲稱後宮不得干政。
從前是詹夙替顧玄茵把重要的摺子挑出來,現下卻是反過來了,顧玄茵把中肯提意見的摺子給詹夙挑出來讓他參考,其餘全都壓了。
“欲速則不達,其實這件事也不是那麼要緊。”顧玄茵勸道,她能感覺到詹夙這次有些急於求成,恨不得立刻就把考核制度推行下去,看到成效。
詹夙眸色深沉,靜靜瞧她半晌,才道:“要緊,怎麼不要緊,夜長夢多,我不想拖著。”
顧玄茵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再多說,“好吧好吧,隨便你,反正有我在,他們也不敢鬧得太兇。”
“辛苦你了。”詹夙憐愛地親親她,“等這件事完了,咱們就能好好休息了。”
顧玄茵哼了一聲,“才不信,我還不知道你,一向是閒不住的。”
詹夙沒答,只一下下拍著她,“乖,睡覺。”
次日二人一同起來,用過早膳,顧玄茵進書房看奏摺,詹夙則去接待越王一家。
“陛下這幾日身子不好,便讓臣來招待王爺和世子。溧陽郡主怎麼沒來,陛下還說想與她下棋呢。”
越王笑眯眯的,在詹夙面前也絲毫沒有王爺架子,“溧陽這幾日也染了風寒,我就沒讓她過來,別把柄氣傳給皇夫和陛下了。”他頓了頓,又問:“陛下病得嚴重嗎?可請太醫了?”
詹夙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偶爾咳嗽兩聲,不打緊,陛下不喜歡吃藥,便沒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