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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夙正欲跪下謝恩,鎮國公卻突然站了出來,“且慢,臣以為此事不妥。”

  鎮國公站出來後,也有那麼一兩個官員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

  顧玄茵給葉釗使了個眼色,葉釗於是代顧玄茵問道:“詹相出身世家,又是國之重臣,有何不妥啊?”

  鎮國公冷笑一聲,“不妥就不妥在詹相身為國之重臣。”他說著,看向站在前排的詹夙,“詹相出身世家、又是兩朝丞相,胸懷大志,怎會甘心居於陛下之下,若陛下立他為皇夫,豈不是養虎為患?”

  姜驍立刻反駁道;\"只怕不是陛下養虎為患,是國公爺心下不平吧,畢竟當年陛下與……\"

  “太尉……”葉釗忙打斷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自是不能提陛下與徐望的那些傳言的。

  誰知鎮國公卻絲毫不給顧玄茵留面子,“犬子如今已經成了親,當年那些事自然都是謠言,臣站出來絕不是因為姜太尉所說的那個原因。”

  顧玄茵微微沉吟,鎮國公也是高祖開國時封得公爵,族中子弟在朝中最高也只做到過九卿,平章帝登基時,眼看有衰頹之勢,便與劉家結親,這才風光到現在。

  她儘量好聲好氣道:“國公爺許是對詹相有什麼誤解,他是一心為了朝廷。”

  鎮國公輕嘆,“陛下,人心都是會變的。”

  鎮國公說得這些問題,顧玄茵早就想過,該給詹夙多少信任,是一個很難把握的問題,但她並不會因此就停止這段關係。

  果然,就聽詹夙淡淡開口:“國有國法,若臣有一日真生出不臣之心,自有國法處置,自有萬民唾棄,就不勞鎮國公操心了。”

  鎮國公冷冷瞥他一眼,又看向坐在皇位上的顧玄茵,“歷朝歷代防止外戚篡權的法子不少,可還是有那麼多外戚知法犯法,野心勃勃,威脅到了皇位麼。更何況陛下又是個女人,”他頓了頓,“這皇位未必坐得穩……”

  “鎮國公慎言!”葉釗見鎮國公越說越不像話,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臣說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望陛下三思!”鎮國公跪下道。

  顧玄茵嘆息一聲,讓人扶他起來,“鎮國公是老糊塗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竟說出這般不敬的話,朕念你是老先帝時期的老臣就不追究了。”她淡淡擺了擺手,“今日朝會就到這兒吧。”

  下朝後,詹夙與顧玄茵一同往宣室殿走,顧玄茵用手肘碰碰詹夙,“別不高興,其實朝中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就是不敢說罷了。”

  詹夙忍不住輕笑,“你這是安慰我還是提醒我?”

  顧玄茵側頭白他一眼,“我只是陳述事實。”

  詹夙沉默半晌,忽然問道:“若真有那一天,你打算怎麼辦?”

  顧玄茵微微低著頭,一邊走路,一邊不老實地踢著地上的石子兒,“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出現的。”

  詹夙挑眉,“你就這般信任我?”小姑娘對他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讓他覺得有些感動。

  誰知顧玄茵瞥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御夫之術。”

  詹夙:“……”

  半晌,他屈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瞎說什麼,又是韓景淵那小子教你的?”自從韓景淵成了親,就時不時在顧玄茵跟前秀恩愛,顧玄茵本就是個不知羞的丫頭,聽了那些更是學了許多不正經的。

  還不等顧玄茵反駁,在後面跟著的銀霜就弱弱道:“沒有,韓議郎沒有教過。”

  顧玄茵聞言笑彎了腰。

  詹夙又好氣又好笑,待進了宣室殿,就把小姑娘一把抓過來。“還沒成親呢,就想著御夫之術了,先叫聲夫君聽聽。”

  顧玄茵咬著嘴唇,一幅死也不開口的神情。

  詹夙於是低頭吻上她柔軟的嘴唇,一點點撕磨,把人親得暈乎乎的,才又低低誘哄道;“叫夫君。”

  顧玄茵俏臉微紅,微微喘息詹靠在他懷裡,仍然嘴硬道:“不叫。”

  詹夙知道這小祖宗的毛病,平時嘴上沒個正形兒,什麼不知羞的話都敢說,等他想聽的時候,她反而又不說了。

  他於是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叫不叫。”

  顧玄茵最受不了他這樣,感覺心尖都跟著麻了一下,男人的呼吸還掃在耳側,她卻緊張的不敢呼吸,半晌終于堅持不住,聲若蚊吶地喚了一聲,“夫君。”

  誰知詹夙聽完這一聲,不但沒放過她,而且把人摟得更緊,唇瓣沿著耳垂一路向下,最後在她頸間留戀了許久,才放開她。

  顧玄茵感覺紅著臉推他,“你……那個,要不要去淨房解決一下。”

  詹夙耳朵尖也是紅的,眼中帶著隱忍的欲望,他於是讓小姑娘下來,自己去了屏風後面。

  顧玄茵只要一想到詹夙在屏風後做什麼,臉就忍不住發燙,為了掩蓋住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於是大聲背誦起了《道德經》

  詹夙正感覺自己快結束了,就聽到外面小姑娘清清亮亮的聲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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